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他,晦气!”
江沙将酒一饮而尽从怀里摸出了在酒楼内由贾老头拿到的那枚方钱向桌上一拍,说道:“你要的。”那汉子将腰包打开,将手伸进腰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方形的物件,外边包了一层的红布。一指多长,用一只手正好可以握全两边。汉子将这件东西交给了江沙,江沙在手上颠了颠分量,心里估计是这么重将红布包收好。继续坐在对面喝酒。
“你们倒也是厉害,信鸢飞六日才到的消息,你们居然十日就找到了人。”那汉子略有些诡异的问着。“拿钱的活,当然干得快,不然晚了困死在这城里。又是冬天,这北国的城池,天寒地冻,过不了。”江沙的话压得低,仿佛生怕旁座的人听见。
“好好收好,回去千万别掉了,况且以后的钱,说不好去哪挣了。”那汉子最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是农人对待撇出的烂木疙瘩一样。江沙明白这话的意思,二话没说起身便要走,转身一愣,又回过身来将桌上没开的另一坛酒抱了起来。
“你干嘛!”汉子一看这直接从座上立起来,快手去盖在江沙取的那坛酒坛上,酒坛刚起就被压下,磕在桌子上发出巨响,见江沙低声对汉子耳语道:“这酒,多拿一坛也不亏你多少的,莫忘了还有伙人,可也在这……”
那汉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几重,退一步两眼圆瞪着江沙,起声说道:“一坛酒,送就送了莫说一坛十坛也有。换了别人家的糟醅怕是喝不下吧。”
江沙应声答道:“有一坛酒,就不记挂别人家的酒,师父他老人家的口味一直没变过,曾尝过东边店里的酒却总说不合心意;这坛酒兄台送了,我也好意收下,也请你好好跟东家商量,连坛带酒我便都拿了,那告辞了!”那汉子死死瞪着江沙,片刻后才缓缓将手放下,江沙转身便走,汉子一伸手:“不送了!”江沙一出门,汉子又坐回位上,一手排在桌上,招呼伙计再搬一坛酒来,但脸色又有些匆慌,只见他继续一碗碗的喝着酒却不说一句话。
这汉子虽然动作粗野但是此时的客店中人来人往,却也没多少人注意他,因为只见的江沙前步刚走,后一步店门中出现了一个风华俏丽的佳人。宋子虔若是此时还在桌前,怕是早已惊起了,因为这美人正是宋子虔在台上一指胜过的霁岭宫,广寒眉。
她快步走进店中,径自走向账柜前,玉指一点木柜,音似清铃轻问道:“掌柜!今天晚些时间,有没有一名宋姓的青年客人住宿。”
掌柜先生一见她,先是由不得一愣,又转刻回神,说道:“有,就在之前刚刚有一名宋姓的客人住进来。”
广寒眉一听,精神一下提起来,接着问道:“可是叫宋子虔的?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是,姑娘有事要找他?我便叫伙计招呼,叫哪位客人来。”
广寒眉刚想开口说:“有劳了!”但是她突然转头看向四周,九宫会结束时已经接近酉时二刻,现在已经解决酉时末,日影已快不见,况且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看来。她意识到,现在她想见宋子虔,却还不是时候,只得把身上的一个背的包裹拿下,递给账房说道:“可惜时辰已晚现在见,也说不太久,今日见不如改日再见。掌柜,这里有一包东西,烦请你交给他。”说罢,广寒眉从身上取下布包递给了掌柜。
掌柜接下包裹:“姑娘,可还有别的事?”
广寒眉灿灿一笑,摇头答谢。她笑的美丽,擦身过往的人,无不注视着这名美丽的女子,如同踏入凡尘的仙子似如白玉梨花。也就是这短暂的一笑过后,她也匆匆离去,一抹青纹又隐入了人群,但是看见她方才灿烂一笑的伙计和掌柜却还痴痴站着。
此时,座上的那汉子突然抬头说道:“好漂亮的人,霁岭宫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美的人……”那汉子话说了一半又趴在桌,一碗斟满,继续喝着。旅舍里的人总是往来不断,走一批来一批,人随着日影渐渐稀少。小桌的客人来了又走,大桌的客人来了又走;醉倒的人醒着来晕着走寻人的人迷着来笑着走……
说广寒眉走后,掌柜转手将包裹交给了伙计,刚才被打的伙计连忙抱着包,跑到宋子虔师兄两人住的房前,轻轻一打房门,冲门里喊道:“客官,刚才有位姑娘给你送来了一件包袱……”伙计话未说完,门房就被打开。宋子虔从门中快速闪出,一出门就将门带好一点间隙都不留,他惊问道:“有位姑娘给我东西?怎会?什么样的姑娘?”
“那姑娘,美若天上的仙子,一身青衣,跟客官好像是相识一般……”
伙计后面说的什么,宋子虔根本也记不住了。他只将伙计手中的包裹取来后,由匆匆回到房内,将门关死。宋子虔将布包放在桌上一打,包内放着的是一件深黑色的衣衫,形制类似于宋子虔身上已经破开的那件。宋子虔有些发愣,轻轻将这件外衫拿起,一只手在衣服上细细的抚摸,这件远比他身上的那件好的太多。
宋子虔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衫,换上这件衣衫,一试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