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容的“归来”酒馆好不容易办起来了,酒馆在一条不太繁华的小街上。酒馆内挂着一个“归”字,有些象李世民写的那个“归”字,但不是。
这天,酒馆里很冷清,没有客人,只有陈四和月容,两人一个伙计打扮,一个是老板娘打扮。
月容看着酒馆,对陈四叫道:“陈四……”
陈四忙纠正道:“老板娘,我改名了,不叫陈四,叫李五。”
“李五,这几天咱这酒馆为什么这么冷清呢?”
“我打听过了,不光咱们,长安的酒馆都冷清。”
“为什么?”
“官兵都到豳州打仗去了,与突厥打仗,突厥领兵的是两个可汗,听说一个是突利,城里百姓惶恐不安,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离长安,哪有心思来喝酒啊。”
月容无言地坐到桌前。
陈四叹了口气:“咱这酒馆,生不逢时啊……”
月容好象很随意的问:“官兵的统帅是何人?”
“秦王,李……”他看看月容,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月容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地说:“你往各家发请纸,邀请他们喝酒,得胜酒,官兵不胜,酒不要钱。”
陈四不无担心地:“姑娘,这次突厥是倾全部草原的军队,有数十万之众,秦王手下只有几万人马。”
月容仍是坚持道:“你别管突厥有多少人,你只管发请纸。”
陈四劝道:“姑娘,秦王一旦败了,咱哭都来不及,可就赔大了……”
月容站起来:“你不去,我去。”
陈四忙拦住了月容:“我去,我去就是了……”
2
豳州城头,天色阴沉,城头湿漉漉的,刚下过雨,唐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摆。李世民和李元吉立在城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城外。
李世民说:“元吉,突厥的先头十万骑兵,已到了城西,今日将有一场恶战。”
李元吉道:“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他的骑兵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
李世民沉思不语,他和李元吉想的不一样,
豳州城外不远,阴云笼罩的山坡上飘舞着突厥的旗帜。山坡下突厥骑兵一字排开,骑兵身后有许多飘舞的旌旗。一面硕大的狼头旗帜下分外醒目,旗帜下,骑在马上的颉利可汗对一个突厥将军道:“你去告诉唐朝的军队,本可汗在此设阵,等待秦王,他若不敢来,就交出豳州,撤离长安,本可汗饶他不死。”
突厥将军说了声“是”,打马而去。
城头上,李世民对李元吉说:“颉利下了战书,若不出城一战,军心难稳定,天下人也将耻笑大唐。”
李元吉道:“二哥,我记得你在霍邑打宋老生,也是激他出城,然后消灭。”
李世民一笑:“我不是宋老生,颉利也不是我李世民。”
李元吉又道:“二哥,突厥的军队,胜我十倍,你若出城,就象当年的宋老生。”
李世民又一笑:“正相反。若不出城,才是宋老生。”
李元吉冷笑:“二哥真会说笑。”
“我并非说笑。突厥千里奔袭,不知我军底细,我若固守不出,必让突厥探出虚实,突厥大军蜂拥而至,我们难以抵挡。所以,今日我军不可表示丝毫胆怯,应当出城与之决战!”
“突厥在城外依据山势设阵,占据有利地形,二哥固执出兵,万一失利,后悔晚矣!”
李世民很自信地:“我不会失利。突厥的两个可汗并非一心,始毕可汗生前,是打算让他的儿子突利继承汗位,始毕死后,先是他兄弟处罗,后是他的另一兄弟颉利被立为可汗,颉利把十几个部落交给了突利,让他做了一个小可汗,他们叔侄虽共同出兵关中,但面和心不和,我们有机可乘……”李世民看看李元吉,说:“元吉,你能与我并肩出战吗?”
李元吉直截了当地:“元吉不能随二哥出战,即使颉利的军队,也胜你八倍……二哥也最好不要出城交战。”
李世民微微一笑:“你不敢出兵,我独自前往,你在此观战好了。”
李世民说着转身而下。李元吉看着离去的李世民,欲喊又止。
李世民骑着马,带着尉迟恭、程咬金、秦琼、和骑兵、步兵队伍离开豳州城门。
李元吉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远去的李世民,对身后一个将军摆摆手。那将军走过来。
李元吉命令道:“命令城内军队,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那将军一愣:“秦王若败,何人接应?”
李元吉冷冷一笑:“他固执出城,失败乃咎由自取,我们没必要接应他。”
“可……秦王是元帅……
“元帅不在了,我这副帅就是最高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