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宗主见中年男子从天而降,一颗心始终如鹿撞一般。这会见他近在咫尺,温言耳语,说不出的开心,但一想到这负心人自上次分别果真不来找她,早是将此人恨了个遍。
“怡儿,这些年我展转波折,你当知我所为何物。”中年男子淡道,说完就要去拉木怡的手,被她一偏过身躲了过去。
“怡儿,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男子见势不对,抢前一步,将木怡手腕扣住。他从怀中取出颗丹药喂与木怡,魔宗宗主只是不肯,急道:“这又是为何?”
木怡并不答声,面容又恢复平常模样。男子只得无奈,将手抽回,转身说道:“那转生功法夺天地造化,并不是你等就能窥视。”
“李道蓝,这又是为何?难道只能你一人瞧不成。”文青子大声问道。
“李兄,文兄所言甚是。”雪无优道。
原来男子正是李道蓝,也是收风渃做弟子之人。他一路从红阳村追寻至此,期间发现宁远寺长老被害,所收徒弟也被擒,是以颇费周折寻至此处,这会见两少年安然无恙,心中十分欣慰。
“难道白龙子没有告诉你们?”李道蓝反问一句。
众人一阵模糊,眼神齐刷刷看向魔宗这位长老。若是此人留有后手,那还真说不定。
白龙子嘴角上斜,道:“原来这两位小和尚是前辈爱徒,倒是白某无礼。”说完向李道蓝抱拳行礼。
李道蓝神色如常,一袭白衣在夜色中说不出的飘逸。
“你是见这两少年身有功法,所以没有加害,对不对?”李道蓝问道。
木怡与花展莲望着二少年,想听闻李道蓝到底想说什么。
白龙子暗暗心惊,李道蓝所言不假。他师兄功法平平,那****意外擒获小和尚,就知他体内功法虽是微未,但也决不是师兄所传,那普通的庙中,这两个小和尚的功法从何而来,是以并未下手,好查明二人来历。
眼下李道蓝承认此二人是其徒儿,那么所习功法也说得过去,只是二人功法却是十分与常人不同,以他眼光却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当真匪夷所思。
“前辈,当真慧眼如炬。”白龙子道。
“白龙子,你所谋着不过也是那功法罢了,何以又残害同门师兄?”李道蓝问出这声,言语十分冰冷。
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此子虽与他有旧,但心智手法无不阴险狡诈,若不是他一路细心留意,怕也要着了此子的道。
“你……”白龙子心中发冷,他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唯一的师兄也叫他亲手火化,那么这世上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够做的?“前辈,我与师兄恩怨已是一笔勾销,再者这是我门中之事,可由不得前辈来管。”
“你是魔宗之人,我不便插手魔宗之事,但伤害怡儿,这个却是另算,二来你掳我门下弟子,这笔帐也是不可不算。”李道蓝朗声道。
木怡闻言心中复又惊喜交加,这会手间仍感受方才的温度。
场中众人见他气声洪亮,十分浩然正气,心中十分佩服。
“却是不知前辈如何打算?”白龙子问道。
“你骗取四宗宗主信任,以伺机夺取心中所得。”李道蓝夺步道,看向众人,又道:“那功法虽是分上下两本,但也需得心法互补,就是李某也不敢强行修练,你随意赠与,心中安得是何意?”
四宗宗主与所站之人皆是闻言色变,四宗宗法各不相同,虽也有功法需得心法互助,莫不然强行修行,到头来只得个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些人功法修为极是不俗,李道蓝一句点破无不如平湖激浪,绞得众人心火腾烧。
木怡望着眼前这个直来直去的男子,似乎一下又回到从前,他身形挺拔俊朗,每每在她不如意之时都能挺身而出,之前听白龙子所言,只怕这辈子再不会相见,这时此情此景似复往夕。
“白龙子,李兄所言可否有假?”鬼羽一双眼珠变得漆黑,周身黑气缠绕不休。
白龙子并未答话,只是冷笑看着李道蓝,道:“白某并未传书与宗主,再者此三人乃是你心爱之人死对头,白某暗中除去,有何不可?”
“哼!白龙子,你机关算尽怕不是为此。”李道蓝道,望着眼前之人,颇为感慨道:“你师傅宽和仁厚,师兄也是个温和之人,却不想教出个比妖鬼更可怕之人!”
“哼!机关算尽如何?人生在世,不是算计他人,就是被他人算计,白某所谋,也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似李前辈此等大义之辈,何不行除魔卫道之事?在此对白某慷慨激昂。”白龙子不甘问道。
“你师傅收留你,师兄照顾你,也是机关算尽?”李道蓝问道,他正对白龙子,道:“是我动手,还是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哈哈!”白龙子大笑连连,转身看向三宗宗主,“白某的命向来只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