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头想想,也是厉晶自作自受,看她一身的奢侈品,以她这种年纪,家里如果没有底子,普通的工作绝对负担不起她的消费。
为了一份虚荣,她把自己给卖了。
袁宏明喝了几口白兰地,又开始了装逼模式:“我跟你们说,就她丫的这种女人,老子早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你信不信?”
梅清愁一本正经地道:“哥儿们,那你心理素质够强的哈!”
“那是,哥儿们是谁呀?未来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人。”袁宏明现在读的是电影学院,未来是要混娱乐圈的,现在已经接拍了两支广告,所以显得牛掰哄哄的,毕竟他是在场这些富家子弟唯一靠自己挣过钱的。
他绝对有理由骄傲。
但唯一让他悲伤的是,他拍一支广告的钱,或许还抵不过厉晶陪人睡一觉的钱。
“老子下个月就要秦筝一起拍戏了,喵了个咪,秦筝长得可不比那小****漂亮得多。不怕告诉你们,老子早就勾搭上秦筝了,嘿嘿,那小娘儿们在床上可骚得紧。”袁宏明一脸猥琐的笑。
话音刚落,“一江春水”的都经理推门进来,谦卑地对梅清愁道:“梅先生,秦小姐想见您。”
梅清愁微微诧异:“哪个秦小姐?”
“秦筝秦小姐。”
我去,梅清愁现在越来越觉得冷清秋神通广大,就连秦筝都能请到。
今晚真是好戏连台,梅清愁都有一些应接不暇了。
“嗯,让她进来。”
接着都经理请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美女进来,穿着一身黑色的斜肩晚礼服,身段窈窕,踩着一双十厘米高的红底鞋,婀娜多姿,仿佛一朵黑色的莲花,亭亭玉立。
“秦筝,真是秦筝。”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宏明瞬间就崩溃了,他刚拿秦筝吹了个牛,缓解一下女朋友是小姐的尴尬,结果秦筝真就来了。
让他情何以堪?
马勒戈壁,没这么玩的。
“梅先生,我是秦筝,久仰大名。”秦筝友好地伸出手去。
梅清愁一直没有起身,这时他站起来,因为坐着的视角不好,只有居高临下,才能从秦筝的领口看到里面的春光。
“你好。”梅清愁装逼地和她握手。
“梅先生,能赏脸让我陪您喝一杯吗?”
梅清愁大方地道:“当然可以。——倒酒。”
武商赶紧抓住机会,倒了两杯威士忌,分别递给梅清愁和秦筝,谄媚地对梅清愁道:“清愁,刚才咱们有点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谈,别打扰我和筝姐姐喝酒。”梅清愁没去搭理武商,拿着酒杯和秦筝碰了碰杯。
秦筝抿了一口威士忌,笑道:“梅先生,这些都是您的朋友吗?”
“是呀,那儿还有一位,号称和你认识。——喂,袁宏明,你丫不是说把筝姐姐睡了吗?过来打个招呼呀!”梅清愁鄙夷地望向袁宏明。
袁宏明现在快要哭了,但他依旧还得赔笑:“筝姐,您下部戏我有份参演,我叫袁宏明。”
“哦,那部戏?”秦筝问。
“《红玫瑰与黑玫瑰》。”
“我看过演员名单,可没看到有一个叫袁宏明的。”
袁宏明笑道:“我不是主要演员,我演一个汉奸,有三句台词的,和您有对手戏,我说完三句台词,就被您一枪毙了。”
“你刚才说,你把我睡了?”
“筝姐,刚才不是开玩笑呢吗?”袁宏明想死的心都有,谁特么能想到秦筝会来,这年头还能不能让好好地装一次逼?
秦筝直接把杯中的威士忌泼到袁宏明脸上:“你丫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开我的玩笑?”
这些人虽然都是富家子弟,但也不过是花城一个小小县城的富家子弟,比起秦筝这样的当红明星,他们还差得远。
何况,哪个当红明星背后没有人?
换句话说,他们就算惹得起秦筝,也惹不起秦筝背后的人。
袁宏明白白让秦筝泼了一杯酒,却不敢吭声,秦筝又甩出一句话:“《红玫瑰与黑玫瑰》这部戏,你不要来了。”
“筝姐,别介呀,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袁宏明知道秦筝是这部戏的主演,制片人和导演十分看中,只要她一句话,随时可以替换他这个十八路的小配角。
秦筝不去搭理袁宏明,微笑地对梅清愁道:“梅先生,他是您的朋友,您不会怪我吧?”
梅清愁笑道:“当然不会,你要泼得不尽兴,这儿有的是酒。”
秦筝妩媚一笑:“梅先生说话真是风趣,我今天刚好来到花城,要不要到我入住的酒店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