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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有一唤作侯婆子的人看不下去了,便劝韩伯林道:“韩员外呀,常言道:‘人死不
能复生’您就再舍不得让令郎受后妈的气,可毕竟您是男人,您每日还要打理生意,哪
能就这样整日守在家中不出门呢。老身为您提一个媒,在从贵府往前走十二里处有一个
张家村,有一妇人张翠巧,今三十六岁,是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她听老身道您韩
员外是个忠厚善良正直之人,愿意嫁给您,若韩员外您对她张翠巧也是有意,想要找她
为伴侣的话,老身为你们牵牵这根红线,不知韩员外你意下如何啊?”
韩伯林心想:“侯婆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呀,这偌大的家业靠吾一人确实忙不过来,
若是没有一个女人帮忙还真就不行呢。她嫁过来之后只要别虐待吾儿吾就放心了。”
在侯婆子的牵线搭桥之下,韩伯林与张翠巧成亲了,在成亲的当晚韩伯林就对张
翠巧道:“吾就这么一个儿子鲲志,你嫁过来之后对吾好不好无所谓,你只要对吾
的儿子能视如己出,吾也就能放心了。”
张翠巧道:“哟!老爷瞧您说的,您的儿子就是贱妾的儿子,贱妾自然要对鲲志
如同己出了。”
韩伯林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啦。”
由打二人成了亲之后,夫妻关系极为融洽。韩鲲志与继母相处的也如同亲母子一样,
左邻右舍就有人经常艳羡道:“看这韩伯林可真够有福气,一生娶了两位夫人,这两位
夫人还都是这样贤惠,这定是韩员外人家的祖上积了大德了。”
经过一年的考察,韩伯林见张翠巧是一扑心的跟他过日子,韩伯林这回彻底放心了。
这一日,韩伯林接到一封信,要下苏州,苏州有韩伯林的大绸缎庄,张翠巧边整理
衣物边问:“老爷,您这次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不好说,吾这一次除了要到苏州外,还要到抚州去。抚州也有咱们家的大绸缎庄,
吾去拢一拢账,连去带回怎么也要三个月左右吧。”
“哎哟!要去那么长的时日,贱妾怪想你的!”
“唉夫人呀,这又何苦呢。这样,吾就出去这最后一次,这次回来后就将那些买卖全
都收了,再也不出门了。”
夫妇正说话间,韩鲲志拿着一本书进来了,道:“爹,娘。”
韩伯林道:“鲲志呀,快进来快进来。”
韩伯林道:“鲲志呀,你在干什么呢?”
韩鲲志道:“爹,儿正读书呢。”
韩伯林道:“儿呀,爹爹有的是钱,你好好的念书。将来长大之后考取个功名,咱韩家也改换门庭,你做个大官儿也给咱家光宗耀祖啊!去玩儿去吧。”
韩伯林在天上有星星的时候就起床了,到了韩鲲志的卧室对韩鲲志
道:“鲲志儿呀,你接着睡吧,爹走了。你在家要好好听你母亲的话,
呀!”
韩鲲志搂着父亲的脖子腻了一阵,躺在床上又沉沉地睡去了。
韩伯林带着一个车把式和一个跟班儿的二十多岁的少年赶着
马车上路了。那道路坑洼不平,韩伯林坐在车中往前走着,路
过一个土窑时,突然从土窑的两侧跳出七八个人,那二十多岁
的人见他们气势汹汹地朝马车来了。刚想问:“你们要干什么?”
时,有一大汉手举钢刀,一刀扎入那二十多岁的人的心脏,那
二十多岁的人一声惨叫,死于非命。
车把式回身想走,被另一名大汉手起刀落,正砍到车把式后脖颈上,
车把式尸身栽倒,死于非命。
韩伯林吓得光剩下抖了,被一个大汉一把从马车里薅出来了,
韩伯林双膝跪地,泪如雨下地说:“好汉爷饶命啊,你们要多少银子吾都可以给,只
要将吾的这条性命留存下就行呀!”
那一名大汉道:“什么?留下你做见证啊?到官府好告吾等是不是......?没门儿!爷爷们
向来就是吃生米儿的,你就在这儿吧!”
那名大汉连着几刀将韩伯林杀死于血泊之中。
这几人又将车上的物品抢了个精光,达到目的后消失在暗色中,不表。
次日清晨,有几个孩童在土窑前正玩耍着呢。有个小孩的脚被软乎乎的绊了一跤,
这才发现土窑这里有死人,几个小孩可吓得不轻呀,其中一名孩童都差了声了,高
喊着跑到家中对家中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