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瞬间刹住了!只见宋子虔左手拇指与中指相夹,两指间正好定住了广寒眉的剑,并且这两指间的缝隙中散发出了细弱游丝的紫气。
广寒眉见宝剑被擒,用力收剑,可是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拔不出一寸。她试了两次后突然将右手放开了剑柄,说道:“呵呵!还是公子胜了,这第一个问题我是明白了。”广寒眉叹气般的摇摇头,接着手就放开剑柄。宋子虔顺势将剑一收,两手平端,向广寒眉一递送还,说道:“这衣服虽旧,可若是再坏了,姑娘怕是要再赔我一件!”广寒眉含笑将自己的剑接过,收入鞘中。
广寒眉收好兵器,接着问道:“寒梅想问公子的第二件事是,公子在台上比试时最后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可是那时偏偏那一句却一点没有听清,现在想问问,公子几时曾……认识我?”宋子虔一顿说道:“姑娘此言诧异,子虔在台上并没有说过什么,怕是姑娘听错了。”
“不对,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我……”广寒眉突然吞吞吐吐。宋子虔却也不显出一点的着急,依旧说道:“不清楚姑娘在说什么……”
宋子虔这样的回答一下逼住了广寒眉,只见广寒眉脸上在月光的照应下仿佛显得别样动人。广寒眉欲掩,宋子虔偏引。不过几个回合广寒眉先被引诱的耐不住了。
“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姓……姓沈?”宋子虔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的惊讶,他依旧面对着她,却默默不开口。只见他从衣袋中摸出了一个纸包,上边清楚地写着一个大字——“娥”!
宋子虔将纸包展开,里面的器物一下闪起了光华,接着月光看到,里面包的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耳钉,上面是一朵绽开的梅花!
宋子虔伸手向广寒眉一示意!她直接顺手向自己的耳上摸去,但是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摸在耳上。为何要去摸呢?她心里早已清楚,这两枚耳钉正是一对。她从宋子虔的手里接过了这枚耳钉,在手中细细摩挲着。
宋子虔沉默着看着她的脸上,他看到了一抹泪痕静静的划出……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广寒眉、沈娥、还是寒梅妹妹……这是师父给我的,初见到妳时我并不能认出妳……直到我看到了妳耳上的饰物,现在这枚耳钉原物送还!”
她抬起头来,眼下细挂着两道新泪痕,似是梨花带雨。她将手中的耳钉盘在手中攥紧,呜咽着:“是大伯!原来你是大伯的徒弟。大伯现在……对!我忘了……”她话至一半泪开始抑制不住,初是泣泪,但是断断续续却凝噎起来。
但是不过片刻她强抑住了泪,说道:“沈娥!我的名字就是沈娥!大伯应该说过!怪不得我觉得刚才的招式这么熟悉,小时候大伯陪我游戏时曾看到大伯使用过……为何你会知道我会来九宫会?为何你会碰上我!你来寻我?”
“我……我也不知道会碰上妳!若说可能应该是冥冥中的定数……我只是带师弟来看九宫会,将这东西带在身上,我怕若是有机会能见到你,便将这东西送还给你。”宋子虔回答的十分涩滞,显得十分不安。
沈娥紧握着这枚耳钉:“当初,我爹娘离世时大伯说,我不能和他一起生活。含泪将五岁的我托付给师父,后来多年都不曾见面,直到十二年前才听到大伯的消息,却不能再见……大伯寒梅这十几年很开心,师父师姐待我都如亲姊妹一般,可是大伯你又过的如何呢?”沈娥站在那里自语了许久,这才与宋子虔回道:“寒梅在此谢过公子了!”沈娥将耳饰收好,向宋子虔恭敬的施上一礼。
宋子虔还礼道:“岂敢求沈姑娘答谢?这是师父托我送还的,这事情定要办到。”沈娥将脸上的泪痕轻拂去,凝笑答道:“寒梅说过的话,公子可还记得?”被沈娥这样一问,宋子虔也未反应过来,恍然一惊:“沈姑娘可还有什么约定?”
沈娥笑说:“呵呵!公子的记性还真是不好,那日台上,曾说过请公子来霁岭宫拜访,公子可是答应了!”宋子虔仔细一忆,心中暗道当时失言,不该草草做这样的约定。
宋子虔吞吞吐吐说着:“沈姑娘,你应该清楚,子虔……还有师父的来历,这个约恐怕……”
“我知道!大伯和你的来历,平时在霁岭宫我也听说过几分,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谢谢姑娘!”宋子虔赶忙谢过,可是沈娥却话锋一转,反对君河要求起。
“……可是这个约咱们可是定下了,寒梅可是等着公子早日赴约!”沈娥的眼中充满坚定,宋子虔一看便知这个约定然是推不下去了。“如此!子虔便知道了,请问姑娘子虔何时赴约?”
沈娥盈盈一笑:“这不急,但是请公子可否赠我一件随身的器物?若要请公子,寒梅自有通知的法子!”
“觅信诀”宋子虔在心中回忆起,“霁岭宫千里寻人的绝技!借物寻人,千里传音……”接着宋子虔决然将头上的发簪拔下,递给了沈娥。沈娥接过,开心回道:“那便说定了,不许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