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们撞在一起,一时间人马相互践踏,左部的突骑兵混乱不堪。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听令!”赛珂单于见对方阵势已乱,大声号令道,“冲锋杀敌!”
“杀!”得到命令的狼骑挥舞着手中弯刀、嘶吼着向对方冲杀而去。突骑兵面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敌人大惊失色,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拿出来就被摘掉了脑袋。突骑兵后续入谷的部队见到前方大乱,心知不妙,骑射手们急忙弯弓上弦,意图掩护先头部队,击退狼骑的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停下步伐拉弓上弦的时候,从河谷两侧飞来蝗虫一般的箭矢,那些骑射手还没来得及射出手中的箭,就被射落马下,到死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箭。
“嗖嗖嗖……”河谷两侧的箭矢就如疾风骤雨一般下个不停,没有被射中的左部突骑兵也不再想着消灭对手,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性命!惊慌失措中,他们掉转马头,疯狂地抽着马鞭,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个修罗场。
但是河谷两侧的射手们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要将他们全部歼灭,又岂会令他们逃脱?因此当一部分突骑兵向着谷口狂奔时,箭矢如蝗虫一般扎向了突骑兵的后心,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没能幸免,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枕籍。
而突骑的前锋部队则死死扛着狼骑兵的冲锋,奈何狼骑兵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优势,他们纵然死死抵抗,依然敌不过准备充分的狼骑兵。这场对决,左部的失败已是必然。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詹北河谷的入口堆满了企图外逃突骑兵的尸体,尸体将上游的细流截断,取而代之以人的鲜血,沿着河床向着下游流去。鹰戎左部的两万突骑兵全军覆没,右部狼骑精锐经历了一夜的屠杀,只用了死伤千余人的代价,挫败了不可一世的劲敌哈勒温部,消灭了他们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胜了!”山谷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赛珂单于激动地从狼骑大军中走出,检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突骑兵尸体,心里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赛珂单于高声喊道,“‘长生天’护佑我们!”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激昂的说辞,赛珂单于高举双手向着微微发亮的东方跪倒,向着“长生天”表达自己虔诚的感激;五万狼骑精锐齐刷刷下马,同样虔诚地向上天表达自己的感激。所有人心中都激动不已,因为自鹰戎分裂以来,他们还没有品尝过如此畅快淋漓的胜利!这场胜利,注定铭刻在所有狼骑精锐、以及他们族人的心中。
“大单于,第一阶段的行动真的成功了!”老族长苍老的双目中饱含着泪光,激动地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满河谷的尸体,万丈雄心在心头生起:“不仅如此,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胜利,也是属于我们的!”
“‘长生天’护佑古勒廓部、护佑大单于!”老族长、左右贤王齐声贺道,接着狼骑精锐们也跟着高声大喊,久久回荡在河谷之中。
詹北河谷的西北方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两人骑坐在马背上整夜观察着河谷中发生的战斗,当他们听到谷中回荡着右部欢庆胜利的欢呼声后,脸上显露出无可奈何之色。
“主人,看来左部的突骑兵大败了!”白须飘飘的老道士惋惜道,正是南宫延身边的护卫管伯。
南宫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右部狼骑精锐的战斗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将左部突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看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主人说的,是那个秦骧?”管伯说着面露杀意,“只要主人一句话,老奴定让此人长眠于这片草原上!”
南宫延“呵呵”一笑,说道:“他身边也有高手护卫,就是将‘卫统领’他们一起叫过来,也不见得能够除掉他!而且你觉得有这样一名与你势均力敌的对手,人生才不会无趣吗?”
管伯看着面色煞白的南宫延,叹气道:“主人的意思老奴明白……可燕王的的大计绝不能被这个小子破坏!”
南宫延摇摇头,说道:“燕王也不见得完全信赖我们。在他眼中,‘离轲’不过是他争夺权位的工具而已,有朝一日他大业已成,我们就是他必须除掉的‘眼中钉’。何况我觉得即便这次草原的行动失败,燕王也不见得就真的失败了!”
管伯皱着眉头反复推敲着南宫延的话中之意,还没有得出一丝头绪,却听南宫延说道:
“走吧,詹北河谷的偷袭失败了,王庭那边也要调整一下计划。若是都让秦骧赢了,那我也就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上一回,秦骧与南宫延巧遇,各自的计谋在暗中发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