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才知道的……兽栏山和械甲宗相斗,我管不着!可是……三哥……三哥怎么……死了!还是几年前……”这些就如同一层无尽的灰幕,层层笼罩在君河的心头,怎么也摆脱不掉!
这一次,高峻陡峭的星连崖山道在君河的脚下就如平地一般,后来就算是君河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自己多快跑回了山上,只觉得隐在云中的星连崖在印象中是直接冲出的。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一直绊着君河,让他无心再考虑这些。
当君河跑回星连崖的院子前时,那场景他永远没法忘记,他站在院前,原本闭合的门扉被横向的切开!上一半的门板倒在了地上,而下一半的门板则大敞敞的开着。
“师父!”君河心里一急,从身后拔剑凝气准备冲进院中。刚一凝气,君河一下脑中发昏,身上的真气被抽空一般,身边只有一道剑气一闪而消。任他怎么凝气剑气都无法长久。
“忘了!,今天和师父比试时剑气损耗的太大!”即便如此,君河依旧直身一起,握着断了头的剑冲进了院中。
往日整洁的小院,这是几乎被狂风扫过一般。甚至四面的院墙上都被一道剑痕长长的扫过,剑痕入壁极深,显然不是寻常人的作为!而沈仙从倒在了院中的石桌旁,半身依着石桌背冲着君河。
“师父!师父!”君河急忙跑到沈仙从身边,看到沈仙从毫无血色的面上沾着血渍,口鼻微微抽动着,已是弥留之际。“师父,师父!”君河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不断推揉着他,沈仙从的眼缓缓的睁开了一道缝。
“君河……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沈仙从的气息十分微弱,但是看见君河却十分的吃惊。
“师父,这剑在山下没法修好,我就回来了!这是……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谁干的!”君河的声音里充斥着愤怒。然后环视着周围……平日的一切就在这一夕之间支离破碎!君河心中的怒火几乎是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沈仙从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只有一人……你呢?你没遇上他吗?这人刚离开不久……”
“没有!没有!师父!您怎么样?怎么会被伤成这样?这混账刚走?这混账去哪了!师父您说啊!他有带走什么吗!”君河愈发的焦急,沈仙从苍老的双手死死握着君河的双臂,说道:“剑法!君河,剑法!”
“什么?是谁?师父,到底是谁啊!谁将您打成这样的?”君河疑惑的看着沈仙从瞪大了的眼睛。突然君河想到,师父的房中莫不是有什么章籍被人窃走,转头看去,只见沈仙从的房门紧紧闭住,门板上的剑痕一道盖上一道,却并没有打开的痕迹。
君河刚要去查看,沈仙从死死拉着他说:“有人觊觎我星连崖的剑法……君河……他和师父斗了几十招不敌。跑了!”
君河更加焦急,问道“师父您到底怎么样?伤到重吗?难道您房中的剑法图案被人盗去了?”沈仙从依旧不语,他苍老的面颊上,神情陡然变化,是惊愕?是愤怒?还是恍然大悟?君河不懂,君河刚要放开沈仙从,去院中查看打斗的痕迹,可是沈仙从依旧死死不放。
沈仙从突然喊道:“这孽徒!孽徒!”君河心里一惊,师父怎么会骂师兄?
“师父!您怎么了?怎么会提起师兄来了!”
“肯定是这孽徒漏了信!不然谁会来星连崖?”沈仙从突然急火攻心,喘了起来。
“师父!不可能的!师兄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可知道师父刚才是怎么输的?我刚才的招数全被那人破开了!你看看院子里所有的剑痕!这可不是为师做的!这是刚才跟那人比剑,他一道剑气横扫过留下的!”君河仔细看向周围,周围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水平剑痕。是的!最深的一道,只是一剑平扫过院中留下的!
君河刚想说什么!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师徒两人向声响望去,沈仙从叫道“糟了!壁书!壁书!”君河心惊,这声响确实是从黑子山上传来的,这人的目的竟然是石碑上的刻文。
沈仙从一把放开君河的双手推着君河说道:“快!快去!快去壁书那!星连崖三代留下的心法功决不能让他取走。”君河放开师父,正要离开,沈仙从说道:“慢!把为师的剑带上!”
君河闻声一停,回头看去,沈仙从的身旁的石桌被刺入了一条剑,剑刃有大半已经没进了石头中,银光闪闪的剑身有二字篆刻着:中渚。君河走来,用力一拔,将中渚剑从石中拔出来。剑锋在拔出的一刻嗡嗡作响。
“快去!快去!为师不要紧!”沈仙从一挥手臂!推着君河。君河将头一点,将中渚剑收入剑鞘,一下冲出小院奔向黑子山。
穿过崎岖又密蔽的小道,当君河又一次来到这洞前,他立刻听见从洞内传出的轰隆巨响。“糟了!”他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冲进了漆黑的洞中。穿过曲折的洞窟,君河又一次来到了黑子山的洞穴深处,但是这里不再是映射着粼粼波光的静谧洞穴。
洞内全是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