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兄弟们听着,张进骄纵不轨,不服王令,蔑视长官,为人暴戾,死不足惜,今太守仁慈,念尔等被迫从贼,只要现在悔过,太守大人既往不咎,只诛首恶!”张济站在城头高声对着城墙下面准备攻城的大军喊道。
“只诛首恶!”
“只诛首恶!”
张进话音落下,城头上的守军顿时齐声呼喝,让城下张进的大军一阵骚动,很多士兵都窃窃私语起来。
“混蛋,张济,我必杀汝!”张进见张济只是几句话就让他军心不稳,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不要听信张济胡言乱语,只要我等攻下郡城,本都尉绝对不吝赏赐,加官进爵,田地钱粮女人任你等挑选,执法队就位,再有敢扰乱军心者,斩立决!”张进回身对着大军暴喝,声震如雷,一手萝卜,一手大刀,顿时镇住了许多人。
张济见张进大军骚动顿时心中一喜继续补枪,运足力气对着城下高喊。
“兄弟们,张掖郡城高深,兵精粮足,你们却一无粮草,二无攻城器械,现在攻城只是白白送命而已,你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城内的家人着想吗?你们死后你们的家人都会沦为叛逆,张进除了残暴严厉,对你们有何功德,为他卖命真的值得么?”
张济的话可谓句句切中了张进大军的软肋,本来刚刚有些安静下来的大军顿时人心思动,虽然有执法队的介入无人敢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但那种骚动不安氛围却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
“都尉,不能再让张济这么说下去了,否则不等攻城,我们的大军就散了。”一个张进的亲信军官焦急的对张进说道。
“城下的军士听着,我是你们的太守杜通,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太守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只诛张进首恶,绝对不会为难你等·····。”
不等杜通喊完,气的张进直接抽过一条长枪向城头的杜通掷去,巨大的轰鸣声如同刺破了音障,眨眼之间就到了杜通身前,吓得杜通一下猫到城墙下,却感觉头顶一凉,长冠早已不翼而飞。
“啊!”“轰!”
惨叫声和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站在杜通身后一个亲兵护卫直接被拦腰截断,长枪去势不止撞在城墙上爆碎开来,合着城墙的碎片四散飞溅,旁边的士兵顿时倒下一片,哀声一片。
一丝冷汗从杜通额头留下,心中刚刚凝聚的一丝得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整个小腿肚子都有些不听使唤起来,同时心中忍不住委屈。“张济连着喊了两次你都不动手,本太守一句话还没说完呢你就痛下杀手,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给我攻城,后退者斩!”张进咆哮,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整个人散发出强大气场,即使远在百丈开外的士兵都管觉到了强大的压力。
“上!”
张进旁边的军官直接指挥军队开始攻城,不管愿意不愿意的,在执法队的长刀和一众军官的命令下顿时无数士兵扛着云梯呼喊着向张掖郡城冲去。
“弓箭手准备!”“放箭!”
在张济的命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立刻上前,嗡鸣声响起,一片密集的箭雨向着攻城部队的头顶覆盖过去,无数士兵被钉死在前进的路上。
“给我冲过去!”
虽然一阵箭雨就干掉了上百人,但对于整个攻城大军来说实在九牛一毛,随着军官的命令,更多的士兵涌向城墙。
城头前排弓箭手射出一箭后迅速后撤,次排弓箭手迅速上前,又是一阵箭雨倾泻而下,三排轮换交替不停,在张济的指挥下紧紧压制住城下张进大军的进攻,盏茶间已有近千人死在箭雨之下,更多的士兵受伤倒地。
“滚木雷石准备,弓箭手不要停,压制敌军后阵!”
当张进大军先头部队抵近城墙,张济迅速下达命令,在张济的指挥下有条不絮的对攻城部队进行打击,使敌军根本无法登上城墙,云梯上的敌军如下饺子一样被滚木擂石砸落。
守军气势大增,而张进的攻城部队受阻使得本来就不稳的军心更加动荡起来,如果不是张进多年积攒的凶厉威望,和许多提拔起来的亲信进行压制,别说攻城了,怕是早就反噬了。
“弓箭手出阵,压制城头箭阵!”
在张进的命令下,数千弓箭手迅速上前,对张掖郡城头进行箭雨覆盖,城头的守军终于出现伤亡,特别是弓箭手,更遭到了敌人的重点照顾,刚要被阴历文士扶起来杜通还没等站起身便一阵箭雨从头顶飞过,吓得他立马坐回原地。
滚木雷石,箭支如雨,巨大喊杀声数里可闻,战斗刚刚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每一刻都有许多士兵流血倒地,张进着急却毫无办法,几次亲自冲阵都被张济重点照顾,派了一个千人强弓队对他进行压制,使他想要接近城墙都困难。
张进很强,但再强也只有一个人,浓郁的气血根本护不住如雨的箭支,这些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