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还剧烈的摇晃着竹剑尊的手。
“好好好!你说,你说的事情我全都答应你。老朋友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竹剑尊说道。这个时候无论是他能否做到的事情他都必须要答应。
金濂颤抖的左手指向心急如焚的李惜儿和福叔,声音似有似无地说:“他们两个,我希望你带他们离开京城,去哪都行,只要能让他们不再这么受苦怎么都行。要不你就让翀儿把他们带去蓬莱,他们至少能过得安稳。还有就是我的儿子。”金濂原本打算翻身下床对着竹剑尊下跪的,可是身体不稳又被扶了回来。
“我求求帮我找到我儿子。”这一句还没说完,金濂就老泪纵横,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当中喷涌出来。
儿子可以说是他最不愿提起痛苦的回忆,可毕竟血浓于水,儿子当初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和偏见才离家出走的,到现在依然不知道生死。
“是我没用,没能给儿子一个想要的生活。别的不要求,请你把他帮我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金濂绝望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回来,你稳定住呼吸,没事的。没事的。”竹剑尊把金濂的身体放平放到床上,希望他不要这么激动,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金濂在躺下的时候还握着竹剑尊的手,可是已经远远不如之前用力。他嘴里还在若隐若现的念叨着:“一定要带回来。一定要……一定……”最后他的手无力的落下来,掉到床外。
“老爷!老爷!”“金叔!”福叔和李惜儿在一边痛哭流涕,看到这副情景实在是不愿意接受金濂已经去世的消息。
竹剑尊抬起手,捡起金濂的双手把了一下脉最后才确认死亡。
“准备后事吧!”
……
三天之后,福叔和李惜儿把所有的后事全都料理好,金濂的尸体也在这天入殓下葬。全京城的人在知道金濂去世之后全都在户部尚书府到城门的必经之路上夹道送行。福叔和李惜儿,哪怕是竹剑尊全都披麻戴孝,穿着白色的丧服。
送行的队伍在大道上漫天挥洒纸钱,里面还有吹拉弹唱二胡喇叭曲子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人人都爱戴的大官金濂离开了人世。
“怎么样?朕跟你们说过这个老东西活不了多久了吧!还不是被朕说中了?”朱祁钰站在这条必经之路旁边的一处阁楼上,算是来“送”金濂最后一程。他就站在阁楼的窗口看着大街。
张九成、曹吉祥还有朱骧像三只狗一样站在朱祁钰的身后,随时准备拍马屁。送葬的车队正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赶过来。
“皇上圣明!这金濂要不是因为有人保护他,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现在才死,微臣才觉得他都死的晚了。”曹吉祥弯着腰站在朱祁钰的身后配合着说道。
张九成则是不同,悄悄地走到朱祁钰的身边说道:“皇上,您这会可算是解气了吧?”
“哼!”朱祁钰冷哼一声,对着手下说道:“他这老东西在朕登基的时候就想除掉他了,没想到刘晟翀还有和尚对他的庇护实在是太广了,我一直都不敢下手。”说着就走到阁楼类似于阳台的边上从窗台探出胳膊,指着金濂的棺材稍微大声一些说道:“老东西!你啊!真的是该死啊!”
就在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朱祁钰在送葬的队伍当中看到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顺着他的手指捕捉到了他的位置。甚至就像是用了某种妖术一样正在拷问着他的内心。
竹剑尊身穿着丧服,看上去就像是福叔这样寻常的家奴一样,可是两只眼睛放射出来的犀利的眼神直接击穿了朱祁钰的眼光,让他瞬间仿佛是受到了烈日灼目一样痛苦的感觉。
“啊!”朱祁钰双手按在两只眼睛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地,然后痛苦的打滚。
“皇上!皇上!”黄曹朱三人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把他扶起。
“皇上,您没事吧?您看到了什么?”张九成问道。这是得看到了什么东西才能会让眼睛受到这么严重的肉体刺激?
朱祁钰的双眼虽然受到灼伤,不过休息了一会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喘着俗气,后怕的说道:“是刘晟翀的师父。”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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