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说君河!君河和老石匠说完之后边匆匆离开了匠人聚集的街铺。老玉石匠说的清清楚楚!浮玉山就在大山之中,但是能到浮玉山的关键就是地图!任岁月冲刷过后,无人能记得当年前往浮玉山的道路,但是虽然人不能记得,书图笔画的杰作却能一直流传于世……即便可能很稀少!而君河脑筋一转却也很想从这里堵上一赌。
哪里能弄到这些?自然是书舍,或者说叫书肆。各地较大的城镇多少都会有记录之人将本地的史志记录在案以作留备,而山河测绘,荒灾记录也必然是不可省略的一项。既然如老石匠所说,当年曾有工人还在哪里开山取矿,那么记录在册的文字就应该还隐藏在浩如烟海的书卷中。
正是这个想法让君河来到了具区县上最老却也是最不起眼的书舍前。大量的抄本或图卷大都保存在这样的书舍中,只是尚欠有心人去寻找!
“我就不相信,就在几本书卷里查到几十年前的记事,能有多难?”君河在书舍的面前信心十足的说道,随即便步入。老旧的书舍就像是塞满了书卷的大仓库,进入其中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霉腥味,还有用于防止发霉的木香味道。这种刺鼻的味道真的很能刺激感官,尤其是对于君河这样五官更加灵敏的人来说更加难受。
“谁啊?要找什么?没有事情就快走!别在这里瞎杵着。”从书舍的最里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应声寻去,在书舍最内的一扇窗边的小桌上的的确确的匍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正仰头一推盘在脑后的发髻,又瘦又尖的脸上正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君河!
“敢问你是……”
“竹编书舍的舍长!小子你来干嘛?没事就快滚别扰人清静!”这个舍长丝毫没有一个善待来客的意思。眼睛一瞪就要生气的样子。
“我想来查阅历年来的记事。最好是记录这里矿脉开采的!”
“右拐第三十二个架子开始是年纪。剩下的自己找吧!我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书卷了!”舍长说完即刻摆了摆手,摆明了示意君河赶快到一边去!接着又将头埋入开始的工作中。君河向前一凑,原来他正面前摆着一卷古旧的竹简书,而手边正抚着另一卷半白的卷书,他正在抄录古籍?
君河绕过那人,向着书舍的深处走着,心里暗道:“哼,不过是几本书卷?这能用多难找?二十九……三十……三十一……到了!嗯!”
君河看着眼前的书柜愣了许久!这是几卷?一人高的大书柜立在自己的面前,上面的书卷是分着三层,并且还是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的堆积着。每一卷书卷都是没有一点标注!只有一侧的标签还能些许的分辨出来!君河的手带着一点颤抖微微的托起面前最近的一卷书的侧签。上面正如君河心里最怕的一样,标签上用墨书写着这样的几个字:纪年·卷二!顺便一提,这一层的书卷柜上恐怕就不下百卷……
这阳光从三杆高的当空飞速落下;那弦月又从与大湖齐平的天边冲上天空!说来实在是可怜,君河就在这里一坐就坐了很久很久!他身边堆积的卷书从一卷累计到一座小山,还是没有一卷书上写着有关浮玉山中矿脉的消息!君河满身疲惫的向着天上一看!接着转头向着另一旁望去!长长的一日,连短短的一层书的一半都没有找完!
这时候愤怒的情绪一下如烈火在君河的心中烧了起来!就像是火山的喷发,君河突然将手中的一卷书卷向着天上一扔!同时高声喊着:“烦死了!这么多的书册什么日子才能找完?平时里就烦看书!这一回真是把一辈子的书都看完了!啊……”一身惊叫,紧接着是一大串的书卷从顶层的书柜架子上滚了下来!他扔出的那卷书直落在了一层层的书堆上,然后一动!全部的书都轰然落下!一瞬间几乎将君河埋在下面!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将所有落下的书都重现码放回书柜上!君河才发现旁边的灯都不知什么时候被点起来了……一层层的书卷被君河仔细的码放回书柜上。
“这么多的书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头啊!难不成我就得一直在这里生耗?若是今天再找不到!我也就不找了!干脆直接飞进大山里!我就不信那也找不着?”正在君河发着牢骚的时候突然间他的手也停下了。在已经码放了一半书卷的柜子上君河的手按在柜子的板上。而在正中的地方手上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一块活动的板子?就在书柜又厚又沉的柜子板上竟然被人为的掏出了一方空缺,上面是用掏出的木板盖好的!里面的是什么?君河的疑问在心头升起。他一下将木板拿开,一卷早已发黄的书卷躺在里面!上面的字写得是:浮玉记事!
这就是君河要找的!书卷被君河拿在手中的那一瞬间,一道影子从一旁向着君河一闪,一下将君河手中的老书卷一下带走了!
欣喜之余的君河急忙向着一旁转头看去,原来是书舍的舍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君河的身旁,刚才就是他劈手将书卷抢去的!
“打烊了!快走快走!”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