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长!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曾跟你说过,你还记得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我记得!”
“你后来也放开了我的手!”
“我也不想!依棠!我真的不想!但是我知道这毫无办法!天华城的变化在我回去后几乎是翻天覆地!门中的人在我的身边总是刻意的回避,我也曾无限的孤独!但是这却是一条人所必经的道路!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依棠!你我身上都有这独特而沉重的使命!妳真的不打算改变吗?这是我最后能给给妳的东西了!”
“我要去改变!但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伯长,当年我曾希望你留下,可是你并没有留下!也许我们从那时起就已经是两个道路上的人了!”依棠不想看着他,她只起身并转过身去,突然一声轻音从她的口中说道:“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伯长!”
“不客气!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妳是怎么及时制止住我的?”
依棠这时候突然笑了起来:“你啊,夜里突然在哪里自言自语!还在那里大喊大叫,东一言西一句都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除了老徐因为受了重伤蓄神的原因起不来,马匹都被你惊醒了!看见你杀气腾腾的向着君河走去我不拦住你才怪呢!”听到此韩圭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并非是笑他自己,而是暗自感叹自己的低语并没有被依棠知晓。
“妄心地盘,我再也不会让你动了!伯长,我担心你再一次动妄心地盘的时候,就连我都没有办法止住你!我们说好了,当雷泽的行程结束后妄心地盘只能留在天华城的雨声阁里,这是个凶戾的东西,任何人都再也不能动!”韩圭在身后点了点头!
“等等!依棠!也许妳认为我再也不值得信任了!也许我和妳的情感只剩下了儿时的游戏,但是我想要对妳说,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视最重要的人!”当韩圭说完了这句话,出乎意料的是依棠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与起伏。夜中的火苗被风拨弄着跳起。
“嗯……就这样吧!伯长!我要去封印住这个罗盘然后休息了,明天的时候飞云阁的事情可并不是简单能解决的!”依棠只是这样匆匆的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连身也不转的离开了火堆之旁。这里又留下了韩圭一人。
“我将一切都交给了你!”韩圭含泪的眼睛中只有不舍。
“原来是这样吗?你就是这样履行你的诺言?”一直毫无反应的君河突然间说了话,君河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因为运转的剑气还在继续流转。他说的话太轻了就只有他自己能勉强的听闻,韩圭的那一剑并没有惊扰到君河只有和依棠的谈话时君河才渐渐的回过神识,而最不幸的是君河仅仅听到了韩圭最后的一语!
一句过后君河又一次的沉寂了,他还无法醒来。或者说他不愿醒来……
“你看!它果然是一张遮羞布吧!”这个声音在韩圭的心中回荡着,他的眼中布满了惊骇。因为这声音又是他自己的声音!又是他的幻影!为什么妄心地盘离开了,他却一点没有消失!
“你怎么还在!”幻影从韩圭的身后缓缓的走出来就像是散步一般。
“心里怎么想的,永远不会因为什么东西消失对吧!”
“滚开!离我远一点!”这一次韩圭只在心里默念着。
“我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可没法做刚才的那个事情了,妄心地盘没了!当然或许只是现在没有在我们的手里!但也许也不用再用它了,总会有一些别的办法,对吧!”
“给我滚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韩圭的心里就像是在咆哮一样!在心里怒吼着。
“我们会见面的!或许就是明天?”终于韩圭眼前的幻影就像是他的到来一般,他消失的也无影无踪了。韩圭就这样坐在了原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满心疲惫,就像是心中失去了什么东西!幻影所说的话究竟来自心底还是妄心地盘的引诱?韩圭根本分不出来,可是当他再一次望向君河的时候,他却再也不想看他。
“不……哪些都是幻象!明天……我们究竟该如何从雷云塔的层层设防下取来滚雷珠呢?”韩圭的心在这个夜里就没有一丝的安宁过,他就这样坐在了火堆旁一直盯着微红发亮的火焰,直到东方的林梢渐渐吐出同样微红的霞云。韩圭从心口的口袋中拿出了哪张面具,该来的总会来的!韩圭终于有了决定,他心一横!甩手!一把将面具扔进了淡淡未熄的火堆中!
“呼!”一阵气流随着面具进入火堆,扬起了新的火焰,韩圭看着熊熊的火焰将面具吞噬殆尽!该上路了。韩圭转头看向西方,那里的天空布满抑郁不散的黑云,阵阵传来的雷声,就像是野兽的嚎叫。
(三)
雷云塔。蜀中飞云阁的一座重要的建筑,八角的塔体孤零零的立在一处山野。外人所知的最重要的亦是唯一的原因就是雷云塔的塔顶保存着飞云阁最珍视的至宝——滚雷珠。那是一颗奇石,除了飞云阁的高层其余众人也几乎再无见过,但是韩圭却有幸见过!这时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