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过后,紫芙身后的十几步内的地面,凡是被这道剑气扫过的地方,地面残破不堪,如被狼犬撕咬过的碎肉一般,几乎无一草木留存。就连更远处微微隆起的土石堆,也都如泥丸被切开。
宋子虔落地,用剑一撑地,几乎累倒。而紫芙就在不远处躺着,她的衣肤残破!宋子虔转身,君河从树后冲出来奔向宋子虔!宋子虔也近乎兴奋若狂的喊道:“小河!咱们可以走了!”宋子虔缓缓迎着君河走去!一瞬间宋子虔的欣喜几乎变成了惊狂!须臾间紫芙巨大的蜇针如闪电般跃起一下刺入了君河的胸膛。君河的表情几乎凝固了!巨大的蜇针几乎将君河挑了起来。从君河的胸口流淌出了鲜血……
宋子虔转头看去。就在身后紫芙已经站起,艳美的面容几乎没有一点情感的流出,林中轻动的微风撩动她的散发,她身上原本是衣装的地方化作了如同黑紫色的甲衣,几乎无恙。她的语气十分冷淡:“不错!”下一刻巨大的蝎尾将蜇针从君河身体中拔出,一下将君河摔在地上……
宋子虔发出了嘶喊!几乎是疯狂的!他身上的剑气剧烈跳动的,狂奔向君河,紫芙扬起巨大的蜇尾几乎是迎着宋子虔冲来!“去!”一声怒号宋子虔身边射出两道剑气直对蝎尾飞去。但又被弹开,紫芙的蜇针几乎要和宋子虔的身体碰上!但是紫芙却看不见宋子虔眼中近乎疯狂跃动的紫色气焰,足以把她焚尽!
宋子虔在这针锋相对的时刻突然低身一转!紫芙的毒刺贴着宋子虔的前额划过。而紧接的是被是被气焰包裹的惊鸿宝剑!“叮——!”是金属相接的脆鸣!
只是一闪之间!这蝎针却丝毫未阻挡住他,宋子虔继续奔跑,一把在地上抱起倒地不醒的君河!手指在君河胸前点上六下,他的身边只见三道剑气飞旋闪烁,化作一道紫光笼罩住自己和君河,一下破空而去!
一根七寸长的断毒针从空中飞旋着,插入了土地!
紫芙身上的紫光渐渐褪去,身上的黑紫色甲壳也随之消失,用手按着身上不断溢血的伤口,只不过须臾,身上的伤痕几乎都消失了,但是紫芙却用手捂着肚子,两眼盯着被宋子虔斩断的毒针自语道:“好厉害的剑气,这紫气倒是不负他们星连崖剑鬼的名号了!呃!”紫芙一下跪倒在地上,这痛苦令她的腰背几乎直不起来。
“好!放翁!你教的弟子果然有本事!就算是再传弟子都不逊你当年!看来我们的赌约有些胜负难分了!”紫芙忍着腹上的剧痛,强扬起了头。她突然看到,自己那插在地上的断毒针的周围早已败落的黄堇枯枝竟然又重新绽开,喇叭状的黄花快速的将花瓣卷起欲要吐露花蕊。
“枯木逢春……怎会?”紫芙的眉头被痛苦压缚着,但是他从眼流露出的却是愕然,又是一瞬间恍然大悟!“那个孩子……竟然是黄麟!哈哈哈……真是笑话!笑话!”紫芙躬俯在原地夹带着呻吟声癫狂一般的笑着。四味鬼不多时从她身后赶来,只见紫芙痛苦的跪伏在在地上,四味鬼四人谁也不敢上前。只听见紫芙厉声说道:“今天的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我要你们四味鬼变成四从枯草!滚开!”
四味鬼听到,只觉得背后寒风阵阵,他们清楚这女人的手段有多狠。全部吓得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妄出,背身退开。紫芙盯着宋子虔飞走的方向,许久。她又高声笑起,但是眼里却闪出了几道晶莹之物……最后只听得如泣沉吟:“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宋子虔以剑气飞走,只见他抱起君河,化若紫电长虹!直向东南方飞走,飞越山水重重!宋子虔在天上突然见不远处的林中藏着这个山神小庙,宋子虔自己也觉得体内的剑气也难以维持,紫光一闪,俩个人的身影现在这小庙的门前。
面前的小庙已是残破,四散着落下的砖石碎瓦,但是却没有坍塌,只是生出许多杂草,但是门前依旧有往来行人的鞋印看来是有远途人偶尔在此停歇。宋子虔一下撞开小庙半掩的庙门,庙内立刻一声叫喊传来:“谁?”
这小庙内有些昏暗,屋檐角落上全都挂着蜘蛛网,上香的铜鼎倒在一边,地上满是干草,供案香案从泥偶像前搬到一边,泥像正前面空出了块大敞着的空地,一摊火堆立在中间。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衣服带着方帽的瘦干中年人手握着一条木拐杖,身上散发着清香的草叶味道,对着宋子虔叱问道:“你们是何人!”
宋子虔岂管他?一把推开这人将君河抱进屋内,卸下君河背囊,好好放在香台上躺平。
这中年人一愣,立刻追上宋子虔。君河此时面如白纸,唇上涨红,额上的汗珠直往外渗,四肢开始抽动,关键是胸前的血渍最为骇人,竟然是黑血。宋子虔见此心痛如绞,从君河的背囊中取出君河的水筒,立即给君河止血。
那中年人一看君河伤势,惊声呼道:“黑尾紫蝎的毒!”
宋子虔惊骇的看着他:“先生!您……”
那中年人没等宋子虔说完,一下推开宋子虔,站到君河的身边,一手切住君河的脉,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