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血迹?!
我有点惊讶,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
小心翼翼循着血迹,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破庙前。
踏进破庙,迎着阳光,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面容冷俊的男子。
一身黑色劲衣,嘴唇抿紧,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俊郎的男子。
此时他的眉头紧皱,眼神微闭,看起来很是痛苦,顺着俊脸下移,我才看见他捂住腰部,血流从里面不断流出,顺着指缝间逸出。
感觉到光线被遮住,粱景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神直射过去,看到面前是一个年轻女子,不过,他似乎从她身上闻到了什么特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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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锐利的视线紧紧凝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了灵魂深处散发出的战栗,这是感知到危险气味时身体的本能。
鲛人一族,也有害怕的人,那便是驯猎人。
五十多年的时光里,我从未遇到过他们,有的只是无尽的传闻。
只是,这一刻,仅仅是一眼的对视,我便知道,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驯猎人。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抿紧了嘴唇,“那个,我没有恶意?你,你要不要先止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听到对方的话,粱景微挑着眉,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女子,眼神微闪。
见到对方没有说话,那他是默认了吧?
跑出破庙,我去了就近的医馆。
看到跑出破庙的女子,粱景轻嘲一笑,微阖上眼,强忍着痛苦。
那只狐妖着实厉害,竟然能伤他至此,虽说他也让对方受伤不轻,可是还是让他逃掉了。
他强忍着痛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无力再为自己疗伤了,刚才的那一眼,他已经肯定了那女子是一个鲛人,可笑他还以为对方能救自己,他可是驯猎人,对方看到他应该是害怕吧。
呵,难道他就要命丧此处么。
可是,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好不容易找到了那狐妖,他还没有为妹妹报仇,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可是那只该死的狐妖用魅惑之术残害了妹妹。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紧紧握住手,可恨他修为不够,不能一举拿下那狐妖。
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粱景抬头,原来是那鲛人去而复返,顺着她喘气的胸口下滑,才看到她手上提着的药,他的眼里闪过诧异。
呆呆看着那女子将药敷在伤口处,笨手笨脚的女人一脸认真,时不时戳到伤口,可是,他竟感觉到了温暖,特别是看到对方关切的眼神,和那美丽侧脸上不住滴落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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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熬好的药喂对方喝下,我轻呼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我有点诧异自己的所作所为。
驯猎人太过强大,我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可是,看到对方那压抑中带着希望的眼神,我却不忍,还救了他。
不过,刚才那因为与公子的婚事而郁结的心情,此时已经消散了,看来,救人至少可以转移我的心情吧?
“那个,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必须走了。”
犹豫地看了对方一眼,可是即使不忍,我出来的时间也太久了。
转身离开,我回到府中,公子脸色不好,可是看到我回来,脸上挂上了温润的笑容。
我心里很是难过,我为公子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
我有点犹豫地开口“公子,要不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游织不想公子为难。”
公子的脸色沉了下来,“游织,我希望给你一个名分,以后这种傻话不要再说了。”
我动了动嘴,可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埋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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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子与他父亲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僵,那些议论的话语声也越来越大。
我再一次出府散心,我发现我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破庙,心里诧异,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苦笑一声,我转过身。就在要走的那瞬间,我的头顶传来了说话声:“那个,你不开心?”
我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树上坐着一个人,竟是我那天救的那个男人。
“呃,我是有点不开心。”说完我暗骂自己,我跟一个驯猎人说这个干嘛呢?
可出乎我的意料,那男人竟冷凝的脸却说出了不相符的话“那,你要不要缓解一下心情?”
“嗯?”
粱竟也有点诧异,自从那日那女子救了他以后,他竟在这里等着,心里有股莫名的期盼,他们会再次见面。
可是,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作无用功。
没想到,她竟真的出现了,那一刻,他的心里竟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