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弗里曼摇了摇头，“他们都忽略了你内在的本质。你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固然因为你比别人掌握了更多的知识，拥有更精湛的武功，能操控更强大的法术。但最关键的，在于你的敢想敢为。说冲动也好，说冒进也罢，能有勇气踏出一步，哪怕错了，也比原地踏步的墨守成规好上千百倍。瑞莎的症状前所未见，治疗难度极高。但只要你勇往直前，困难就如同一座座墓碑，即便再高大再沉重，也终究会被推倒。作为老师和朋友，我坚信你能办到。作为对手，让你去面对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挑战，不是正合我的心意么？”

每每菲尔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意志消沉之时，老弗总会为他打气。听到这番话，忧愁的双眼又恢复了敏锐的神采。菲尔点了点头，站起身向洋馆的方向走去，一边微笑着回头说：“老弗，即使你不支持，我也会把这件事做下去。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话刚说完，就见一个冒着火光的黑色物体，极速的迎面飞来。离近才看清，这是一个燃烧着的黑色骷髅头。菲尔吓得扭头就跑。

“老弗，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很疼的，哎呦！”

菲尔被这一记冥火轰击砸在脑袋上，摔了个狗啃泥，晕头转向不能动弹。弗里曼怪叫着冲了上去。

“好好说？！我刚才白废半天话了！我早就忘了自己是不是君子了！看我不揍你小子！”

洋馆的实验室内，菲尔拿起粉笔，将“使用精神类药物治疗”这一行字划掉。瑞莎坐在病床上，忧心忡忡的提醒道：“这是你划掉的倒数第二个方案了。”

菲尔点点头，翻起眼睛考虑了一下，把最后一行字也划掉了，然后将黑板快速擦拭得一干二净。瑞莎

被这一举动气得眩晕了几秒，恨不得从床上蹦下来。

“难道真的都行不通么？！”

菲尔放下板擦，大声说道：“所有使用药物的方法都不管用。刚才的测试结果你也看到了。别的不说，因为没有血液带动，药力无法送达至患处。更何况根本查不到病症所在。现在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我不能保证这几天就能找到有效的方案。傀儡术一旦到期，你就会死亡。所以……”

菲尔在黑板写上了“SAVE*YOUR*SOUL”几个大字

“保存……你的……灵魂？”

“正确。”菲尔肯定道，“你不是和利昂医生说过，这种诅咒是作用于人的精神么？”

“我，我随口胡说的。”瑞莎辩解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哎，你不去学医，真是可惜了。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的体内确实不存在疾病。请注意我的用词，不是查不出来，是的确没有。”

“怎么可能？！姑娘我都要挂了，你楞说我没病？！”瑞莎气恼道。

“冷静，你先听我把话讲完。”菲尔作出安抚的手势，“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当初你的左臂中了箭伤，不管是创口的位置，还是受伤的程度，都不会致命，对吧？”

瑞莎不耐烦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臂，“你都检查过好几遍了，连疤痕都没有。”

“Okay.而中箭之后，你也没有受过其他身体或精神上的创伤，对吧？”

瑞莎皱起眉头想了想，“我把伤口包扎后，主母也再没给我安排其他任务，让我安心养病。没过几天，伤口就愈合了。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异常现象。”

“这点也没问题了。”菲尔按下食指，“然后你就开始出现体能极具下降的症状，嗜睡，昏迷。”

“虽然我那几天不太清醒，主母却一只看护着我。那些症状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最后，她给你施放了强化傀儡术，是吧？”

瑞莎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我感觉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普及一下傀儡术的知识。”

“这还用普及？身为猎魔人，这是我们必须掌握的一门法术，能够控制虚弱敌人的躯……哎哎哎，你笑什么？”

瑞莎看到菲尔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解的问道，“难道你比我们更懂得傀儡术？”

“嗯嗯，抱歉。”菲尔正了正嗓音，“这些我当然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想说的，是普通傀儡术与高阶傀儡术的区别。”

“这还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施法时间缩短，持续时间增强？要不就是能控制一群恶魔？”瑞莎无脑的回答道。

“如果只是这些区别，那你就太小看这门技艺了。首先一点，高阶傀儡术的操控者，可以任意改变。”

菲尔解释道。

“等等，我没听明白。任意改变？难道不是谁是施法者，谁就能操控傀儡么？”

“那你告诉我，莫娜汉给你施加了傀儡术，你是傀儡，她是操控者。那她到底有没有在操控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