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儿时印象中的不一样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了这种神色。
“白前辈?白幼安!”君河一下说出来,但是确实是跟君河所猜的一样。
“你听见了!”她突然变了脸色,带着不乐。看样子还是生着君河当时的一点气!
“原来是白幼安前辈!我还真是认识!当时还是我师兄带着我认识的!”
“你什么时候认识师傅的?”苏依棠听到君河说后,反而不再生气了,好奇的问着。
“七年前,乙亥年,丹碣宫的九宫会!”君河说着,半笑的,因为他知道,白幼安最早能收他为徒也不可能早过当年的九宫会。那时的君河和宋子虔见到的白幼安,还是一个瀛莱阁的少年!
“哼,不谈这些了!”苏依棠气的将头一扭。此时,老徐在一旁笑,韩圭在一旁叹,君河在一边窘迫的看着苏依棠的花容。他倒是突然想起在山上时宋子虔对自己说的。这世界上最难猜的就是女儿的家心。
君河心中暗暗感叹道:“师兄,你说的真对!”
韩圭笑过,对君河正色说道:“如此,愚兄就先谢过蓝兄的仗义了,其实我和老徐在青夷出来后就被这些人盯上,气脉变动,往往会导致新的福地洞天生出,而若是有人强行改过气脉的走向,那么或许就能生出一个新的福地来,九州气脉之盛,这一方福地可比蓬莱、昆仑……况且天下如今纷争不断,十年前钉灵南下;几年前的械甲之斗;甚至现在北域外连年的战火,世间太乱了……”韩圭说到此时顿了一顿,语气中带着悲怜。甚至说到此处时,桌边四人没有一人多说,就连依棠都将头转回,暗暗的收回了眼中的泪点。
君河默默的接下了韩圭的话:“气,行于世间,阴阳浊清!若世间疾苦痛少,则阳气升腾;若世间疾苦悲观,则阴气弥漫。天地间的气脉若不协调,必然会经改脉络……所谓福地洞天不过是山海世间与现世的种种相连。”君河说道此,停止了,或许这就是那些异兽追赶韩圭的原因之一,生长于福地中的奇兽不愿受命于天、于人……也或许是
“只是这事毕竟事关重大。实在不忍多牵连蓝兄。蓝兄的本事,山道上一见我心中已经有数了。绝非等闲之人。况且蓝兄也有自己的事,我不愿劳烦。韩某愿意等蓝兄仔细考虑后再寻求蓝兄的答复!何况今日我们能从那两兽之间幸存下来,还多亏了蓝兄!”君河看着韩圭恭敬的向自己施了一礼。
“伯长……”
君河想起来,不知多久以前他曾听过贾说还是宋子虔说过,亦或者是师父吧!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君河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人说过,哪些福地洞天,并非只有凡人占据。有些灵兽仙人也住在其中。若能寻得一处,就是有极大的仙缘了。而若是能扼住气眼,或许将福地洞天依照自己的意愿生出一个,也并非不可期待……
君河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这些与他其实并无多大关系……他的任务,只有师父交给他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究竟何时才能完成,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的心里却也躁动不安,越接近霁岭宫,他的心头越有一种害怕感。而且韩圭向他大概提起了气脉的事情后,一种欲望竟然从他的心里产生了。他想去!这才是君河自小就想要经历的事……矛盾就这样在他的心里不断争斗。
“您的酒菜来咯!”
君河纠结间,身后传来了伙计的吆喝声,伙计呈上菜碟,端上酒坛,转眼间好菜铺满了桌。老徐则是在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土瓦的酒坛,当伙计把酒坛端上来时他的眼睛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当伙计一下将酒坛开封的时候,勾人的酒香真是要把老徐的魂给勾出了。
伙计向众人斟上酒,老徐嚷嚷着:“别拿杯!给我碗!”
“蓝兄!莫要想了!”韩圭叫醒了深思中的君河,“咱们不谈这些了,反正蓝兄现在也并不与我们分开,上霁岭宫后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来咱们先喝一杯!”君河举起手中的酒杯,与韩圭一碰。突然间,依棠也将手中的酒盅对了上来。
“忘了我了?”我可没有打算只是跟着你们一路上看看风景出来散心的,伯长!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正好能碰上我那不着调的师父!”
“依棠……”韩圭愣住了,好像是他根本说不过苏依棠一样,面上一片为难表情。
“不许有这样的表情!你是小看我?”
“不……不敢!我……”韩圭十分的支吾。
“那就这么定了!”趁着韩圭没有想好敷衍自己的话,苏依棠鬼灵的抢一步说了出来!憋得韩圭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刚刚喝完一碗酒的老徐又斟满一碗,满口酒气的打着圆场:“好了,少爷!苏小姐要来咱们也该接受,何况这一程就算回去也艰险,终究还是得跟着我们走的。而且苏小姐的本事,老徐我最清楚。一路上肯定能帮上的。”
“徐老,还是你向着我!”苏依棠笑着对老徐说道,老徐听着脸上的褶子都好像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