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孩子们,这个打击就更加惨烈了。
事不宜迟,我在梁庸的耳后,脑后和人中地扎入银针,等到血迹涌出,再用纱布擦拭血迹。几回下来,干瘦的梁庸血色已变成了深红色,不再是初放血时的紫黑色。
我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血毒还是清除了些,至少性命能保住。
沈默看到我如此劳累,却没有发声一言,看着他的眼神我明白了,他还在为了梁庸杀害楚青的事耿耿于怀,觉得不该施救。
我对着沈默莞尔一笑:“他恶毒不对,我们若与他一样,岂不成了下作之人。虽然,我们俩也不是善男信女。但和猥琐老头还是要有区别的。”
这时梁庸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看了看四周,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我条件反射般地别过头。
突然想起来,他现在又认不出来我。我肯定地看了他一眼,给予他鼓励。
梁庸的嘴巴开开合合,也发不出一个正常的声音来。
我对他点点头,让他无需多言,好好养伤。
突然,梁庸的小夫人机灵地对梁庸说:“老爷,你这是想告诉我,好好谢谢两位大夫。”
说完,她走到账房先生身边,取出来一打银票,在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特意往怀里塞了一半。由于她背对着大家,所以只有我和沈默看到了这一幕。我们俩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地收了银票。沈默毫不在乎地把他的那份让我一起保管了。
局势纷乱,大家忙活的都是如何揣钱,毫无情义可言。看着床上瘦弱的梁庸,我不由得替他葬心一个时辰。
当我们寒暄几句后,将要离开时,突然床上的梁庸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周围立刻围过来几名护卫想要拦截。
沈默低眉顺眼地容许他们把刀架在脖子上,低头一副慌张的样子。突然胡广快步进来,看着院子中的我们,冷哼一声,快步到梁庸床上试探鼻息。
发现梁庸确实是吐血昏厥后,就要派人把我们五马分尸。
难怪他这么慌张,这些年,他能有如此声势,靠的是梁庸手中的兵权,以及梁庸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才可以有调动兵力的资本。但实际上,梁庸交给他的兵权却只有靠山城内的护卫兵。这下,梁庸倒下了,他不安分的儿子们想要夺了他的权势,他自然慌乱。
发现梁庸确实是吐血昏厥后,就要派人把我们五马分尸。
难怪他这么慌张,这些年,他能有如此声势,靠的是梁庸手中的兵权,以及梁庸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才可以有调动兵力的资本。但实际上,梁庸交给他的兵权却只有靠山城内的护卫兵。这下,梁庸倒下了,他不安分的儿子们想要夺了他的权势,他自然慌乱。
如今,梁庸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比梁庸的儿子们还要伤心。
估计胡广也是低估了梁庸的逆子的狠毒程度,毫无症状的慢性毒药,着实让胡广吃了一大亏。
我看沈默眼中寒光一闪,心下安定许多。沈默怒了,很多问题就没那么复杂了。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我仔细一看,带病的李灵药走了进来。
旁若无人地走到梁庸床前,翻了翻梁庸的眼皮,声音阴测测地说:“没事,毒血吐出,身体轻松了,病也就好多了。只是他的病早已伤了心脉,老身孩子能清毒,不能回天。”
李灵药回头向我道:“我手上颤抖,不能施针,你听我号令把。”
在我走在李灵药的身侧,听她偷偷告诉我道:“臭丫头,哪有这么医病的?你刺他人中的力度太大,逼得他气血翻涌,差点酿成大祸。”
我吐了吐舌头,一头冷汗。我按着李灵药的要求,一点一点地给梁庸全身放血祛毒。这一此慎重谨慎得多,不敢有丝毫差池,比较梁庸现在如此干巴,放血已是不易,再吐点血。我们就不是医者仁心而是阎王催命了。
梁庸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陪着他,呼喊他的人群,不由得挥了挥手,让打击都离远些。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耐烦。
但周围的人却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没人听他的号令,反而期待着什么。
可是,此时的梁庸却没有力气再宣布遗嘱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无力的悲哀。
或许是看中了我眼中的悲悯,沈默暗暗拉住我的手,轻轻握了握,我抬头看看他,勉强一笑。
沈默眼中已不是冷肃,反而多了些柔和。他其实就是看起来痞痞的,其实心中正义且良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梁庸有些转好,大家有的失望,有的焦急。但与我们无关,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站在梁庸床前的胡广。
我们随后也到后厨去帮梁庸熬药,我坐在炉前扇着扇子,心绪却早已到了明天。
早上起来,李前辈休憩好,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
在我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