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阵暖流径流背上!依棠从背后扶住了君河,如同支撑一般!“你自己要来!难道你自己又要退缩了?”
“绝不会!”
房内传出了一声枯朽的老音:“真是贵客临门!老夫真是有失远迎!希望韩少主不要责怪!”
众人入内,终于见到了这声音的主人,这枯朽的声音,果然源自一个龙钟老态的老人!面前这老者莫说须发,就连眉毛都已经全白了!整个人又干又瘦,一口的黄牙几乎都是掉完了的。他的脸上满是老斑和皱纹,身上覆盖着华贵衣帛绸缎。身旁的仆人推着老人身下的轮椅,这简直就是一个将死的人,而他的独臂正好表明了他的身份!这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卷云刀薛达通?这光景,这是可怜又狼狈!
韩圭一施大礼说道:“薛前辈的身体……”
“咳咳……这身体,也怕是撑不住多久了!韩少主,此番风尘仆仆的赶来,是有什么要事?”薛达通半睁不开的眼睛打量着韩圭一众人。
“前辈!前辈和爷爷交情深厚!我此番前来一是探望,二是……”韩圭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但是他还是从行囊中,就是那个当初岭上郡山道上老徐拼命救下的包裹,取出了东西,一个白玉质地的玉牌,就像是行军的符节一样。韩圭将它交给了小厮递给薛达通。
“我老头子懂了!咳咳……借的东西总该要还的,老头子说话算话!韩掌门借了宝贝这么多年给我,也足够了!我这就将‘山川河海图’原物璧还!”老者的话简洁又直白!之间他向着屋内喊了一声。韩圭则是一脸的凝重,丝毫没有一丝的轻松之情。
“少主……这天下,要大变了吧!”
“前辈的意思……”
“我这老头子,一生的混账事做够了,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既然韩掌门突然要收回‘山川河海图’这就够了!”
“前辈有何指教吗?”
“有!少主,您请记得!这世上!天若要亡,尚有一息生机;人若自亡,生机无隙!你看我这样子,你就明白了!这世间的种种起于人心啊……”两人说道此,都是无言。
韩圭一转,回到众人身边说道;“前辈,向您介绍一下,除了老徐,您认识以外,这里还有两位晚辈的朋友!”韩圭说着,向着薛达通介绍。
“瀛莱阁玄珠真人的高徒,江天苏家,苏依棠!”薛达通看着依棠,露出了笑意!
此时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旁进来,手捧一副画图交给了老徐。此人身材高大健壮,眉宇举动之间透露着不凡的气息。“韩少主!这是当年家父借来的山川河海卷!如今我薛家原物归还!”此人正是薛空。君河的心头此时突然的一颤!
这人!他可认识!薛空!
薛空来后,韩圭向着众人介绍,直到君河。“前辈!薛空先生,这是我新交的朋友,蓝君河。这一路上,蓝兄多次相助才让我们到达此地。”韩圭说完,君河走上前来向着薛达通行礼。
“如此?真是英雄少年!嗯……少侠……你可否站近些?我这老眼都已经看不清近人了,可是你的脸,我像是熟悉一般……”
薛达通招君河向前,君河自己也十分的诧异:“奇怪,我从未见过他,他竟然说我的长相眼熟?”
君河走上前,薛达通倾斜探着身子,微微眯着眼,细细审量着他。
突然间,薛达通呀的一声尖叫起来!“你!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缠着我!你走!你滚!你离开这里!”一瞬间,薛达通向后紧缩身躯,拼命的叫着,一只手不断向后拨弄着轮椅,舍了命一般的要躲开君河。这一刻,惊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薛空急忙吩咐丫鬟小厮赶快将薛达通推回后屋避客,薛达通在走时,依旧死死的盯着君河,疯狂的挥舞双手发疯一般的要将君河推离开自己。
薛达通退后,薛空道歉说道:“抱歉,这是家父多年的旧疾,自从那一年家父失去手臂之后就常有幻觉,那时家父总认为身旁有一个无形的鬼儿在他身旁窥伺,想要向家父索要性命!这几年家父还时不时发病,今日见到蓝少侠,应是又发了旧病,希望少侠见谅!”
君河不语只是点头应下。其实君河刚刚近薛达通身时,心中立刻燃起无名火,仿佛有野蛮的低语声在耳边回荡,“杀他!咬碎他!撕裂他!”但是这一点,君河并未让任何人察觉,当然他自己也绝不会透露!
“韩少主!既然是为图卷而来,现在我薛家已经将画卷原物归还给您,家父老病又犯,如此薛某也就……”韩圭知道,薛空这是送客之意,于是也就点点头要离去了!
“等一下!”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一下喝住了韩圭和薛空。君河一下从韩圭的身后站了出来继续说道,“薛先生应是参加过七年前的那次九宫会吧!”
薛空的神情一变立刻畅快答道:“哦,嗯!薛某有幸确实参加过七年前的那届,可惜最后败于狼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