们的城牌呢。”卫兵又问道。
贼老深吸口凉气,大事不妙啊。
“咦,那孩子不是柳家三公子的侍童吗?怎么和一个糟蹋老头在一起。”又有人喊道。
“是啊,就是他,他说回柳家取钱,救人钱还没给我呢,害得我白忙一阵。”
这会说话的是被阿萧骗,去河里救黄脸青年的两个人。听两人一说,在人群中曾在河边围观的人仔细看着阿萧,都认出他来,“是啊,是啊。”的附和道。
完了,那些人,那时被耍的团团转,阿萧还很得意,到头来竟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回阿萧就算有铁齿铜牙,也辩不过铁证如山了。
阿萧心中着急,不过于事无补,只能看情势如何发展。
“哼,原来是骗子,从小不学好,长大还了得,打他。”有人喊道。
“还是小偷,狠狠的打。”一群人冲上来上来,未及反应,阿萧被踹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几脚。
阿萧脑海中一片空白。
贼老急了,挡在阿萧前面,“别打孩子,别打孩子。”话语间,一块石头袭过,打在贼老额头上,瞬间冒出血来。
“快走。”贼老拉着阿萧,往外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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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努力,两人幸运的逃出人堆。
城外山坡上的一块绿山石上,贼老和阿萧将衣服脱光,清理伤口。贼老找了些能治外伤的草药,在口中嚼了嚼,涂在伤上。两人此刻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流着血。
“你啊,你啊,不能少惹些事。每次发善心都没好下场。”
阿萧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那时候应该想到,交出城牌,九层几率被认出来。但老妇人太可怜了,多么好的一个母亲,家中还有一个急需照料的儿子。视而不见,阿萧做不到。再来一次的话,阿萧还会选择这条路。
“有了良心,也被这世道给吃了。良心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贼老抱怨道,生气阿萧去帮那个老妇人。
过了许久。
“人不是生来就是贼的。”阿萧淡淡说了一句,眼泪流了出来。
一句话,刺到了两人最深处的隐痛。一个是对命运的不甘,一个是对命运的无奈。
“好了好了,你也了解我这人。说说而已,说过了也就不气了,别哭了,乖。”贼老安慰道,轻轻帮阿萧擦去眼泪,“打打也好,小时候多受打,长大了能吃苦。”
“我不想偷了。”阿萧又说了一句。每次偷盗,都是一次对良心的指责。坏人要没心没肺,阿萧也认为如此。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舍弃了良心,可今天看来,他不适合做窃贼。
没想到阿萧说这话,贼老不同意,反问道“啊?不偷,你拿什么吃饭?”
是啊,不偷,就会饿死。
不是想偷,是不得不偷,无奈啊。
阿萧从地上拔下根草,含到嘴中,慢慢闭上眼睛。
躺下的时候,四周好像格外安静。
静一静,休息一会。
风悄悄地吹。由于阿萧的原因,今晚一老一小不得不在城外过夜。
城外也有流浪者聚居地,没法入城的流浪者夜晚会在那里聚在一起,一旦出意外也可以互相照应。由于担心会被城中巡逻的士兵抓到,贼老和阿萧没有去聚居点。
平背山,位于城外两里处。山不高,不陡,坡上的植被茂密昌盛,城内的人没事经常会上山散步。在山的背阴面有一个小山洞,是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正好容两人住下。
“贼老,我们今晚不会遇到鬼吧。”阿萧便在地上铺着草,便说道。经过休息,阿萧精神好了很多,开始和贼老开起玩笑。
晚上的山林是妖魔的天下,据人所说,明月高悬之时,跑到荒无人烟的野外走上两圈,要想不碰到妖怪,比木头沉到水底的概率还小。虽然外面都这样谣传,但阿萧跟着贼老行走江湖数年,只是听说,从未见过所谓的妖魔。
“去,一张乌鸦嘴,什么话被你一说都变味了。铺好草席,睡觉休息,少说闲话。”贼老没好气的说道。常在外行走的人,知道外面世界的危险。像妖魔鬼怪,普通人一旦遇上,是没有自保的能力。身在外面,不吉利的话是十分忌讳的。阿萧算是小半个老江湖,但毕竟是小孩,口无遮拦,心中也没有这方面的忌惮,一张嘴,随口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见贼老生气,阿萧嘻嘻的笑着,将草铺摊开。
“老鬼,你见过妖怪吗?”草铺整理好了,阿萧坐在草铺上,好奇地问道。
“又讲不吉利的话。”贼老瞪了阿萧一眼。
“不是不吉利,不要把问题都当成不吉利的话好不好。你这样下去,我怕今晚还没过你就被自己吓死了。嘿嘿,难不成传说中混迹江湖四十年,竟连妖怪毛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