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此歇歇,储备点水源,眼见是将要到溪边,竟然窜出又一头麟兽,唯独一点不同这头头上无角,是头母的。
“这畜生杂碎!”在前抬着李怀仁的薛达通一口骂了出来。见冲出的麟兽,李怀文抽出了兵器,压在头阵以防麟兽有何异样举动。
老左一下从队伍的最后冲上最前,两手互抵,食指和小指伸着夹着刚才未烧的那张符子,咒还未来得及念,而那麒麟,自冲出林中时便观察着几人,鼻子还不断深深的嗅着。此时盯住了薛达通身上的血迹,忽然间被激怒一般,立刻向薛达通冲去。
事发快速不过飞鸟穿屋檐,老李薛二人竟也未反应过来两人还未将架上的李怀仁放下。但那麟兽也出来差错,一时急躁竟然不管打头的李怀文和赶来的左伯劳。那李二小子乘机向侧一跳,让开了麟兽对着那兽头连劈两锏,那李家小儿内劲跟他老爹一般也是刚猛,竟然将麟兽打得一个踉跄,未能冲上前。老左此时赶到队前,咒起符燃。道:“天师敕诏,听吾律令。”
黄符一燃,地下树根突然升起,木根尖锐如同钉桩,麟兽也是感觉到身下有异样,练练后退,说来奇怪,这头麟兽不似上一头那样虽然受了伤依然矫健,这一头明显迟缓的很,麒麟每退一步,那木桩便又生出一根,真是步步紧逼,没过三个钉桩就已经跟上了这头麒麟,第四个桩突然一起,钉在了这头母麒麟的腹部上。
“啊!”老左长叫一声,只见他手里的符子已经烧到了小指之上,此时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得将手中未燃完的符纸扔下,符纸一离手,麒麟腹部下的木桩立刻便缩回土中,不见了踪迹,那麒麟盯准了这个时机,撞开老左和李怀文突然冲上薛达通的面前,薛达通一下顶住了麒麟的红色的金睛,薛达通一下惊得松开了手中的木架,忙向一旁躲闪,麒麟张口便咬向薛达通的头,但那麒麟肚子上已经多了一个瓷碗般大小的血窟窿,哪里咬的准。腹上一痛竟然咬偏,直接咬住了薛达通的左手,随着一阵用力,薛达通的左臂便被咬了下来。那麟兽将薛达通左臂要下后,继续直冲,窜进了林中匿了行迹。
薛达通手臂被咬断后人倒还是清醒,立刻忍着剧痛强封住了肩上的肩贞、肩髃二穴,稍稍止住了血,此时老左取了截衣物扎在薛达通的断臂上。麟兽逃走后,几人立刻重整,李怀文去接下了薛达通的位子,抬着李怀仁,老左搀扶这薛达通走在队前。老左道:“这母麒麟怕是来找我们寻仇的,这山林中久留不得,虽然那畜生也受了重伤,但现在恐怕我们也追不得,现在薛兄和李贤侄都受了重伤,我们连夜赶路,尽早回去吧!”
几人合计,便是如此于是便不再多言,片刻不敢耽误,立刻调转行程,远离了食水,向来时的山路匆匆赶去。说这几人日夜赶路一天半后赶到了空桑山外的合桑镇,在镇上寻了家医馆,待大夫重新为薛达通上好药扎好伤后就去查探李怀仁的断骨。
“怪也,怪也!”大夫在寻摸过李怀仁的肋条时连连说道。
“请问大夫,犬子的伤情如何?”见大夫连声称怪,李巡安心里不由一紧。
“先前您说令公子肋上断了三处骨,今日我却未发现令郎身上有何伤痛,只是四肢上的骨折尚未全好,但不过几日便可下来行走,在下唐突,也想冒昧问一句不知,猎户有何奇药,居然能有白骨生肉之奇效?”
“这……”李巡安听闻此言,不动声色,“家中猎户出生,为防猎捕时伤不及医,曾配有断骨续接的奇药,只是家传秘方不可外传。”医生听闻此言,也便不好多言了,只说:“令兄的伤在下已经处理了,应是无大恙,见这伤势,应是遇上了猛兽吧。”“是,是。险些送了我们弟兄几个的命。”李巡安连连应答。医馆内李怀仁和薛达通都昏卧在床榻之上。
“左爷!”李巡安轻轻问道,“这东家究竟谁,要用这么宝贵的东西?”
“李兄,老左我其实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南门!南门……”
后几日几人在此镇休息,十日后几人便一道离开了,说起后话,此后几人分得了钱银,老左取二成,李家父子取了四成,薛达通取了四成,之后几人便分开了,日后有人传道:‘左捕右猎中‘左捕’取到了一件奇宝;李家阴阳钩名传天下;卷云刀薛达通常梦莫名的小儿等事,这便又是另一番故事了,暂且不提。
话说回当日,几人从遇袭地走后不久,林中便急忙赶过一人,此人书生般的打扮,青巾束发,看年纪不过三十五六,脸上留着须,匆匆奔往食水畔,正拨开叶丛便看到那头麟兽躺在食水畔,腹下的伤口一直往外流着血,这食水畔本该是卵石可唯独这血流经的地方竟然生出了花草,麟兽一见此人前来,马上要起身。
“莫要起来!莫要起来!躺下修养!”书生一见麟兽要起身立刻惊呼。
麟兽听见此话便继续躺下,开口说道:“先生,我怕是必死,今日我恳求先生,照顾我的幼儿!”
书生一听,再一看麒麟的伤势,心中立刻便有了定数,忙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