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拜师(1 / 2)

不到一天,我再次回到了白涵山家里的客厅,坐在昨天坐过的沙发上。

只不过,和昨天白涵山的热情不同,今天房间里的气氛颇为尴尬。

张韪就坐在我的对面,他那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白涵山站在那鬼脸面具前面,思索良久,沉吟道,“这么说,那几个小混混可能知道魌头的来历?”

“是的师傅。”张韪道,“如果只是一个街头地痞流氓,或许有求财的可能,又或许贪图占有魌头的虚荣,但是不会拿相机拍照。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他拍照时给谁看?”

“师傅,你我都知道,这几十年来,世间谁最想得到这魌头。”

“聂家?”白涵山面色凝重,“他们已经寻到这来了吗?”

“现在肯定寻不到这邮大。若是聂家知道你藏身邮大,可能早就来寻仇了。”张韪道,“但是我担心,这几个流氓可能是聂家的眼线。虽然我毁掉了相机里的胶卷,但是魌头重现于世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了聂家。我估计着不久,聂家的人就会来到这C城,就会找到这魌头的主人。”

白涵山和张韪都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拘谨的站起身了,感觉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教授,真的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这玉佩会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真不是故意显摆将它拿出来...这东西是你们的信物,太过珍贵,我还是还给你吧。”说完我就伸手,准备将脖子上戴的玉佩扯下来。

白涵山伸手打断我,笑了笑说,“小马,你不用紧张。也怪我大意了,没有考虑到这么深远。我应该如实告诉你魌头的来历。”他帮我将那玉佩放回衣领中,“玉给了你,你就是奉天玉。”

“奉天玉?”

“你这玉佩,也不算是什么信物。”白涵山似乎欲言又止,“但这玉在过去军营之中,确实如同令牌,可以号令三军,令行禁止。谁有这玉佩,谁就是奉天玉。”

他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漫漫夜幕和苍茫星空,道:“几百年来,江湖上有太多的人都觊觎这玉佩,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奉天玉,奉天玉,有多少奉天玉,为奉玉生,为护玉死。”

他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不想去招惹别人,可总有人却偏偏常来找茬。”

一阵晚风吹过,窗外树影摇动,斑驳的树影若隐若现。

张韪插话道,“我担心的是小马和他室友的安全。不管那些流氓是不是聂家眼线,他们认识小马,知道小马的寝室。我刚才一心只想毁掉胶卷,没想其他的,回头想来,只怕是他们吃了这么大亏,迟早会对小马和他室友不利。”

白涵山道,“你课若是不多,可以多保护小马。”

张韪看了我一眼,“小马自然不用师傅你担心,但是今天小马的那位室友—邓军今天替小马出头,那位同学倒是很讲义气,是个汉子!”

白涵山微微一笑,“是上午要拜我为师的,外号大柱的那位?”

“不错。”

“那孩子是不错。”

“你今天还答应他,要教他三招。”

“若不是因为小马,我倒真的想再收他做徒弟。”白涵山望着我,眼中满是期待,“但是有了小马,我这后半生的毕生精力就是小马。再无心思念及其他。你明白吗,阿韪?”

“是的,我明白,师傅。”

“我穷极一生,就是为了寻觅闯王在世,这是我肩负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所在。”

“师傅!”

白涵山动情的说,“我以后的全部心血,就是要将我的所有功夫教于他,将我的所有技艺传授他,将我的所有见识告诉他,让他成为名副其实、威震天下的十世闯王!”

“这么多年,我真的老了,也累了。小马,将会是我最后一个徒弟。”

张韪对我道,“小马,还不快来拜白教授为师傅。”

我望着一脸期待的白涵山,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张韪,拘谨道,“我,不想拜师。”

“什么?”张韪怒道,“你说什么?”

“我不想拜师。”

“为什么,小马?”白涵山显然有些意外。

“我...我要问我妈妈的意见...”

白涵山和张韪面面相觑。

“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养大我不容易。依我对她的了解,她最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东西,她希望我读书,做个文化人,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娶妻生子。”

“那你父亲呢?”白涵山语气缓了下来。

父亲?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父亲这个词眼,对我太陌生。

“我爸爸吗?”小时候的我常常问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