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楼的窗口处,窗帘被缓缓掀开,显露出一道削瘦的紫色身影,那傲然而立的气质,那举手投足间的傲气,那英俊飘逸的面庞,赫然是来自初原部落前来祝贺的,初之原!
不过几年的时间,他身上的气质便已经被磨炼的沉稳睿智,同样的傲气,同样的出尘,可此刻却增添了一股自信稳重的外衣。
他代表初原部落而来,今日不过早起了一会儿,便看到这番好戏。
初之原轻笑,随意的坐着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片刻,一道身影倏地飘落在他身后,俯身跪下。他头也不回,热闹也不再看立即开口询问道:“如何?”
那黑衣男子抿抿唇,随即恭声道:“主子,已经查到准确消息。只是,只是……”
初之原双眸一横,清声道:“磨磨唧唧!说!”
黑衣男子的头垂的更低,随即沉声道:“根据消息汇报,古姑娘早在去年便已经被那时的纯渊帝一杯毒酒赐死了!”
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原是初之原手中的茶杯竟被捏碎,滚烫的茶水溅落,伴随着滴滴血水。
“你说什么!”初之原利眸扫过黑衣男子,不可置信的道。
黑衣男子重重的垂首道:“此事虽不至于人尽皆知,可知情之人也甚是不少,因为是当时的六殿下也就是如今的谪龙帝和蓝栩将军同时求娶古姑娘,而纯渊帝震怒,当时便将二位殿下遣送回了府邸,禁足。而古姑娘在当夜便被一杯毒酒赐死了!还有赐死圣旨,当时便传的沸沸扬扬……”
初之原只觉得耳边有惊雷坠落,只震得他心中闷疼。
本以为此次出使,定然可以与她见上一面,几年不见,他相见她之心越发急切!本想要探索一下她的消息,好给她一个惊喜的,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退下!”初之原眉头紧皱,沉声道。
黑衣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离去。
寂静的包厢内,初之原静静的坐着,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的欣喜若狂,就这样被狠心的毁灭。
死了?
死了!
……
街道上,已经傻眼的仪仗队不知道到底是该继续走,还是该停下。凤辇上,古画扇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随即心头一震,猛然将大红盖头掀开,不可置信的看着城楼的方向。
凤辇外,含烟乍然看到古画扇将盖头掀了起来,随即惊吓道:“姑娘!您怎么把盖头掀了!这不吉利的!快,快盖上!姑娘……”
古画扇觉得此刻除了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她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蓦地,古画扇站起身,不顾凤辇还在高高被抬起的高度,倏地跳了下来,随即便直直的向城楼上跑去。
“姑娘!姑娘您去哪!姑娘——”含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红色身影跳下凤辇,随即抬步追去。
一众仪仗队就这样杵在了两条街道的拐弯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嫁衣繁琐,凤冠沉重,古画扇跑到城楼之上便已经气喘吁吁,可她仍旧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直到现在城楼之上,直到看清那正渐渐逼近的黑云与黑骑。
城楼之上的士兵此刻才回过神,随即俯身就要叩拜,可如今这祭天仪式还未举行,封后大典还未完成,直到单膝跪在了地上才后知后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一个个顿时面面相觑,守城的将领更是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作为。
古画扇抿唇,看着突然跪下的士兵惊了一惊,随即便开口道:“都起吧!快起来!”
众人这才呼了一口气,站起身继续守着城楼。
耳边的闷响声越发大了,不过瞬间,那千人的黑骑,便犹如烈火燎原之势来到了近前。
古画扇的眸子倏地定格在那率先领头的一骑之上,那黑色盔甲在暗淡的天色中依旧耀眼,那傲气凌人的气势并没有在高高的城楼之下而损失半分。
就在纯渊蓝栩抬头看去时,古画扇倏地向后退了几步,不敢与他对视,不敢被他看到。
离得近了,守城的将领这才发现竟然是此刻应该在边疆的残阳骑,随即便觉得虚惊一场,并没有想太多,立刻大声吩咐道:“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听到命令,当即几人合力将偌大的门闩撤离,城门被缓缓的打开。
纯渊蓝栩紧紧的握着缰绳,双眸直直的看向正在缓缓打开的城门。
不期然,缓缓入目的是那一片刺目的锦红,盛大的仪仗队正好停在正门路上中央,那鲜艳的红,那刺目的红,似火,似血!
纯渊蓝栩倏地双目微眯,握着缰绳的手咯吱咯吱作响,一拉缰绳正要向里进发,却忽然听到一声深厚的内力传来的音波。
“七弟!朕还要大婚,暂时不能迎接七弟归朝!”
紧接着便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