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在牢笼铁条的颤鸣声里,叶问看着一行人走出去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种种情绪,一拳拳擂打在了铁条上,拳头立刻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起来。
“喂!我告诉你,你……”
脸上消肿很多的刘三穗刚刚来到囚笼前,正准备训斥叶问的时候,一切的话立刻就被望过来的叶问目光给遏制了。
那双目光再也不是温润如同老黄牛一般的温良目光,而是一双想要杀人,似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山口一般的两个黑窟窿。
让他额头脸上甚至身上,只是刚刚接触到那双目光,身上就流出了一层白毛汗来。
“你……你们注意身体啊……”
虎头蛇尾的勉强说了一句后,双腿有点发抖的刘三穗就灰溜溜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呵呵……”
看着刘三穗的样子,叶问却毫无一点对方在他目光退避下的得意,反而是有点凄凉的惨笑一声。
难道这世道,做个好人就真的要被人欺负么?
“师傅,您没事吧,不要吓弟子啊……”
一旁,黄粱也没有心思去再谩骂了,而是担心的看着神情气质都有点变化的叶问道。
“没事……”
到底是三观坚固,世界观正正的,在如此打击下,叶问还是很快把心里的那些诸多恶念给清理干净了。
练拳修心,武术之精神,叶问可说是继承的很好了。
“师傅,您坐。”
黄粱看叶问似乎是恢复正常了,连忙拉着叶问坐下,省的对方再跟铁栏杆较劲,到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坐下后,叶问看着扯下身上的衣服,细心给自己包扎的弟子,忽然就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
“阿梁,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其实是认识你师……母身边的那个男人的。”
‘母’这个字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嘴里含糊了过去,不过黄粱自然能知道叶问说的是谁。
“师傅,您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黄粱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就像是他最厌烦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自己家父母与家长里短的话一样。
有时候人越缺什么,在努力争取不到的时候,自然会尽量避免……或者说逃避这东西所代表的一切。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说一说罢了,其实在前几天前,那个男人在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们就见过了第一面了,当时那个男人就对我说过,他对永成有着喜欢。”
叶问摆摆手,继续道。
“啊?!”
黄粱顿时震惊了,也愤怒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无耻的人,简直和他听三国演义时那曹操的行为相当了。
“师傅,师母知道么?”
黄粱的那句师母让叶问的心里一抽,只是他也没有阻止对方,毕竟让黄粱直接称呼对方为张永成,他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我没有说过。”他摇了摇头道。
“那师傅,当时您为什么不直接说……”
话说到一半,他就醒悟过来了,在哪个局面下再叫,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败犬的吠叫一样,真是太难看了。
当然,和他想到不一样,叶问自然不会是处于这个考虑才没有把一切都说出去。
他只是神色有点颓然的道:“哪个时候我就算是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依照永成的性子,除了在他们之间埋上根刺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好处了,以后这根刺爆发了,伤害的还是永成……”
“师傅……”
听到叶问的话,黄粱顿时震撼了,这种舍己为人的情操,老实说,他这辈子可能都难望其项背了。
当然,要是放在后世,黄粱的脑袋里可能会浮现出一个头戴绿色帽子,笑的一脸灿烂,边上还写着“原谅帽”三个大字的表情图了。
到时候他心里的震撼自然是会大打折扣,甚至没有了。
在叶问两收徒交流的时候,在警局外面,刚刚一出来,坐在车里后,张嫂那张满是谄媚笑容的脸就全变了。
“小子,给我赶快滚下车,剩下的钱也不要想了,权当你让老娘脸上粘上口水的赔偿了。”
看着变脸一样的张嫂,王道也没有直接急着打脸,只是一脸笑容的对着一脸羞怒表情的张永成做了个飞吻后,转身干脆利落的下车转过街角的消失了。
“算哪小子识趣……不过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在汽车开了一会儿后,张嫂忽然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衣服?”
司机在一旁随口说了句道。
“啊!天杀的!!”
反应过来的张嫂顿时发出一声嚎叫,那声音大的,让在车外的人都是人人侧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