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不住了!”宋子虔立刻蹲下,拍着君河的背,一边安慰他:“小河,师兄输了,你有什么伤心的呢?这是赛场的比试,师兄的招式不如人家,认输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师兄也没有自报过家门,师门也没有什么耻辱,若是你不服气,便练好本事,有朝一日在九宫的会武台上赢回师兄这这次,好吗?”宋子虔对着君河一笑,战起身来。君河点一点头,鼻子一吸,袖子一抹眼泪,也笑了起来。
宋子虔一拉君河,接着向丹碣宫外走,突然之间,两人听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宋子虔!”师兄弟两人急忙回头看去,见到一名和宋子虔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飞奔过来,宋子虔一见他,突然愣住了,那人快速的跑来一步停在宋子虔的面前。宋子虔呆呆的说道:“……幼安?……你是白幼安?”
那人一把抓住宋子虔的双肩,连连摇晃起来,边摇边说:“宋子虔!真是你!我是幼安啊!”宋子虔的脸上突然增出了几分笑容,挣开了肩上不断摇晃的手臂,笑说:“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是有十四年了!刚才我在丹碣宫内的武场听说,外边有人胜过数名九宫弟子,名字就叫宋子虔!,我立刻赶出来看,结果到了后院却找不到人,问后才知道说是已经下台离开了,身旁带着个孩子,于是我就找来,果然找到你了!”
宋子虔一听,脸上立刻将表情收敛了几分,宋子虔仔细打量着白幼安,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也是英俊,身上的衣服却十分吸引宋子虔的注意,那是一件类似于道袍的衣服,但是却十分的简练,而且更似侠士的服装,玄黑色的花纹印在天青色的衣服上,上面是浪花般的纹理。整个人显得分外精神。
这身衣服宋子虔当然认识!而宋子虔看见这套衣服时的表情,君河也看到了,宋子虔脸上现出了不悦,但是宋子虔的言辞依旧谦谦:”幼安……你现在是,瀛莱的弟子了?”
“嗯!你离开那年,我被收入的,你现在还在跟那个前辈学剑?那这个小弟弟是……”
宋子虔拉着君河说道:“祝贺……我……还在跟着师父学,师父当年收留我,我自然一辈子跟着师父,这是我的小师弟,师父身体不适,师弟想来看这次九宫会,我带他来看看。”白幼安看着君河说道:“小弟弟,你师兄打的怎么样?”
君河心里并不喜欢白幼安,赌气说道:“师兄当然厉害,五战五胜!最后可惜便宜了个使刀的了!”白幼安嘴上一笑,继续与宋子虔说道:“听说,你在台上中了一剑出云晴雪剑!又跟云阁的打的一场,你身上怕是也留下了奔雷诀的电气……”宋子虔的左手此时依旧半垂着,右手在不断颤抖,白幼安的眼光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宋子虔两臂一伸,说道:“我比不过你,这两剑我挡的很是吃力。确实是我的功夫不够!幼安!”宋子虔顺势将两臂垂下,做出一副泄气的样子,说道:“你是瀛莱的青年弟子的翘楚,向来从前咱们一起玩时,你就一直比我强!幼安,君河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吃食,况且!我现在快要挺不住了!也恕我无法陪你了。”宋子虔两手一推,忙向白幼安告辞。
白幼安一点头,笑着说道:“是以你的修为怕是也顶不住这样的内伤了,也是我唐突不该现在拦下你碍着你疗伤,就先不和你细聊了!明后便是九宫会主会的开始,到时一定要来给老朋友来助威!你若是这样就走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即然这个小弟弟也想看,你也带他来就是,也省的六年一会看的不尽兴,到时来了,直接找我便是!”宋子虔一笑点头应下,白幼安一拍君河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宋子虔和君河站在原地,宋子虔凝望着白幼安的背影,紧紧握着双手,却一句话也不说……
君河一扥宋子虔的袖子说:“师兄……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宋子虔拉过君河的手,接着带着君河向丹碣宫的大门走去,宋子虔只说了一句:“什么都先别问,咱们先去吃些东西,这一个上午我也有些饿了……”
君河从宋子虔的眼中看到了许多东西,是疑惑,是不解,还有不甘许多的不甘!但是君河什么都没问,两人绕过一栋又一栋的华美的楼阁,穿过一条条平整又笔直的青砖道,直到走出了那扇三人高的雄伟的丹碣宫正门,宋子虔带着君河踏下一级又一级的青石阶梯,逆着无数慕名前来观看九宫会的人群离开。
在最后的一刻,君河回头看去,正门前几步外的一块硕大的白石上用朱红色的涂料反复涂抹在刻好的深深刻痕中,最终形成了两个字:丹碣。那块白石是经过仔细打磨的远远看去就像一块石碑,在石碑的圆形顶上还有着一个前后贯通的大瓷碗口般孔,透过孔可以看到石碑后的丹碣宫的红墙,使得整块石碑在远处也显得十分显眼。
突然间宋子虔停下了脚步,伸出了一只手指着那块硕大的白石,对着君河说道:“小河!你记得,他们九宫的荣耀和最不愿意说的秘密都在那九宫门前的每块石碑上了!”君河这话听得并不太明白,但是他还是记下来了,那一天君河将宋子虔远望这块石碑的身影和那块石碑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