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无名荒山。
“竹开花落,人去楼空。”
一名身穿紫色丝绸长袍,上用金线绣有精致五色孔雀的少女在荒山上呆立着。
她的相貌美丽无比,远山芙蓉,碧色的眼神活泼似灵息儿,似出水嫩藕碗的皓腕处缕缕红线,古怪装束更添一份神秘的美感。
按理说这么一个美貌可爱的女孩子总和呆字无缘的,但是她真的是“很呆”。
因为她现在荒野的土包上,看着眼前的一抹夜色,眼神那么专注,神情那么严肃,但却美得实在不可方物,若看在男子身上,必叫征战四野的将军甘愿卸了甲!必叫坐拥天下的王侯自愿下了马!
就是这样一位能一笑倾人国的的女子此时蹲下了身子,从袖里拿出两只红烛放到地上点燃,然后她双手拢袖而蹲,似乡下老妇。
她痴痴的看着两朵烛光。
一阵风来,烛光瞬间升高三丈,火苗变成了绿色!
与此同时,女子身周的空气突然要变得凝固起来,她身影在烛火中若隐若现。
空气变得寒冷,就在土坡上的枯草结上寒霜时,两只蜡烛火焰形成的绿色光幕中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脸过于模糊看不清表情,只听见有呜咽之声从火焰中传来。
“是你呼唤的我?”紫衣女子看着火焰中的人脸,饶有兴致的说道。
空气无端波动,有声音从虚无缥中传出:“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的儿子…我…看到…我的儿子的…名字今夜出现在了…生死簿上…求你…帮帮。”
紫衣女子笑了笑,声音似随风舞动的风铃般轻灵动听。
“帮你可以,但代价就是你,要当我三百年的鬼奴,而且下辈子要入畜生道。”
空气中立时有声音传出,不在冰冷,充满了喜悦。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我儿子!”
紫衣女子面色迷茫,仿佛真的有些呆了。
“你们这些鬼,一个个都像呆头鹅一样傻傻的。你知不知道?一堕畜生道,永世再难回头做人?”
空气中再无回音。
月下,火光熄灭,荒野中只有秃鹫偶尔尖厉的鸣叫,似嘲讽,似哀嚎。
郭府内庭院中。
我只见那小厮跪倒在地嘶吼,右手骨骼尽碎,断裂骨茬刺破手掌皮肤外露,极尽惨状!
郭伯父毕竟身为春水县蔚第一个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顾不得彼此身份,质问道:“宋慈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无端伤人致残!可是重罪!”
宋慈面不改色,一脚像小厮当胸踏去!我预感到这一脚必然会使那小厮肚破肠流!正欲上前阻止,却被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孝文拉住。
那边宋慈被郭伯伯拉住,没有踏下那脚,只见原本深藏不露的宋慈轻轻一挥手,郭伯伯就被震飞。而地上的小厮阴阴一笑,此时左手一翻,一道寒芒直奔宋慈心口。
我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正当心急若焚时,身后一道金光直奔小厮咽喉处,一声轻响,一道血柱,庭院里顿时弥漫一股血腥气。
又见那一道寒芒裹着一根银针直奔宋慈心口,却在临近宋慈身周三尺即自动化为铁粉,四散而飞,映着院中灯光,似晚霞般绚丽。
突然间的变故,吓呆了庭院诸人,持乃下意识眼中金光大作,慧眼发挥到极致,一声尖叫,指着我的脚下,还未意识到危险降临,孝文就抓住我的肩头迅速后拉,地面崩裂,一把泛着土黄色光芒的剑,伴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孝文下体,我预见了孝文失鸡的样子,赶忙掏出怀中弩箭就射,只是眼前一花,老人的身形似一阵秋风闪现在孝文身前,又是一脚踏下,地下连剑带人被踏得粉碎,我的弩箭射至宋慈身边一尺才碎裂开来,但宋慈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喜?!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的惊险刺杀只发生在瞬间功夫!
郭伯父站稳身形,看着场间变故,盯住了孝文问道:“怎么回事!”
孝文有些胆怯道:“仇家寻仇呗!”
宋慈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一边解释道:“你儿子和你侄子惹了麻烦,招惹了东厂的探子。”
接着他不由得郭伯父回答,就一挥手,一阵风来,卷起了场间除他和舞女下人外的所有人到了屋内。
接着一阵红光闪过,屋门即被锁死。屋外的动静丝毫传不进来。
屋外
舞女和下人被地上四溅的鲜血下的个个面如土色,心灵脆弱的已经开始漫无目的四散奔逃。
有一个舞女奔向了宋慈,似乎想找人保护,她面容秀丽,体态丰满,端的是个美人。
她惊慌失措,哭的梨花带雨,胸前剧烈起伏的丰满,昭显着她即将崩溃的情绪。
她似乳燕归巢般挺起胸膛扑入宋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