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通知周伯,让他全力配合你。”
李老大喜,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生于斯长于斯,对土地和粮食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亲近,他见自己的提议被采纳,喜不自胜,忙躬身道:“多谢主公,那臣下告退。”
目送李老离开,周瑜才叹息一声:“自古民间多豪英,古人诚不我欺啊!”蒯越笑着道:“自古有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似主公这般对一个农民信之任之,而且辟之以官的,虽不知道有没有后无来者,却也绝对是前无古人啊!”
周瑜神色不变,只是微笑着看了一圈众人,道:“世人皆以布衣为贱,而我则不然,天地广大,人才济济,焉知草莽之间就无英雄乎?秦失其鹿,天下逐之,陈胜吴广不过一戍卒尔?淮阴侯韩信也仅仅只是一个流亡天下的罪犯?至于高祖刘邦,亦不过一泗水亭长,又能贵到哪里去。所以往后你们处事,也要将这种思想贯彻下去,唯才是举,不避出身,这样天下的人才才能为你我所用,尔等明白?”
众人皆服。
周瑜又转向蒯越道:“先生给我说说现在三县的情况如何?”
蒯越忙上前一步,道:“回主公,经过两年的发展,现在江南山北三县一军城共有人口数超过五十万,其中武昌已达到三万户近二十万人口,鄂城近十五万口,下雉约十万口,沙羡五万口。因为主公的填云梦泽计划会淹没大量的沙羡地方,所以对于沙羡的移民都是严格按照督府的计划执行。”
周瑜轻抿了一口茶,百姓耐生,只要有一块地,他们就能够在这块地上竭尽所能的创造他们生活下去的条件,所以土地问题一定要搞好,人口问题也要跟上。现在中原多乱,战争不息,大量的汉民南迁,这就给了周瑜填充南方发展南方绝佳的良机。再辅以鼓励性的人口生于政策,不出十年,南方定会为之一变。
蒯越继续道:“另外通过四海商行,我们储备了大量的耕牛,牲畜,而且鼓励民间养殖,可以说如今的三县就人口数这一条足矣顶得上整个江夏郡。”
周瑜点了点头,道:“想必我们这边的动静也瞒不过西陵的耳目,刘祥现在有什么动静?”
钟晟忙道:“回主公,刘祥前些日子又派人往京城押送了一批金珠宝物,是给内廷的,我想他又是给那些宦官们上供的。”
蒯越接过话头,自去年三月太常刘焉上书将刺史改为州牧,一批刘氏宗亲及重臣为州牧,其中以刘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荆州刺史王睿为荆州牧。但出于对王睿的限制,南阳太守则由朝廷任命,且加江夏太守刘祥为荡寇将军,长沙太守孙坚本已是侯爵,零陵太守曹寅又是宦官集团的人,所以王睿真正掌握的不过只有南郡,桂阳郡以及江夏郡的江南山北三县之地而已。而贵阳郡偏远,中间又隔着长沙郡,所以王睿真正能依靠的也就是周瑜的三县之地。
“如今,由于刘祥在江夏横征暴敛,江夏诸县怨声载道不绝于耳,而刘祥还不知收敛,扩充私兵,想把江夏郡打造成他自己私地,民不敢言,我看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周瑜冷哼一声,不屑的道:“皇帝以三县为媒,验证放权地方之制,可你们看看刺史改州牧的几个州,有哪一个像荆州这般障碍重重,郡郡分离,不仅没有起到加州牧权柄的作用,反而不及原来那般权力集中,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皇帝陛下猜疑心重,权谋心强,玩弄制衡之术罢了。”周瑜说皇帝的不是,底下众人也没觉得不对,按照周旭的性子,早就嚷嚷着骂起来了,不过众人确实感到周瑜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直中要害。周瑜暗暗叹息一声,权术不过小道,皇帝迟早会为自己自作聪明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陈武道:“主公,那我们该怎么办?”
周瑜笑道:“我们嘛,简单!把田种好,把兵练好,把商经好,把手工业发展好。任他天地风云几变,我自隔岸观火谋。”
周旭摩挲着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大声道:“公子,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刘祥老贼,这家伙,老是扯公子后腿不算,还处处与公子作对,俺忍不住了,公子给我五百兵马,我去砍了他脑壳,看他还怎么算计公子。”
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刘祥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虽说他能调动的军队更多,但都是未经实战的新兵,自周瑜驻军武昌后,与江夏蛮部的战争一支由武昌军负责,哪里有其他军队作战的机会。所以,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眼里,几遍刘祥有十倍于己的兵力,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钟靖望着周旭,调侃道:“二牛,你要是一斧头砍了刘祥,谁替我们看着江夏北境啊,刘祥昏乱,周瑜才能有机会取而代之,假若刘祥现在倒了,朝廷在派一个能臣干吏过来,那不是给我们平添更多的麻烦嘛。
陈武也笑着道“钟校尉所言极是”
周瑜挥了挥手道:“刘祥不足为虑,你们平时多盯着点就行了,我觉得离我们的机会不远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