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时,冯明山偏头看着韩圭,许久冯明山说道:“好!韩侄!既然如此……我冯某这次给你个面子!我希望你没有看走眼!”冯明山的语气终于从紧绷中缓和下来,但是他的眼神中依然流露着怀疑和异样。
“多谢冯掌门!”韩圭至此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咱们走吧!刚才的一搅和,事情还没谈完呢!”冯明山和韩圭一挥手作势,引韩圭回去。
这风波看来是就此结束了……亦或是没有!
在远处,应该是什么人也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依棠在树荫下望着空空无人的武场。老徐从她身后很远的地方跟她说着:“苏小姐!别担心了,少爷说了,肯定不会让念姑娘有事情的,妳也看到了,她也没被冯明山处罚,既然还是在唐夫人的身边,别人也动不了她!”
可是依棠却依然没有回话……
“小姐?”
“徐老!我问你,伯长会因为此事而受影响吗?”
“小姐多虑了!这事情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小闹剧……”
“老徐说实话!我看的出来,冯掌门和长伯对面的表情我就看出,这事绝对不简单!”
“小姐……”
“老徐,别瞒我!一路上你总是好奇君河的本事,可是你从来不亲自问君河!”
老徐的面部一下抽搐了一下,尽是难为的神色,他一看依棠,依棠不依不饶的眼神死死锁着他!老徐不得已,只说道:“小姐,我老徐是实在是也不知道什么……可是,小姐啊,恩公的来历才真是不凡!就从台上的那一招招看来,他的招数可是招招破敌的本事,每一剑都是对着年姑娘的破绽去下手,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就不用我说了!”
“徐老,我只想问你,你相信君河吗?”
“信!”
“那就不用说了,我也相信君河!好了,我知道徐老你待在霁岭宫很不自在,你自己小心些。”依棠结束了这个话题,回身一笑,欲要离开这里。
“小姐,妳要……”
“我还是放心不下念姐姐!君河好古怪,在台上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也不知她伤的重不重……徐老咱们就此先分别了!”
“那……小姐妳去吧!”
老徐的话音随着依棠的离开而消逝,演武场终于又空空如也!老徐看着武场的空台,心里有一阵怅然又失落的情感从心头涌起,只见他将头一甩,终于离开了这里。
老徐轻轻一叹:“果然是星连崖……剑鬼的名号依旧锋芒逼人啊!”
说,君河一路沉默,自己被庭兰夫人带来,一路紧随,来到了夫人的院房中。清雅而幽静,这让君河回想起当初在星连崖的日子!君河也知道,身前这人是谁,她之所以将自己带到这别院中,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前辈?”君河看着庭兰夫人推开了房门。
“先进来再说,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虽然我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脚可没有差,眼睛也还没花,虽然只看了你出招的一半,我还能分出来你的师承哪里!沈仙从教的徒弟果然不凡!而且可比他当年强多了!”
当庭兰夫人说出沈仙从的名字时,君河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外人提及师父!未等君河开口说话,庭兰夫人说道:“我知道,你想问许多事情!孩子,只是这事情来龙去脉太过复杂,涉及牵连又太多,外面总是有耳,进来再说!”
君河和庭兰夫人进了屋里,简洁又明了的朴素装潢让屋中的一切可一眼看尽,并且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位久隐与世外的高人似乎已经远避尘俗,向着仙家之道寻求,可是房中桌上的一剑小小的木镇纸和它上面刻写的“同心永结”似乎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
君河进门关上房门,终于开口问道:“……唐前辈!您是怎么知道的?”
“好久没听到别人这样叫我了……”
君河听此,立刻改口说道“夫人……”
“就叫前辈吧!他们都叫夫人,我这唐淑的本名怕是都被人忘记了!如今还有人能记得,我很开心!孩子,你来霁岭宫是为了找你的师兄,宋子虔对吧!”庭兰夫人看着君河,如同在打量故人一般……
“是!”
“呵,你背上背着的是中渚剑,当年沈仙从的佩剑!使得是星连崖的天辅式,最后一剑接的是逐月式!我这老婆子说的还对吧!所以你肯定是星连崖的弟子。而且你们星连崖的行事一向如此,若不管己,不问黑白!可是若是于己相关,刀山火海都敢闯一闯!”
“前辈博学!您是君河下山来第一位能认出我的人!晚辈佩服!”
“念晴这孩子,虽然平时莽撞了些,但是却能控制的住自己,可是却和你约战比试,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触及了她,你既然是星连崖的弟子,来霁岭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寻找上一个来霁岭宫的星连崖弟子,那就是宋子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