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风啊!”
“想来是盛怒之下做的决定吧。”林远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私卖军需一案,徐敬只是从犯,并不是那主使之人。”
“从犯?”周易的眼睛微眯,眼神锐利,“以徐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谁能主使的了他?”
“是……”林远像是对接下来要说出的人有些忌讳似的,压低了声音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饶是沉着如周易,此时面上也掩饰不住惊讶的神情了。
“皇后娘娘深居后宫,如何能支使徐敬?”
“这其中当然还牵扯数人,只是属下知道的不太详细,因此就不一一列数了。只是其中有一位,属下记得格外清楚。”林远道:“那人乃是谢太傅之孙,人称谢三公子的谢玧。因他是皇后娘娘的从兄,上京中人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对他多有推崇。徐敬有一回犯了事,就是走的谢玧的路子才安然脱身的,徐敬也因此在谢玧手里留了把柄,皇后娘娘便以这把柄要挟他,让他为自己所用了。”
谢三公子?周易皱眉回想着前年见过的几位谢家公子的面容,又在心里比较了一番,这才勉强将一些模糊的印象和一张年轻的面孔对上了,“你说的谢三公子是不是不肯读书入仕,扬言要做尽天下生意的那位谢公子?”
“正是。”
“他口气倒是不小。”周易嗤笑,他向来很看不起上京城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依仗家族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只可惜狂妄过了头,居然敢把算盘打到皇上身上,现在事情败露,焉知皇后娘娘不会为了保全自己,将所有的事都栽在他头上。无论如何,他都难逃一死了。只可惜了谢太傅,一生为官清廉,如今年迈,却要受这不忠不义的孙子孙女连累。”
林远沉沉叹了口气,神情也有些惋惜,唏嘘道:“皇上已下旨查抄了谢府,因念谢太傅和老夫人夫妻年迈,只罢免了他们的官职。而谢家的其他人,上至老爷太太,下至小厮丫鬟一应收监。皇后娘娘禁足凤安宫,而谢玧则以买卖军需案主犯的罪名判了死刑,我离开上京时,他已被斩首。”
他说完,将自己背上一直背着的包袱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包袱里只有一个方形锦盒,林远郑重地双手捧了锦盒高举过顶,声音恭谨道:
“这盒中乃是主犯谢玧的脑袋,皇上特命我带来,给兄弟们一个交待。”
“铮——”有铁器落地的闷响声自帐外传来。
周易和林远皆是心中一凛,循声望去,却是那个先前在山路口等候林远的那个小兵。
“三哥……三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