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虔站在楼上,脸上涨红看着沈娥走时的方向出神,自语说道:“师父,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去做了,可是究竟是为何呢?你就这样抛下一切从这世界上撇的再无牵挂,又是何必呢?”宋子虔望着静谧的夜空出神,明明自己站在丹碣城最喧嚣的楼阁上,可是从自己到来的那一刻起宋子虔却从未听到一点声音,仿佛一切都沉睡了。
他摇了摇头突然将手一挥,只见身边陡然升起六道气刃!弹指须臾间六道紫气飞旋在一起化成一道紫光直刺入空中!再也不见踪迹。
沧海楼上,又是寂寥无人了。那靡华乐声也依旧在六层的高阁内奏响。
宋子虔几乎是弹指间飞到了落脚的房间的窗前。紫光一闪,宋子虔蹲在窗外的屋檐上,对着窗户向上一拉,窗子依旧虚掩着,宋子虔向街上看去,夜色茫茫巡夜人还没巡来。接着他静听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听到,这才松一口气,从窗户进到屋内。
宋子虔接着月光看向君河床上。只见君河身着衣服歪斜的睡在床上,两手搭在胸前,头一偏睡得正好。宋子虔再一看桌上,自己的惊鸿剑被移换位置,况且被取出了布囊,宋子虔走上前,将宝剑重新装好,手握着装着宝剑的布囊,暗自庆幸:“好在小河,没有醒来后找我!不然偌大丹碣城我还真寻不到他,况且这夜里我不带剑出去都暗藏风险,他若是出去了真是浪费了我的苦心。”
宋子虔将宝剑放回桌上,整顿好后也躺在了床上,可是宋子虔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入不了梦,当他一闭眼,几日中九宫会上的一幕幕景象如电光般闪动,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眼前。每一个交手过和他所看到的人,华胜、薛空、顾长恭……一个个都如好似再现眼前,宋子虔闭目,细细拆解这看到的每一幕动作,口中若有若无的续念“……腕下反出一剑……凝气出刺……”可是他越念,反倒越在床铺上翻滚起来。
“这一式!好!若是我……不,若是我不可能以这一招迎敌……迎敌……若是我……会这样迎敌……若是没有护腕,真挨上这一剑……”
宋子虔心神躁乱,突然,他一摸胸前,仿佛忆起了什么,快速掏出胸前的物件,原来是放沈娥耳钉的那件纸包的纸衣,宋子虔看着上面写的“娥”字。却若有所思的念起来:“广寒美人;寒眉寒梅!”宋子虔凝望着这张纸,心神渐渐安定了下来。不久,他的手臂渐渐低垂,眼睛也显出了乏力。须臾后,宋子虔终于入睡。
第二日未明,宋子虔就二摇三晃弄醒看君河,收拾好行囊,宋子虔带着君河就起程向星连崖赶回。宋子虔暗算这时间,此时不过八月五日,忙赶回去,没到九月,便能回到星连崖了。
两人站在城门前,日出时分四面城门打开城内城外的人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宋子虔带着君河穿行在人群中,君河摸着还有点发疼的头抬头问道:“师兄,昨晚你去哪了?”
宋子虔看着君河一愣,停下了脚步,却又快速的转换了神情:“哈,昨晚你醒来的时候,师兄不在,那时正好去赴一场约。你倒是听话,没有跑去找我。不然今天可都不一定能回去了。”
“那是跟谁赴约?”君河却更好奇了,接着追问。
宋子虔摇头说道:“这……师兄可不能告诉你,我也要帮人家保密,到可以说……是个旧识!”
君河清楚,他这个师兄卖起关子来口风紧的比那貔貅只进不出还要强上几分,怕是和贾老头有那么一比。君河自知问到此,也就是问不下去了。君河转念又问道:“师兄,要是老鼠成了精和成了仙有什么区别呢?”
“嗯,成了仙或许就不会危害一方也不会随便去惊扰世人;成了精或许就是在一方称王,靠着自己的法力让世人知道的了。”
“那师兄,究竟什么是妖什么是仙呢?”
宋子虔摇摇头,却又回答不了:“或许对于走兽来说,妖仙只不过是我们庸人自扰的说法,他们活的久了,法力强了。庇佑人们的就是仙,祸乱人们的就是妖……但是他们或许根本不在意。”宋子虔这样解释着,君河听着,点了点头。
宋子虔却又道“可是我们呢?对于行善修行的,成为仙人;作恶修行的,成为妖人。但是对于走兽仙鬼,我们口中的仙人是不是也是他们一类眼中的妖物呢?”
“师兄那么说行善为恶都能得道了?”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出了城门。
“不,小河!多行不义必自毙,为恶的人势必不长久;狭隘为己的人不论人魔,都会被倾覆。小河,仙之所以长久,或许是因为仙者,包容并济;妖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妖者,欲私孤寡。”宋子虔的言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一股气息浅浅的注入了君河的身体中。君河点点头,连胜称道。
“怎么了小河?突然问这个?你难道想成仙?”宋子虔打趣的问道
“没有,师兄!只是以前听说了许多的仙妖轶事,突然想问问了。那……师兄你想不想成为永生不死的仙人?”
宋子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