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都记得!我明白为什么爹不让我受伤了,因为受伤的时候内力和神智都会消去。”
“按照爹说的做,以后你会明白!”信远摇了摇头却又叹了口气。
“……也是那一次我知道了,这世上的妖魔有些远比贾爷爷当年讲的那般狡猾。但是那个狼胥的兄弟也交给我了一些妖物的降服办法……精魅这种妖魔多是怨气聚集成的,靠吸食活人的精血苟存,就是年长些的也不过是凶狠些,况且每到上下弦月时也就是她们怨气最重的时刻,但是所谓物极必反,一旦过了时间,也就是朔望之时,就是她们最虚弱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所以对付这只精魅,我几乎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信远把酒碗一推,抬头说道:“三哥没什么资格对你说教,只是……君河啊,我还是希望你能少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三哥,我懂,但是我是侠客!行侠仗义是我小时就立志的……只是,我会小心的。”
信远张嘴,又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嘴张着呆住了……过了半刻的时间里,铺子里静静的只有些许炭火发出的劈啪声。
信远沉默沉思了好久才开口:“嗯,我记得听镇上老一辈说过,二十多年前村外确实有一户别苑,那是大户人家。后来不知被何人盯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一夜间三十余口人毙命,从哪以后再无人去过那里了……那只精魅怕是和这事有关吧。”
“精魅多是怨气积聚,并非无可能,只是毕竟是这这么多年旧事了。当时没有作祟,现在才现身,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罢了三哥,既然她已经被我除了,咱们也就不想了。”
外面不知不觉的已经暗下来,信远在这时开口说道:“看看现在这天色,都快要落山了。老七,走!哥哥做几个菜,咱们边吃边聊。”
他起身,将桌上的两个空酒坛取走如是说道:“可别嫌,哥哥这里的菜素,也别嫌弃哥哥做饭难吃,这么多年了,我也就是将就的吃饱了。”
“哪里嫌弃?以前家里也只有大哥二哥会做饭,上了山也只有师兄会做饭,师兄不在时我有时只能弄点野果子吃,将就着我也吃习惯了。”两人此言一对,都放声大笑起来。
这漫漫长夜,两人聊了不知多久,君河向信远讲述着这十几年中自己在山上的种种经历,信远都是笑着倾听;而信远则是向君河讲述了自己在这十几年中的种种见闻,同时他向君河解释自己为何会化名陈闻在这镇集中隐居。信远的话语中有愧疚,有懊悔。这也是君河除了爹去世的那一次外唯一的一次看见三哥哭泣,掩面痛哭。
第二日君河就要拜别信远,踏上去往江天城的道路。天色刚明,信远在连山集的镇集口抱着一坛酒,君河站在他身边,信远将酒坛里的酒倒入备好的酒碗中,递给君河一碗,兄弟两人将酒碗一碰,干下一碗。
君河身上背着信远昨天晚上新磨好的中渚剑,手上将三叠的护腕戴上背上背好了行囊,两手一抱:“三哥!保重!老七要走了!”信远从怀里突然掏出一个麻布的口袋,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塞到君河的手里。这手感,君河一碰就知道,是银子,而且手上掂着很沉。
没等君河说话,信远先说了:“你必须拿着,三哥出去闯荡这么久,就是为了赚钱,现在三哥除了钱以外什么也没有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像三哥这样……你记得,交一些过命的朋友远比你有多少虚名都重要。还有,要是有看上的姑娘,别太拘谨,大方点,但是你也记得,别死皮赖脸的贴着。更要看清人!要是被人家玩弄了,可就终生悔恨了!只是哥哥请你答应一件事,若是有人问你我的来历,你就权当不认识,不知我这个人……哥哥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你……”
“三哥……”君河看着信远这张受了不知多少磨难变得沧桑的脸。心中多少波澜,但是他知道三哥这样说,都是为了他,君河只好应下。
“好了!男子汉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上路吧!江天在牛宿分野,扬州地界,免不了多日的路程一路保重,有什么事了,要哥哥帮忙就回来找我,三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信远说完一拍君河的肩膀。
“别的地方我也不担心你,唯独一个地方,这里到江天城走大道应该会过雨荷镇!哪里一定要小心。”
“怎么了?”
“常听人说过,狼胥宫现在被战事围困在北疆的土地上,雨荷镇就有一个狼胥的弃徒盘踞。”
“三哥你放心,若真是狼胥宫的人,我可根本不怕。”
“是吗……但是他曾经在械甲之乱的时候投靠了一方,现在颇有势力!”
“哥,这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况且我一定要早日赶到江天城,我要赶快去找师兄!”
”老七,你说你要去找宋子虔,哥哥也没法给你太多的帮助。可是听了你说的那些事后,有一件事哥哥也想让你知道。这人啊!太容易变了!也许等你找到他时……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了!”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