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古恨！”

封德彝一笑：“你尽管叫好了，德彝只要跟定了皇上，就不会千古恨……”

酒过三巡，程咬金似乎有了几分醉意。

程咬金盯着封德彝道：“千古恨，你行啊……我看你行，真行！”

封德彝笑着：“程大将军，如今你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咱老程早就知道……大隋的时候，你就行，隋炀帝的宠臣，内史舍人；宇文化及篡位，你还行，内史令，也是大官；投了大唐，你仍然行，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你是中书令，如今皇上继位，你又做了有仆射，官越做越大……哎，我说千古恨，你一定有什么做官的诀窍吧？”

封德彝一笑：“那是……程大将军，喝酒。”

程咬金拿起酒壶欲倒酒，感觉到什么，又放下，对封德彝道：“你的酒我不敢喝。”

“喝了这杯酒，我把做官的窍门告诉你。”

程咬金又摇头：“你那窍门，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不能学，它害人，害朝廷……”

封德彝本起脸：“你这是什么话？”

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真话，实话，都是皇上提倡的话。”

“程大将军，我器重你，才请你喝酒，你要不想喝，我走。”封德彝说着起身欲走。

程咬金起身把他按在凳子上：“千古恨，我的真话还没说完，说完了你再走不迟。”

封德彝坐在那里不看他。

程咬金站在一旁说：“我说你害人，是有根据的。你看，你在隋朝做内史舍人，隋朝亡了；你给宇文化及做内史令，宇文化及死了；你做太上皇的中书令，太上皇不得不把皇位让出来；如今你又做了当今皇上的右仆射，古时候叫宰相，这么大的官，你要是害起人来，朝廷能好么……”

封德彝站起来，气愤道：“程咬金，你诬陷我，我……禀告皇上！”

“你告啊，你告好了……你不告我还想告呢！我方才所说，没有一字是假的，都是实话，我把这些话告诉皇上，皇上会怎么看你？你的下场……你自己想吧。”

程咬金说着欲转身离去。

封德彝一把拉着程咬金：“程大将军，你别走。”

程咬金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没有酒了，我不走做什么？”

“我给你要酒去。”

“我没带酒钱。”

“酒钱我付。”

程咬金看看桌上的菜：“有酒没菜怎么喝？”

“菜我买，买好菜。”

程咬金坐到对面，煞有介事地说：“千古恨，好酒好菜，可是铺张奢侈啊！”

“程大将军，行了，你就不要再抓我的话把了……这点酒菜，怎么能算得上奢侈呢？！”

“可你刚才说吃正菜就是奢侈，这好酒好菜还不奢侈吗？”

“程大将军，我认错，我小气，我吝啬，行了吧？”

“不行。”

“今晚我请你喝个痛快……不，连请你三天。”

“这还差不多……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千万别告诉皇上……”

程咬金故意道：“哪些话？”

“就是……我……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还请封大人指教。”

封德彝急鼻子瞪眼地：“就是……我害人……”

程咬金一笑：“请我十天酒，我就答应你。”

“不是三天吗？

“不是，是十五天。”

“怎么又十……”长长叹了口气，“好，就十五天。”

程咬金高声对伙计喊道：“伙计，上酒，剑南烧春……”

李世民的寝宫较之原先李渊的寝宫简朴的多，也小许多。墙上贴了许多朝臣的上书。李世民在灯下阅读上书，长孙氏走过来，将茶杯放到他身旁。然后坐下看着他。李世民好象没看见长孙氏，仍在看那份上书。

李世民摸过水喝了一口，一怔，抬头看一旁的长孙氏：“没放茶？”

“陛下提倡节俭，晚上的茶就不喝了。”

李世民点点头：“嗯，好，不喝好。”然后又拿起笔。

长孙氏看看李世民，然后说：“陛下，臣妾有一事。”

李世民没抬头，“说吧。”

“这减少三千宫女……”

李世民抬起头，看着长孙氏：“是不是太多了？”

长孙氏点点头：“太上皇那边，议论纷纷。”

李世民想了想，“诏命还没发布，宫女只减两千，怎么样？”

“陛下在朝廷之上，已经告之朝臣，怎可朝令夕改呢？”

李世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