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
“叶院长,我有几个疑问,左右想不明白。”刘小丫斗胆问及。
叶浩单手一挥,人畜不惊道:“你想问我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吗?”
刘小丫忙不迭失点头,叶浩呷了一口茶,道:“今早我让马龙去调查两件事情,其一就是郑重的家庭背景,得知此人不孝,其父独身在外捡拾破烂度日,我还得知老人患有糖尿病,据马龙消息称,昨晚老人劳累过度诱发心脏病昏厥在大街上,后来被拉到了医院,当时值班的是李梅胜,此人工作懒散不负责,外加仪器老化,导致误诊。你应该听说过医学上的‘假死现象’。”
“假死?我听导师讲过,假死又称微弱死亡或深度昏迷,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亡,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经过积极救治,能暂时地或长期的复苏。”
“不错,今早在马龙的带领下我去过太平间查探,发现死者尚存一息,所以才敢与郑重打赌,我施针打通老人全身脉络,并激活心脑复苏,老人的运气还算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小丫问到了第二个疑问。
“这个枕头又脏又臭,我看你却舍不得扔去,不知道留着它有何用?”
叶浩听言如数家珍地摩挲着粉红枕头,胸有成竹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枕头,你给我五万块我都不会卖掉的,我留着它大有用处呢。”
“一个破枕头能有什么大用处?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叶浩可不管刘小丫怎么说,抱着枕头又亲又吻的,像是一个天价的宝物。
“咚”
门被大力撞开,先后过来几个人,叶潜带头,满身的酒气。
“秦院长,你怎么回来了?”刘小丫望着一个滚圆身子,嘴边长有一个大黑痣的男子问道。
“废话,医院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还有心在外考察学习吗?给我汇报一下,死者家属提出了什么条件?晚会儿你通知各科室主任到会议室开会,研究解决方法。”
秦放一副领导架子,刘小丫本来就对他的临阵脱逃颇有微词,明知道棘手之事已被摆平,却还装作不知道糊弄人,也不知道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医闹已经被叶院长处理妥当,用不着你操心了。”
“啪”,秦放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什么叶院长,记住,我才是这儿的院长,你应该称秦院长,刘小丫,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可是和你的顶头上司说话,我有权利解雇你。”
“啪”,刘小丫也还以颜色,奋力拍了一下桌子,红着脸庞质问:“请问发生命案的第一时间秦院长在哪里?上级领导前来调查时你又在哪里?昨晚我一个通宵没有睡觉,满脑子想的都是医闹事情,医闹刚刚偃旗息鼓你就出来冒泡,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你,你,造反了,造反了——”秦放怒不可遏地指着刘小丫的鼻头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旁的叶潜出来解围:“舅舅,别生气,刘助理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你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去考察,是个误会,医闹解决了岂不是一件高兴的事,今晚我做东犒劳大家。”
叶潜近前一只手搭在叶浩的肩膀上,笑容可掬道:“兄弟,谢谢你关键时刻为老舅解了围,我会为你谋一份更加适合你的差事,好好干。”
叶浩漫不经心地将叶潜的手移去,慵懒地躺进办公桌后的沙发里,两腿伸直搭在桌子上,吸溜了几下鼻子,一副老赖作风道:“嘿嘿,让我来灭火,灭了火又要赶我走,当我是一坨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送你们两个字——没门!”
刘小丫暗暗为叶浩捏着一把汗,看到叶浩的反抗,她乐得合不拢嘴,悄悄竖起大拇指。
“我倒有一个公平的方法来决定谁留谁走。”
所有人都望着刘小丫。
“什么方法?”
“学美国总统选举,谁得的票多就选谁当院长。”
叶潜和秦放对视一眼,两人会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叶浩解决医闹人心所向,在投票上秦放肯定占不得上风,所以极力反对。
“不行,这样做会掺杂人情作祟,有失公正,既然他们俩都是院长,理应以医学见长,不如比试医术好了,望、闻、问、切,我看就比把脉吧,能综合考评你们的医术水平。”
刘小丫当即反对,她知道秦放是中医科班出身,而叶浩医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显然不是秦放的对手,叶潜也够腹黑的。
“刘助理莫要担心,我接受挑战就是了。”叶浩对着刘小丫挤眉弄眼,刘小丫急得快要哭鼻子了,可是叶浩欣然接受,她也无计可施,只好听天由命了,暗暗思忖,如若叶浩失败,她会立刻辞职,跟着这样的院长干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