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脸色有些沉重,只是其他人看不到,说:“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司马鱼跃,司马鱼跃判断的不错,弄沉游艇,破坏油泵,杀害公孙里,恐怕都是独孤原云干的。”
“不可能!”海兰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龙星继续说:“大家还记得公孙里的房间里有一堆沙子吗?”
“记得!”
龙星缓缓说:“你们想,平白无故的,游艇上怎么会有沙子?肯定是有人事先就准备好的。”
“有沙子就能说明公孙里是他杀的吗?”海兰芝不服气。
“当然不能!在公孙里落水之前,独孤原云突然到储物室,与曹前、龙炎聊天,你们试想一下,他平时那么清高,不愿与世俗为伍,怎么一下子就和他们聊的热火朝天?”龙星说。
“这不能说明什么?”海兰芝说。
“反常本身就是疑点。当时我和你在甲板,曹前、龙炎和独孤原云在储物室,只有司马鱼跃没有人证,让我们误认为他就是凶手。可是,如果独孤原云在出门之前就杀了公孙里,然后用绳子将他绑住,另一头又绑住一袋沙子,将公孙里挂在窗外,又将沙袋挂在窗内,把沙袋弄一个洞,沙子便可以慢慢流出来,等沙袋这边的重量不足以维持公孙里的体重,公孙里便落水了。这样一来,就算独孤原云在储物室待上半个小时,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龙星说。
司马鱼跃说:“言之有理。”
海兰芝说:“这只是你的推测,并没有可靠的证据。”
龙星说:“那我们再说说油泵,我和曹前、龙炎在储物室,你在房间内休息,司马鱼跃和独孤原云在驾驶舱。出事后,大家都以为是你调的压力表,因为只有你最有机会动手。其实不然,要是独孤原云出门后就直接去调压力表,然后再去驾驶舱。按理说,压力表有异常,司马鱼跃在设备上可以看出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司马鱼跃!独孤原云进来后,你是不是出去过?”
“他进来后,我去上了一次厕所。”司马鱼跃说。
龙星继续说:“可见,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对设备做了手脚,等司马鱼跃回来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等压力越来越大,油泵自然就炸了。往往越是掩盖事实,事实就在那里。”
海兰芝期期艾艾:“这……”
龙星说:“本来油泵出事,大家心里都很紧张,但是,当时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也许是他的心理素质好!”海兰芝说。
“他的心理素质是好,设计的也十分精巧。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将游艇炸开后,不应该逃跑。”龙星趴在救生圈上,右手理了理湿透的头发。
海兰芝不顾海浪地拍打,呼吸有些急促,说:“你怎么就知道游艇是他炸开的?也许是别人?”
“别人?这游艇上就我们几个人。如果说游艇不是他炸的,他也被别人扔到海里去,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么多事加起来,那未免也太巧了吧!大家还记不记得在东极岛树林里,我们与歹徒奋力抗衡,可是他好像从不担心歹徒会打中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当我们将所有歹徒收拾了,正准备去找他时,他又安然无恙的出现,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龙星说。
“也许他的运气比我们好!”海兰芝被海水呛得不停地咳嗽,仍不忘给独孤原云辩解。
司马鱼跃笑语如珠,带有讥讽,说:“你还真是他的红颜知己呀!”
海兰芝突然怒火如雷:“关你屁事!”
司马鱼跃沉默了!
曹前问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点燃油泵?不是更快吗?”
龙星说:“要是那样,他也逃不掉,只有在船尾炸开一个洞,才有逃生的机会。”
龙炎说:“茫茫大海,他能逃到哪里去?”
“以他的精明,想必早已有船只来接应他,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龙星说。
龙星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一个纽扣,举起手说:“这是我从公孙里尸体上拿的纽扣,当时他紧紧握住这个纽扣,这个纽扣一定是在与独孤原云挣扎时所拉扯下来的,而且我认识这枚纽扣,它就是独孤原云身上白色衬衫的纽扣。”
“这里这么多人,也许是别人的?”海兰芝愤愤不平。
“所有的人当中,只有我和独孤原云穿着衬衫,而我的纽扣全部都在,难道你还不相信凶手就是独孤原云?他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难道你还相信他是无辜的?”龙星有些激动。
“我就是不相信!”海兰芝大声喊道。
龙星寻思:“无可救药!被感情蒙蔽的女人更是可怜。算了,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
龙炎游了过来,风霜侵磨的脸颊有些憔悴,语气柔和道:“阿星!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龙星脸色由冷酷变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