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 / 6)

致剑无敌 嵇易衷 10283 字 2017-05-24

,不过多数人都很情愿接受这样的意外,其接受的欣然成度,以至于他们当中,鲜有人去顾及作为棍术助教的徐忠伟此刻的心情。

倒是黄搏算是个不太明显的意外,他偷瞄过徐忠伟的脸面,虽然知道这会有挨打的风险,却还是忍不住地去看了;虽然知道他平常就是面无表情的冷峻神色,却还是很肯定自己从那张脸上看到了不快。就在那张脸就要感觉到来自他双眼上的热度的时候,赶忙收回了目光,心里好一阵后怕,生怕那不快是由自己的偷瞄而起或者加重。后来黄搏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偷瞄,不过,后续他还是持续不断地遭到徐忠伟的羞辱与欺压。

黄搏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看他,若是想找一点幸灾乐祸后的内心安慰,可又没感觉出多少优越感滋生出来。想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报复,或者只是为了得到“报应后”的快感。而他也不知道,这种快感的得来方式,就是最软弱的表现。

武师演练了一套少林达摩棍术,武生们看得格外认真,而那些不算太认真看的,便是胸有成竹的人,其中也包括偶尔走神的黄搏。他习练过棍术。小时候他最多的就是舞剑弄棒,而棍棒比起长剑来,更易操持与更加安全,所以黄父更愿意让他习练棍术。武师练的那套棍术,黄搏见识过不止一次了,所以,那敢分神偷瞄徐忠伟的勇气,想来多半也来自于此。

演练完毕,轰地响起一片掌声。见武师面色平静,却无半分反感之色,他们便拍得更加热切了。于是,不情愿的人也只得跟着拍了起来。

“有没有想试试看的,都会对吧?”武师将齐眉棍负于身后,冲人群问道。当即有人答话道:“会是会的,只不过没武师练得那般行云流水。”还有人道:“武师手上的长棍好像没有一点分量一般,完全跟身体融为一体了似的,我们可做不到。”武师那张冷厉的脸上似乎挂上了那抹笑意,洗耳恭听着武生们对他的称赞。

似乎终于是听够了他们将自己与他们的“相提并论”,亦或是听够了他们的妄自菲薄,武师打断道:“这样吧,上前演练者,谁练得最好,谁就可以亲手感知我这根棍子的轻重。当然,如果有谁已然知道我会用多重的棍子,那就没必要上来了。”话毕,众人纷纷左顾右盼起来,他们很清楚身手越高,兵器的重量也会朝两极分化而去,要么越来越重,要么便是越来越轻。而究竟是越来越重的更厉害,还是越来越轻的更深不可测,对于他们这些初学的人来说,是鲜有人弄得明白的。所以,他们很想知道以武师深不见底的水准,到底会使多重的兵器。

自始至终没有勇气上前来的人,已经在互相交换着对那根棍子的猜测,有的说很重很重,使用特殊矿铁所制,有的则信心满满地说那根棍子很轻很轻。含混低声的话语充斥在那些正在做足思想准备,打算鼓足勇气上前大显身手之人的耳旁,令他们难以专注,却又平添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们是心知肚明的,即便成为了最出色的,即便摸到了那根棍子,却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因为在他们心里,最看重的是自己手上的兵器,要去对他人的兵器顶礼膜拜,拼抢着去触摸,无疑是对自己珍视多年的兵器的一种背叛。比其触摸那根棍子,他们反倒更想拥有它。

很难让一群人去做时间相等的思想准备,毕竟就如同那高手两极分化的兵器重量一般,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放不下心中自己兵器的“重量”,有的人更渴望知道自己所能见到的最厉害之人的兵器重量,即便那个“重量”是丝毫不适合于自己的。陆续已有几人演练完毕,而各自都得到了武师好似认可的目光,怀着一种必然会忐忑的心情走回人群。随后的人,便把获得武师有别于前人且更为明显的认可举动,作为自己演练的目标。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仍旧得到的是再笼统不过的表扬,不过他们并没有为此而失落。他们事先早已料想到,这已经是供众人顺下的最好不过的“台阶”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个最出色的,上去演练的原由,也多是出于对自己久未出头的一种不甘。

恍惚间,人们开始意识到似乎缺少了什么一般,于是在个别敏感聪颖的眼神地提醒下,人们看向了徐忠伟。他手里也拿着一根明晃晃的齐眉棍,其成色似乎并不输于武师的那根。接着人们便对他的纹丝未动展开丰富的猜疑。有人说他依然是知道武师所用棍棒的重量的,想来这些人的依据便是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了;还有人说他仍旧是不屑于在这等场合展示这等舒展筋骨的技艺;更有甚者,觉得他有伤在身,不宜出手;总之,他们很难理解有一个人对自己所万分好奇地事无动于衷,即便知道这个人有足够的实力鹤立鸡群,却宁愿将其视为故作清高,目无他人。

总之,你还是出手吧——所有看向徐忠伟的目光,似乎都在逼迫着他一般。于是,他将木棍轻轻地杵向了地面,“碰”的一声闷响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那些咄咄逼人却看上去好似只是好奇一般地眼神,似乎也被这一声闷响顷刻间逼退回去。

武师的目光寻声而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