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爆满了，想去的话，一般都要在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就去排队才行，而东堂有个广场，可以在广场上听赞美诗和祈祷。

教堂活动大多19：00开始，直到零点敲响圣诞钟声。

陈羽和奈特莉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8000多平方米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不过很安静，大家都静静听牧师唱圣歌，祈祷。

接近11点半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广场上本来安静的人们都骚动起来，“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啊！”

凯拉。奈特莉也惊喜的欢呼起来，拉着陈羽的手，“真的下雪了啊！”

陈羽没告诉奈特莉这是人工降雪，笑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雪，迎接圣诞钟声的降临。”

“啊！真的这么神奇啊！神带来的奇迹。”奈特莉不懂汉语，听不到周围关于人工降雪的议论，还以为真的降雪了。

“是上帝的奇迹，赞美神，奈特莉，你也是神创造的奇迹。”

陈羽捧着奈特莉有些冰凉的脸蛋，觉得就像捧着一朵雪花，雪白，透明，完美，有着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奈特莉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双手揽着陈羽的脑袋，向下扳，在陈羽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好开心，这是我感觉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了。”

“我也是，我不信基督教，以前对圣诞节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今天，我觉得圣诞节很神圣。”

陈羽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谢谢你，陈，不要只是看，跟着我一起祈祷，一起唱，这样你才会感受到神的荣耀，得到神的祝福。”

奈特莉靠在陈羽的怀里，闭着眼睛，跟着牧师唱着赞美歌，等候圣诞钟声的敲响。

雪花越下越大，地上树上屋顶已经变成了一片雪白，这个时候，圣诞的钟声终于敲响，修女们唱起赞美诗，牧师开始布道，广场上的人们欢呼雀跃，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陈羽拥着奈特莉，听着教堂的钟声，感受着雪花落在身上，安静祥和，突然有种想膜拜想痛哭的冲动。

从王府井回到希尔顿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奈特莉和陈羽冲了个澡，各自上床睡觉，他们要的是标间，两张床。

不过谁都睡不着，就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说，你妈妈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陈羽问。

“应该知道吧。”

“你妈妈不反对你和我在一起了？”

“反对，但是没办法。所以只能随我的便。你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在一起吗？”

“不知道。”

“你没给他们说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从小是跟着我爷爷奶奶生活。”

“离婚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啊，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奈特莉很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不明白，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存在是多余的。”

陈羽的情绪一下变差了。

“那你的爸爸妈妈还经常来往吗？”

“怎么可能，他们现在是老死不相往来，除非是没有办法。”

“你跟着你爷爷奶奶怎么样？”奈特莉一脸的怜惜，觉得陈羽的生活肯定很可怜。

陈羽有些苦涩的笑道：“别以为我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爷爷奶奶很疼我，我生活的也很开心，只是在学校里，经常有同学嘲笑我，不过打了几架之后，就没有人再说了。”

奈特莉听陈羽说的轻松，忽然觉得他更可怜，“我觉得你肯定很希望和父亲母亲在一起。”

陈羽微一沉吟，道：“是的，小时候是这样，但是现在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现在在国外踢球，一切都还好，就是担心爷爷奶奶没人照料，这么大年纪了，谁也保不准有个意外。”

“为什么不把他们接到国外去，你现在好像收入也很高了吧。”

陈羽道：“不能和你比，但是一百多万欧是有的，只是老人家都七十了，经不起折腾，到了国外，水土不服，说不定折腾个好歹，还不如留在国内。”

“你爷爷奶奶会喜欢我吗？”

“会的，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

“你会带我去见你爸爸妈妈吗？”

“如果你想见，我就带你去见。”

“我也不知道想还是不想。随便你了。”

奈特莉有些忐忑，来之前，她也在网络上恶补了一下中国的传统风俗，知道中国的老婆婆和儿媳妇之间是永恒的对手，所以她有些害怕见陈羽的父母，但是现在听陈羽说他父母离异，陈羽不和父母在一起，她反而又有了一种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