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地告诉我:“据大夫说他好像是得了癔症,从庚午战役之后,他就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病,不让自己攻击他人。但他的病控制不住,发病时会癫狂,全山还无人能打得过他。所以大家都很害怕。因此沈山主每年都会在春秋交替的时候闭关修行。就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心魔。”
“那谁知道沈山主发病的原因?”
“暂时未知,据说是追求明悦慈时,曾在雨夜跪在明老山主的门前。也就是那次的经力让沈明昭大病一场。沈山主的兄弟们都非常不客气,怀疑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脑子进了水。”
我问沈默:“你说沈山主那个时候会不会是不由自主?”
沈默看着我想了想:“你是说,他是吃了致病的东西,才让自己意识迷失,犯下大错。”
我认真地点点头,以我看到的,听到的沈明昭的为人之道,和对待师父的态度。我觉得这里面哈有许多头绪值得理清。
不是说动手的是谁,犯错的是谁,罪责就强加于谁。这不公平。
而且,我有必要想尽一切办法为师父的爱人摆脱不实之罪。
沈默听完有一瞬的思考:“你怎么证明明山主好无辜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亲手弑杀养父,弑杀兄长,你空口白牙,怎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我没想给天下人看,我只想给师父看。师父的一生都赌在这个男人身上,哪怕一线希望,我都不能让师父输。
沈默掐了掐我的脸:“傻丫头,你想走怎么样的路,你可以一往无前。你不用担心你的身后,你有我。”
我对他一揖,感谢沈公子的倾力支持。
待李灵药忙完,我和沈默便去寻她。
她正用竹简刻下她医病救人的良方。
我上去说了许多闲话。终于拐到了正题之上。我求知般问她药理知识。最后终于把话题转移到迷幻这一主题上。
我问她:“这世上可有药材,可以控制人的意识?”
李灵药没等我说完,突然怒瞪着我:“你这是想窥探我家传的秘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不学不学,你也别教,省的你午夜梦回,再不放心。灭了我的口。我只是想问前辈,我之前见到的木菊花可是羌国之物?”
李灵药惊奇道:“你知道木菊?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倒是有些见识。确是羌国之物,在大越很难见到,你在哪里见过?”
我叹口气:“我本不想告诉你,但这却更能让你更确认,你和温谦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我在温家堡曾经被木菊这样的植物迷晕。所以我想问一下,是否有药材会控制人的思绪,犯下弥天大错。”
李灵药颇有些自豪地告诉我:“以药力配合一些催眠之术就可以做到,用迷香为他人织幻,再用木菊一流让被迷惑的人沉浸在自己思想的世界。
我反问她:“你有这么神奇的技能,何不凭此发家致富,鼎立江湖?”
李灵药充满敬意,看了看窗外道:“羌人十分憎恶这项技能,因为羌国曾发生过内乱。乱臣贼子用此方屠城三座,白白失了许多性命。所以迷幻之术在羌国是被律法所禁止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虽明白不能说。但遇到那厮之后,意乱神迷,竟不顾脸面和族规为他写了一份全面的迷幻之术,并赠予他木菊花朵和野荔蘑菇的粗粉。”
“你可知他要来何用?”
“据说,是为了让他成全了他心中的江湖。”李灵药此时目光却微微低暗,声音也沙哑了许多:“后来我才知道,他接近我只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迷幻之术,好做他欺师灭祖,争权夺位的勾当。”
李灵药年少无知,把迷幻之术倾囊相授。木菊乱人心,野荔蘑菇混淆人的心智。所以在李灵药生产后,温明孔觉得已无利用价值的人灭了口。
那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沈明昭三年死期将至,为了保全自己和妻儿,才不得已攻上明山,他万万没想到,此时有人趁机给他是用了迷幻之术,让他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悔恨终身。
而且据李灵药所说,沈明昭会留下如此巨大的后遗症,绝对是布局着想要取了他的性命。但奈何沈明昭的功力太深,只伤到了他的头脑,并未致命。
这些歹毒之人才未得手。但沈明昭却不可否认地杀害了自己最敬重的师长,替他人背了黑锅。
这一切在这一行程中明了了许多。
我又问李灵药道:“前辈,您可识得胡广?”
李灵药厌烦地摇摇头,继续磨药去了。
我坐在台阶上,还是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沈明昭当年攻山的兵力从何而来?而温明孔为何没有趁机取了明山?而胡广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些遥远得在记忆中蒙了一层浮灰的秘密,还留存于世上,等待着人们去把它一层一层的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