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呜咽,没有悲鸣,只有骨头断裂粉碎的咔嚓声,还有鲜血飞溅的淅淅沥沥。
炮火在钲鸣,在绽放,可是在那片血雨之下,在那片黑暗之花的散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恐惧。
大脑一片空白,已经自动过滤了其他混乱的杂音,只有那声咔嚓之声的沉闷,犹如春雨的淅淅沥沥之声,还有那声没有人能够听见的叹息。
笑声如雷,带着一种悲戚,同时带着一种疯狂,带着一种绝望,更是带着一种解脱。
“什么?怎么……会!”
半蹲下身子,全身被黑色狂暴能量所笼罩的装甲队青年指挥官,此时都满脸震撼,漆黑色的眼睛瑟瑟颤栗着。
如果说世界上存在着无情而无义之人,那想必没有人比得过自己。绝情绝义绝情绝友,从成为孤儿那天,被一个人类所收养那天,他就发誓只对自己好,只对那个人好,一生只听那个人的话,所有的一切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将之撕裂。
“那种心情,也许,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他,也是一个绝望的人吗?怎么,感觉,他和我很像!”装甲年轻指挥官收去了身上的狂暴能量,默默地站在风中,抬头看着天空那个巨大的漩涡,看着上面那个疯狂的黑暗少年。
玉章和常军从远处奔跑了过来,站到了青年的身前,冷冷地看着对方。
青年冷冷一笑,慢慢转身朝着装甲队走了过去,抬起了手。
所有的装甲队停止了开火,这片空间稍微的宁静了下来。
“活在这个世界上,许多,许多的东西都会成为一种阻碍,别人的冷漠,没人理解,身世凄惨,总会想或许自己,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但是我们还是坚持活下去,哪怕是那条路很残酷,很血腥,但是我们活的很快乐,至少是自己觉得!”
青年指挥官自嘲的笑了笑,一个跳跃,进了最前方的装甲车。
车子一个转头,直接离开了。
身后的装甲车一个接着一个掉头,速度有点慢,但是他们还是准备撤离了。
没有人去追,就连站在此地的衬衫大汉,也默默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常军和玉章抬头看着半空那团黑色漩涡,看着上面的黑暗身影。
风有点冷,让人忍不住哆嗦,可是所有人都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没有颤栗丝毫。
张永和苍莫烟脸上的神情呆滞,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可是他们
此时哭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抽噎着。
“那个人,保护了他,可是被杀死了……被杀死了!”
昆吾身体后退着,直到碰到了后面的墙壁,他才蹲了下去。
“他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双手抱着头,胡乱地抓挠着。
远处的黑暗小巷中,谢太慢悠悠地走着,当所有的装甲车撤去,他才慢慢消失在小巷深处。
孤寂阴影,伴着微弱的蓝光,谢太几次停下脚步回首,可是只有苦笑和叹息。
“弟弟,就此一别了,以后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知道吗?哥哥很爱你这个弟弟!你知道,我从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你知道,就好……”
阴暗的路灯下,谢太抬起头,看着那两只飞蛾,在飞舞中,缓缓化成了虚无。
脸角滴落一丝清泪,落到了地上。
那声清脆让他身体一颤,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再见,再见时,曾经所有都将成云烟……”
夏夜原本星辰明朗,可是今夜寒风起,黯淡的夜空飘起了细雨,印着霓虹的璀璨,那片灯火辉煌处,泛着蒙蒙光晕,恬静的迷人。
炬隆大厦一片阴暗,混乱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影,只有鲜血混着尸体,只有破碎与支离的惨状。
细雨淅淅沥沥,烟尘溅起,飘荡在空气中还未散尽的火药味被掩埋在寒风中。
大楼顶,那架重型狙击孤立在寒风中,身穿白色大褂的胖子愣愣地站在旁边远远地眺望着下方。
衬衫大汉,常军,玉章等人也犹如木雕立在细雨中,面色沉重,神情呆滞。
昆吾,张永,苍莫烟几人坐在炬隆门口的墙角,低着头,任由细雨落在身上,依然没有动弹丝毫。
巨隆大厦内,一处窗户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外面飘着细雨的世界,玻璃上的雨水慢慢游戈,画出了一条条痕迹,将外面的世界模糊了起来。
而她身后,惊鸿和夏利愣愣地站着,表情呆滞。
回廊中,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是个女人,长得及其妩媚,就是衣衫单薄,整个人曼妙的曲线毕露,只是她的脸颊苍白,就连走路都是扶着墙,慢慢地,走的及其卖力。
老人转过头,看了女人一眼,愣了片刻,才走过去,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