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平淡中总是过得很快,距血雨晨上次回来已经过去一月有余。那百花争鸣的季节早已过去。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说的便是这炎炎夏日。即使这骄阳似火,但是田野里,农夫仍在辛勤地劳作着,沉重的赋税压得老百姓抬不起头,各地中小帮派劫财抢粮跟土匪又有啥区别。所以帮派乃是社会****的产物。其实每个帮派抢来的粮食,有一半是必须要交给官府的,这也是官府从来不管的原因所在,因为每个城池上交的粮食的多少会记在政绩考核之内,所以就形成了现在官匪勾结的场面。归其根本还是皇帝昏庸,不思进取。但是这个结果却正是梦哲想要的,各大城池的沉重赋税也是梦哲暗中操作,而他本人则是打着救助穷人,散尽家财的旗号大肆地动作。这使得老百姓大骂皇帝昏庸的同时也对宰相感恩戴德,但是老百姓也只能心里想想,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的,不然就算满门抄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心态却正好让的梦哲肆意乱为,皇帝却一无所知。当然有奸佞的地方就有忠臣,只不过在宰相掌权,宦官欲盖弥彰的朝廷,这忠臣也不过是独木难支,最后死无全尸的下场。朝中曾经的御史大夫,当朝一品大员张道奎就是因为不满梦哲的一手遮天,曾一日三谏,全都是参的梦哲,最后却落得污蔑大臣罪凌迟处死。自此,朝中无人感言,每每上朝皆是沉默以对,整个朝堂竟无一人讲话,到得最后一日一朝的惯例竟破天荒地改为一星期上一次朝。这也是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根本原因所在。
血盟,云夜,作为梦府大公子,自然是配合梦哲的计划,暗地里指使各分堂四处抢粮,虽然打得不是血盟的旗号,但是事无巨细,天下无不透风之墙。
这一天,庞飞跟白胜带着遮阳斗笠结伴路过一村庄,看到一老者正在哭泣,不由上前问明缘由。原来这老丈家有一儿,却被朝廷强制征去当兵,为不给儿子增加负担,老者夫妇二人仍坚持种地,本以为今年丰收日子好过点,哪知辛辛苦苦收来的小麦全被一帮土匪抢走了,一年的劳动成果付诸东流,怎会不让人寒心。
“老丈可知何人所为?”白胜问道。
“除了那些个帮派,还能有谁,哎可怜了老百姓啊。”老者捶胸顿足道。
正在白胜想要继续询问时,又有一小股人群骑马冲来。远远看着那凶神恶煞的马队,老者脸色煞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两息时间,随着飞扬的尘土掀起,这队伍已经到了近前。为首一大汗握住马鞭指着老者问道:“老东西,快把今年的粮食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这大汉身穿锦衣锦袍,却不知是何帮派。但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庞飞跟白胜却是愤怒至极。五年里虽不至于每个人都认识,但是眼前之人明显就是自己下面的一个小队长,后面十有八九全是血盟之人,什么时候血盟也干起抢劫的勾当了?要不是白胜阻拦,估计庞飞早就冲上去将这些人砸死了。
“官爷,刚收的粮都被抢走了,哪里还有粮给你们啊。”老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没有?那要你有何用,死吧。”那大汉直接抽出马背上挂着的宝剑,一剑向前刺去,就要将老者刺于马下。说时迟那时快,在剑尖距离老者不足一丈时,这剑任这大汉用再大的力也是不能近前。乍眼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这剑身已被两指夹住不能动弹。除了白胜的“索命指”还能有谁。
大汉情知遇到高手,但却没有任何畏惧,高傲地说道:“我们的事,阁下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祸到临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哦,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祸到临头。”白胜冷笑一声,扣住剑身的两指猛一用力。竟将这大汉连人带剑翻身落马拉倒面前。这大汉正要发作,只见白胜轻轻将帽子一挑露出半边脸。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大汉,在这炎炎夏日脸色竟一下刷白。眼见队长被人擒住,一边小喽啰哪里坐得住,皆欲拔剑相迎,却被大汉急忙挥手阻止。
“什么都不用说,先回去再说。”白胜低声说道。
大汉浑身冒着冷汗,让出两匹马,一行人离开了此地,但目的地却不是血盟,而是白胜的居所。
“自己说吧,不然下场你们知道。”白胜无情地说道。
此时庞飞也早已将斗笠摘掉,看到二当家也在,大汉一时间噤若寒蝉,最终还是将整件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说了不知道结果,但不说肯定是死。
原来这几人是受云夜指使,起初他们不愿意,但在云夜晓之以情大之以理并重金许诺的情况下还是答应了,于是打着土匪的旗号四处抢劫,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贤弟,这些人怎么处理。”庞飞怒道。
“哎,都是自家兄弟,以后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别做了,今天遇到我的事别向任何人提起,你们走吧。”白胜终究还是菩萨心肠,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眼前之人既然收了好处,又怎会轻易收手呢?
“谢二当家,谢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