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面原本铺满的青石砖十之八九都不见了踪影,露出了原来砖石下土堆的台基!
在台上,封楚英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栏杆,却一点没有失态。他沉默了片刻,转身看着身后的众人,几人一言不发,却也都看着封楚英。他静静说道:“……你们,都看到了!狼胥宫的燕前辈乃人中之龙!教出的弟子真乃……”
曹长老从座上站起,他的语调不似之前那般清淡,反而十分的郑重:“燕老头的眼光真是毒!仅他自己不可能教出这样的徒弟,狼胥宫的四势功法,他也只会一式,这只能是这少年自己悟出来。这样的天赋难得!真是难得!这几年狼胥宫动荡不安,却也是尽出奇才啊……”
伯明起身问着曹桓:“师父!您这样说……是在怕……”
曹桓背着手,慢慢摇着头:“不是,我只是怕他自己……他这样的年纪修为不落高他十载的前辈!但是一步步走的……实在是太快了根基刚刚打实却要分练另一门……虽然并非不可,但是前人不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伯明儿!我问你,他打出的第一掌,你认识那一招吗?”
“肯定不是‘阳关七打’!”
“也不可能是,燕老头的‘漠上诀’不是燕老头教,这只是他自己学的。这一掌的路数是直来直去,但是击中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刚猛的劲势不逊于任何招数术法!这样的奇招我却从没见过,没见过……”曹长老,在台上喃喃自语,一步步的走下了台。
台上剩下的人虽热不语,却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原本封楚英想议论一番,此刻一个人却也不愿再多说一句。封楚英的脸色不好,但是他一拍桌案说道:“再论也说不出的所以然,这既然是最后一场了,也要看看!这届九宫会的头筹要落得那家!传令!擂鼓!”
一声令下,只听到满场回荡着震耳的鼓声,十数只号角一齐吹响,残破的擂台包围在人群之中,而人群被淹没在浩大的声海中!封楚英站在台上,手扶着栏杆一运气力,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比武场:“九宫武会,最后一场!北狼胥宫对阵东瀛台阁!”台边的人群霎时间静了下来,只见东西两边各有人从台下跃上,东边是白幼安,西边是顾长恭。
“那么,现在开始!”封楚英一声喊出,四面的鼓声鼓点突然加促,如同暴雨突袭,又如惊马出蹄!号角轰然齐鸣,真如急雨突来前的风声,好一疾风滚雷的阵势,正伺待暴雨大作!
台上的两人冷冷通了名姓,说罢就摆开了架势……台下的君河一拍宋子虔说道:“师兄,你说,这场比试最后谁会赢?”宋子虔手托下颚一思考:“若以我的念头,我想让幼安胜!但是以这架势来看!最后赢得一定是顾长恭!”宋子虔的话说的很肯定,仿佛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注定了一般!
而现在场上两人刀光剑影,攻防自若!一招招的交锋绝对是精彩漂亮!方才两人刚刚通过名姓,白幼安突然一俯身,左手从地上已只剩台基的比武台上抓起一抔黄土在手中摩挲着,口中说道:“我早听说,狼胥宫的四像功法,虎豹狼熊!我到也是好奇!究竟这四向功法能强到何种的地步!但是上来一看着赛场,我也到有了数了。就是不知'武''术'究竟是谁要占得上风!又或者是谁能夺得先机,谁又能慑住双眼……”
白幼安一边将磨碎了的土从手中洒在地上,一边仰起头看着顾长恭。顾长恭自然明白白幼安的话中意,冷言答道:“手下功夫见真章,挣得口舌也是无用!既然开始比试了直接动手便是!”
“哈哈哈,说得好!果然是岭北的豪侠!但是,顾兄似乎也忘了一件事,术以物引!这已经残破的场地,可是让我占尽了地利!”白幼安最后一字突然一重!手中的铁锏一点地面的土石.见一道光环绕过白幼安一圈突然发出了亮光。霎时间,场中央一阵抖动,这一阵抖惊得顾长恭连却三步,刚刚错开第一步,顾长恭的脚下一根硕大的土刺立刻钻天而出,状如一根尖笋,一步错开第二根紧随而至,顾长恭连错三步三步紧随,推到第四步时顾长恭一转戟头对着地上的土刺根部一扎!“轰”的一声巨响!三根土刺登时炸成了一般碎沫消失的干干净净!”
顾长恭将三根土刺一招全破除,白幼安立刻一铁锏直照顾长恭的面门抽来!脆响一起,两人即刻退开。白幼安一甩铁锏,高声说道:“防的漂亮!”而顾长恭却将戟杆一横,兴奋全部都展现在了脸上:“打得好!我还以为瀛莱的人都是只会躲藏起来施法画阵的懦夫!原来也有你这样的汉子!”白幼安听到嘴角一抽,似嘲笑似不屑,偏着头侧眼视着他!两人突然又身形一动立刻厮打在一起。
君河脚跟一点宋子虔,问道:“呐!宋哥,刚才的三那根土刺是怎么唤出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白哥施法的阵?”
宋子虔头微微一扬,指着刚刚白幼安站过的位置说道:“小河,你看刚刚幼安洒下的那一把黄土了吗?”君河点点头说道:“看见了!”
“瀛莱的成名绝学是各式阵法,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仙阁阵,这阵法是按照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