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对着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凌绝说道,他很想大声的说,可是已经做不到了。
凌绝的眼角流淌出两滴滚烫的热泪,嘴里喃喃的念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救不了你了。”脸上的神情全是遗憾和不甘。现在曹罚再让她做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了。
“傻瓜!你为什么要回来?”曹罚还在愤怒的埋怨,实则不希望因为自己害了自己的女人还有好兄弟的性命。现在他已经是大错特错了。
“好一对你侬我侬的亡命鸳鸯!你们这样,我都舍不得杀你们了。”柳嫽消重新走过来,用高脚鞋在曹罚和凌绝的身上踩了踩,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把原本面对面的两个人翻过身,自己看着这两张可恶的脸就想立刻杀掉他们。
凭什么这么下贱的两个人能相亲相爱的死在一起?嫉妒充斥着柳嫽消的内心,不过下手之前还是要看一下逆天行的意思,未经过同意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回头向着上方一看,逆天行眼神坚定毫不迟疑,已经默许了柳嫽消的意思。这样一来,柳嫽消右手四指并拢,手掌两面紫色的气流涌动,包裹住整个上臂。对准了凌绝的腹部,毫不迟疑的插了进去。
“不!”曹罚歪着头,发出最后的无能狂怒,自己最爱的人就要死在自己的眼前。
“小心,有高手接近!”在天音宗最高空的树上,尊慈感应到了一股极强的气息以超越凌绝两三倍的速度朝着这个方向靠近。而且从高空上看,树木摇晃的迹象暴露了来着的距离。以这个距离和对气息的感应,尊慈可以非常肯定的确定来着的实力绝对不在逆天行之下,而且目的很明显,径直的朝着这里赶来。而且单轮速度,轻功也在他之上。
目前,所有他能想到的能有这样实力的人也就只有江湖上的那些个老家伙,剩下没有任何可能,但是老家伙们又有条约舒服不能出手。这来人究竟是谁?
柳嫽消被尊慈的那一句镇喝住,不过尽管如此食指中指无名指也已经穿破夜行衣刺进凌绝的腹部,隐隐能感觉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她的指甲就是最锋利的武器,上面经常还会涂抹轻微的毒药,只要透过皮肤直接进入人体,哪怕是毒性不强的也可能致命。
凌绝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有献血流淌出来,口腔内更是充斥着大量液体的腥味。能和曹罚一起死是她的荣幸,而且还不用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之前,已经是无欲无求了。不过,忍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还不能马上归西,她恨不得柳嫽消给她一个了断。
“别犹豫!快点动手!”逆天行深知:迟则生变!怒喝,让柳嫽消尽快解决三人。
“小心!”柳嫽消并没有循着声音寻找主人,而是转过头看向天音宗的门外。一股强大的摧枯拉朽之力将破旧的宗门大门化为齑粉,正朝着她而来。即使在破败不堪,那也是曾经上好的土木打造的大门,也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若是一个女人可能连横飞的血液都看不到。
“轰!!!”经久不绝的巨响在银色长剑上面震荡早已疲惫不堪的空气。柳嫽消原来的紫色衣服碎片横飞,身上的布料仅仅够包裹敏感的部位,后背右侧被余波轰得血肉模糊,本人也早已不省人事。在他身前,离珂半跪在地上,苦苦挣扎着用长剑继续抵挡着还未完全散尽的气流。
离珂已经非常达到了一种快要油尽灯枯的地步,嘴角也开始滴答滴答的流血。只有发出着枯朽之力的人还有逆天行才能看出来离珂现在空虚到什么地步。不过还没等力量完全消散的时候,离珂却突然感觉到释然和轻松,十有八九是这来着撤去了对自己的压制。
无相鬼一看情形不太对,便来到了逆天行的身边,准确的说是身后。月下七武里面真正可以说称得上是战斗力的也就只有逆天行和离珂,九星鲨诸马彦只能算半个。而典元霆也只是力量和身材大,缺点非常多,还是个哑巴。其余三人只不过是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法或者偏擅长于某些武功,在顶尖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天音宗大门正南面的树林深处,一只手摆出龙爪的姿势对着宗门的方向,刚才那股枯朽之力正是这只手发出的。渐渐地,这只手开始从黑暗当中伸出,来着也渐渐暴露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就是他!”尊慈在逆天行身后耳语,这人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注意之下,就在刚才所处的位置停下来。尊慈最快的速度提醒柳嫽消避开,还是敌不过来者的速度,要不是离珂拼命一挡,他们以后可能就要叫做月下六武了。
来着走路非常散漫,似乎是对这里的所有人的生死都不关心,无趣的用脚拨开地上散落挡路的断石碎瓦,在逆天行的注视之下走到曹罚和凌绝还有历无尘的身边,查探他们现在的状态。
“信手一招,就能重伤我一员大将。你,不愧就是···”逆天行带着敬畏的语气确认了来着的身份:“刘晟翀。”
刘晟翀不远几百里的路程赶到这里,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在刚进入天音山不久就感觉到了这里异常的波动,不过幸好来得及时,现在这三人虽然都没死,情况也不容乐观。凌绝腹部受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