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散开后,吃食街又恢复了正常状态,疯子把张小飞带至墙角,揪着张小飞的耳朵,疼得他哇哇直叫。“你个小娃娃,竟然来砸我的场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好疼,好疼,放开我,放开我。”张小飞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老是喜欢揪他的耳朵,上次宗阳也一样。
“呵呵,看来宗阳那小儿已经帮你打通灵海了。”疯子哈哈笑道。
“你竟然叫老头子为小儿!那你是谁呀。”张小飞捂着耳朵瞪眼疑问道。
“老头子!哈哈,突然发现有点喜欢你这小娃娃了,以后你就做我的徒弟,怎么样。”疯子随口道。
“徒弟?不怎么样。”
张小飞搞不懂疯子是什么意思,怎么几句话不到就成徒弟了,鄙视的望着疯子,眼神里尽是不屑。
“你称宗阳为爷爷,而我收你为徒的话,那你就和他同辈了,这...唉!算了,徒弟就徒弟吧,以后你改叫宗阳为师兄就好。”疯子理不清这关系,挠了挠蓬乱的头发,解释道。
“啊???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徒弟呀。”
张小飞连忙摇头晃手拒绝,弄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宗门后,不是做孙子,就是做小弟的,现在倒好,莫名其妙间又多了个师父,况且这辈分怎么说换就换。
疯子没有理会张小飞的不情愿,像是师徒关系已经是铁板钉钉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去偷肉腿,真是丢人。”疯子凝视着张小飞摇头叹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那...那个,我饿了好几天了,实在没有办法才去偷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张小飞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疯子“啪”的一下打在张小飞的后脑勺,气急道:“你怎么一点明悟都没有,砸了我的场子还说这么丢人现眼的话。”
张小飞右手捂着还有些生疼的耳朵,左手揉着火辣辣的后脑勺,内心已有十万个龟孙子在疯子头顶盘旋,恨不得这些“龟孙子”把疯子淹没在唾沫里,永久都爬不出来。
“不就是仗着比我早修炼了很多年嘛,要是让我修炼到你这个岁数,肯定比你厉害,到时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打我”。
张小飞咕噜着眼睛看着疯子,装作懵懂的样子,虔诚的聆听教诲,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装可怜,这是张小飞被揍出来的经验。
“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告诉你,饿了就去酒楼拿东西吃呀,在路边小店偷肉腿!你这不是存心砸我场子吗,做我的徒弟,眼光要高,看事要长远,懂吗?”疯子认真道。
“啊?”张小飞被疯子说得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啊什么啊,走,为师带你去酒楼吃东西,放心,是光明正大的吃。”疯子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
疯子蓬松的“枯发”随意披散在双肩,如乞丐般的破衣散发出一股轻微的呕臭味,双脚穿着由一根稻草分枝固定在木块上的鞋,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树枝叼在嘴里,每大摇大摆的走一步,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张小飞跟在疯子的身后,不知为何,竟不自觉的也捡起一根树枝叼在嘴里,双手弯伸,大摇大摆的向前面的酒楼走去。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娃娃,比宗阳小儿懂礼数,嗯嗯,这可以有,来,这双‘草板鞋’给你。”
疯子手里突现一双与他所穿一模一样的鞋,大笑过后扔到张小飞面前,张小飞欣喜若狂,正感觉自己少了点什么,穿上草板鞋后,再学着疯子走路,那股缺失的感觉立即充斥内心。
两人踩在街道石板上发出的声音,令听说过疯子传闻的人立马避让,张小飞见自己所过之处纷纷有人避让,踩在石板上的力度愈加的大了。
片刻,两人就来到二层吃食街最大的酒楼“无敌楼”。
无敌楼很宽阔,有两层,每层可以坐下几百号人,大到精挑细选的凶兽肉,小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吃在无敌楼里都能吃到。
无敌楼有些特殊的菜肴会收比较高的宗门值,但还是面对大众弟子的花费所设,一般的菜肴弟子们还是承受的起。
“哇~!这里好漂亮...”
张小飞望着墙壁上纵横交错的凶兽雕画,楼顶那别具一格的装饰风格,以及热闹的氛围,忍不住的赞叹。
前些日子张小飞只是远远地观望无敌楼,也曾想过进入这里来偷食东西,但最后想想,还是没有那样做,此刻内心已有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这里面玩玩。
“臭小子,现在知道为师没有带你来错地方了吧,别高兴的太早,激动人心的时刻还在后面呢。”
疯子笑呵呵的向二楼走去,遇到上菜的服务弟子时还不忘微笑打招呼,如若让他穿上一套整洁的衣裳,定没人能看出疯子微笑背后的奸诈。
张小飞紧紧跟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