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虽然平日里郭平从不对她动气,可不代表着他真会包容她的一切。人都是有脾气的,没发作,并不代表没有。
“你去了哪里?”
萧宛瑶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她去魏国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可是,郭平这几日一直忙着军营的事情,几乎是要在军营里住下了。后宫,他甚至很少回来,怎么会知道她去魏国的事情?
而且萧宛瑶对自己的行踪一直很保密,除非郭平天天派人守着她,不然不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排除了那一个可能,萧宛瑶总算是收回了一些底气。“皇上,臣妾不过是外出走走。皇上不是曾说过,臣妾可以随意出宫,不受限制吗?”
“那玄月呢?他去了哪里,你们主仆二人不是形影不离,如今你还在宫里,他怎么失踪了?”郭平不依不饶,似乎要将事情问个明白。
“你在怀疑我什么?皇上?”萧宛瑶也是动气了,皱着眉看着郭平。
她在楚国,而楚国是他的天下没错,但是她还没有至于沦落到被人质问的地步。她感激他帮了她,给了她许多关怀,但那也不代表着他可以随意质问她。
郭平终于还是松了口,但眼里那复杂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化开。“宛瑶,朕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沧国和燕国日前的关系微妙,是你在背后使力,是吧。”
萧宛瑶终于明白了,郭平已经将燕国和沧国的事情归到她的身上。他那一句疑问,不过是变相的肯定。
“是,我救了沧国的皇后,并跟她合作。皇后利用她在沧国的势力从中作梗,因而使燕国和沧国有了嫌隙。”郭平既然已经知道了,萧宛瑶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瞒着他。
郭平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坦白而放松,他看着她,问:“沧国的皇后如今在哪?”
“她死了,在不久之前。凶手,未知。”
“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朕?”郭平难过地看着萧宛瑶,锐利的眸光像箭一样地刺在萧宛瑶的身上。
萧宛瑶倒抽一口凉气,直视着郭平,幽幽地说:“皇上,沧国的皇后在楚国,这本来是不可情理。我不愿你再为难,这件事是我挑起的,应当由我来解决。如今皇后死了,这凶手,也应当是由我来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愿再麻烦你。”
“是不愿麻烦,还是从头到尾都不相信?”
郭平知道萧宛瑶是什么人,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他回到楚国,那必定不会对楚国产生什么危险。他之所以动气,不过是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他。
有些话他不应该说出来,比如今天。但是他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不能不说。说到底,其实他也想问一问她,除了他在薛天傲的婚礼上帮了她之外的感激之情,她有没有可能会接受他。
“皇上,我不愿伤害你。”
“如果是薛天傲的话,你也会如此吗?”郭平的脸上满是悲伤,萧宛瑶于心不忍。
看到萧宛瑶沉默,郭平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明明是知道结果,却还是不自量力。在这一场无形的战争之中,他从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萧宛瑶看着郭平落寞离开的背影,不禁想着,从一开始她决定回楚国这件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浑浑噩噩地将自己置身于木桶之中,头深深地埋在水里。萧宛瑶脑子里不断浮现的却是郭平离开之前说的话。
他说:“萧宛瑶,我多希望我能够对你狠心一点。”
郭平的难过她知道,曾经,她不也是这样被薛天傲伤害过吗?可是,除了陪伴,她能给郭平的东西,并不多。她的心已经是伤痕累累,一个人已经足够,再不能硬塞着其他的人。
有些伤,是注定要受的。
午夜时分,玄月总算回来,带回来的自然是成功的消息。萧宛瑶相信玄月他们的能力,但在得知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狂喜。
“唐思齐如今情况怎么样?”萧宛瑶迫不及待地要知道发生的事情。
“海国的粮草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按照主子的吩咐,将沧国的刀剑丢在海国军营之中。唐思齐急火攻心,超嚷嚷着要将沧语千刀万剐。而他身边的女下属幽蓝,死了。”玄月轻描淡写地说,多日来的辛苦,最后谈起不过是寥寥数语。
萧宛瑶并不意外,听幽蓝死了,不禁想起对她凶神恶煞的蓝衣女子。“幽蓝怎么死的。”
“可不是玄月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么一个大美人,竟然一刀就给杀了。”震天幸灾乐祸道。
“你们跟幽蓝交手了,那唐思齐岂不是猜到是我动的手?”萧宛瑶有一丝担忧。
“主子放心,属下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幽蓝死前并不知道属下所为。”
听玄月这么一说,萧宛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还真是不用再混了。皇后已经死了,沧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