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高喊道,“快闪开!”可是为时已晚,顾长恭早已听不见他说什么!
“轰!”霎时间台上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浑浑噩噩什么都看不清!仿佛这一刻所有人的气息都被扼住了一般!场上下静谧无声!下一刻烟尘一散,众人只看到顾长恭递出一掌指向白幼安的方向,而白幼安则头埋在两臂中,两手握着铁锏的长柄,用铁锏支着蹲在地上。他原来画出的圆阵,现在根本看不见踪影了。顾长恭的掌风一扫,将台上的法阵扫个干干净净!
“呵!”顾长恭直起身,言语中带着嘲笑的口气对着白幼安说道,“瀛莱阁的阵法,没有法阵我看你还怎么施法?你现在。是认输投降……”顾长恭突然将手中的逐水戟一览!一指白幼安,盛气凌人!“……还是起来跟我接着打?”
“是啊!阵法没有法阵了,那可根本发动不了了!”白幼安,依旧是半蹲半跪着,抬起头来,似玩笑的回答着,“这个选择,也倒是好做!那……接着比!”白幼安话语突然加重,猛然的一起身,同样用铁锏一指顾长恭!
而这一瞬之间,只见白幼安的脚下突然显现出层层的法阵,以白幼安的所站位置为圆心,内是一个阴阳圆,外边包围着层层的符文、五行咒印……一共四层的圆阵瞬间铺展在残破的比武场上,不断释放着光芒!“以气画阵!果然!这小子……真是可以!”刚刚在顾长恭挥出一掌的瞬间站起的那名狼胥宫长老,现在在一旁啧啧赞叹!
白幼安的法阵一现,顾长恭心头猛然一惊!自己的脚正踩在法阵的外阵边缘上,他赶忙一退,但是刚刚一退恍然想起:“糟了!错了!”顾长恭后越一退,脚刚刚一触地却感觉似乎是踩在了一滩软泥之上!
白幼安的法阵一现,台上的地面就变了样!台下人看去,这台面俨然就是水面,裸露的台基突然涌动起来,原本死寂的土台竟然扬起了层层的“浪花”!土与尘粘接着相互拍打,如相互戏弄的海浪越涌越高!
顾长恭的双脚一踩在这变了样的台面上就立刻被陷进去,任他怎么用力也出不来!接下来的场面能令所有的人都大开眼界,随着顾长恭的一陷,躁动不安的场地一下变得汹涌,不断跃动的黄土从四面八方向顾长恭挤来,脚下的黄沙更像藤蔓一样沿着顾长恭的脚腕向上爬去!像一双双的枯瘦的手掌死死抓住他!
任凭顾长恭用力的挥动手中的逐水戟,用一道道刚猛的真气,将一堵堵将要淹没自己的土墙拍成飞扬的尘土!可是他的身边是数不尽的黄土。而被真气拍碎的黄土墙的声音愈来愈弱,只剩下一堵堵的土墙将他淹没和流水一般作响的土声……顾长恭所在的位置现在被土堆成了一个大大的方砖,而顾长恭被深深的埋在里面!场上的另一边,不断喘着粗气的白幼安将手中的铁锏一把松开,沉重的锏落在了台上,同时白幼安也两手硬撑着扑在了台上!扬起了一阵烟尘……
顾长恭此时被困在了白幼安招出的土牢之中!这里边被细密的黄土紧紧封住,顾长恭的浑身布满了坚硬的沙土,就如同猎人的网将他死死地困住。“这!这就是瀛莱阁的土牢阵!我这就要输了吗?不!不!我不可能输给术法家!绝不可能!”顾长恭拼命地晃动着身体,拼命地想把身上坚固的土石挣脱开!他低吼着,双手的十指深深陷入了泥土中!而身旁的逐水戟依旧闪亮!
土牢外,白幼安用双手强撑这身子站了起来,他看着层层的黄土,脸上流露出了笑意,他刚刚要举起双手……但是地面突然地一阵抖动!一阵阵猛烈地低吼从土牢中挣脱束缚,只听见一声的大吼:“水来!”
宋子虔突然在此时对君河说道:“小河,我们该走了!”说罢,宋子虔背着君河擦开人群,向外走去。
“轰!“一声巨响!白幼安的密实的土牢瞬间炸裂开,飞溅出无数的泥点!而这之后通天的水柱从其中喷薄而出,而下一刹,这水又聚成了一个人的形态!一个数丈高的巨人从土石中破土而出!巨人的相貌威严古朴,脸颊上蓄着长髯,他的额头仿佛顶住了天,他的手抚着地,另一手握着用碧蓝色的水构成的盘曲着长蛇的单耳长戟!他的只有半身的巨人伫立在一方小小的台上,睥睨着所有人!
白幼安见到此景,也不由的大惊,但是心中虽惊却不忘身下的阵法,忙起身重新施法画阵!地面又一次变得躁动不安,跳跃的沙土又结成无数厚实的土墙向巨人挤去,但是这原本高大的黄土在巨人的面前也显得渺小了,竟不能将巨人的身形没过。亦或说这土墙并不如先前一般高大了,而且这推移的速度也慢下来了许多,许多!
那巨人突然挥动自己手中的长戟,巨浪瞬间从巨人的身下凭空生出,一瞬间淹没了整个场地。奔腾的浪花一下拍打在一堵堵的黄土高墙之上,而一触这潮水,巨大的墙体如同溃沙一般土崩瓦解,千百万的白色浪花似奔马,踏过一堵堵的高墙并将它们碾碎,毫无遮拦般直扑向白幼安!他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
仅第一阵巨浪过后,白幼安被这难以抵挡的巨力卷起,强拍在了场地中心,渺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