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意思。王睿年龄慢慢大上来,身子旧伤时常复发,战阵之事毕竟大耗体力,因此王睿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民事施政上,至于平叛剿乱之事,他们这些年轻人便可以为之。
“恩师,先生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长沙苏代是孙坚的同乡,趁乱而立,在长沙已经很有威势,所以无法速战而决。等学生安置好江夏之事后,便率部从州陵县南下,直取长沙,收服南三郡。”
王睿笑道:“好,有公瑾在,倒省了我许多奔波。”
三人又商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午夜才歇。
第二日中午。
王睿和王淑婷在西陵用过午饭后,率荆州兵开拔,返回江陵。周瑜送王淑婷离开,送了三里又三里,只送到三十里外,才目送着王淑婷的马车消失在群山之中。
阳光普照,周瑜望着高空中翱翔的飞鹰,纵马站在一座小山梁上,良久不去。
黄穰败逃,退入豫章郡山中,武昌军收复江夏全境。
周瑜继续施行屯田之政,军民共屯,开垦荒地,然后于三月初班师返回武昌,众将随行。
武昌城,武昌乡侯、伏波将军府。
周瑜之母周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一行热泪忍不住便从脸颊上流下来。
就连陆采儿而在一旁默默垂泪,周瑜在京师的一番遭遇,确实吓了众人一声冷汗。现在见到周瑜没事,欢喜之余,心仍有余悸。
“母亲切莫伤心,是孩儿不孝,累的母亲挂念,实是不该。不过儿在洛阳也是时常想念母亲的紧。母亲,你看孩儿是胖了还是瘦了。”周瑜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周老夫人身边,哪里有半分铁血将军的影子。
周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这孩子,尽说些疯话。儿子在外遭厄,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想。
周老夫人在他额头敲了敲,嗔道:“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下面的人笑话。”幕阜之母在一旁也是掩嘴轻笑,这小子却实和别家孩子不同。
周瑜笑道:“母亲,孩儿还给你带了礼物。”说完便从一件包袱里拿出三件衣服,颜色各不相同,他将一件给母亲,另外一件给了幕阜的母亲,还有一件白色的则给了陆采儿。
“这是宫廷御制而成的,是我特意为母亲、伯母和嫂嫂做的,你们看喜欢吗?”
周老夫人骂道:“你呀,那么危险还做这些东西,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嘴里虽然责怪,但见儿子特意为他带来东西还是高兴不已。
周瑜陪他们吃完晚饭,见自始至终没见到小竹和小兰那两个妮子,心中挂念,不由得问道:“母亲,怎么没见小竹和小兰呢?”
陆采儿掩嘴轻笑,道:“母亲,还是你赢了,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周瑜茫然的看着陆采儿,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幕阜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看到自己娘亲也在一边笑个不停,于是走过去道:“阿娘,究竟怎么回事?”
幕阜的母亲笑道:“我们在你们回来之前打了个赌,老夫人说让小竹和小兰那两个丫头不要出来,然后看看公瑾会不会主动过问,若是问则你嫂子输,你娘亲赢;若是不问,则是你嫂子赢了。”
幕阜这才贼兮兮的转过脸来,笑看着周瑜,眼睛明亮如星。仿佛是在说:“活该!”
周瑜尴尬不已,他对那两个小丫头的偏爱,整个周府无人不知。尤其是上次小竹那个丫头居然糊里糊涂的要给自己暖被窝,害自己抱着一具完美无瑕的身子数了一夜的星星。更加尴尬的是让自己的母亲误会,要给小竹开脸。虽然最后解除了误会,但小竹英勇献身而周瑜坐怀不乱的故事却传的沸沸扬扬。
周瑜看到气氛尴尬,实在不宜多呆,于是道:“母亲,你们先聊着,我先去小睡一会儿,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刚一出去便跑掉了。
幕阜众人看着周瑜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浅笑。
幕阜笑道:“阿娘,今儿女儿陪你睡吧,女儿也好久没见你了,有许多话想和你说呢。”
幕阜的母亲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幕府已经嫁人,不是以前那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疯丫头了。
周老夫人看着她犹豫,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笑着点点头,对幕阜的母亲道:“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就不要推辞了。”
周瑜从母亲那里出来,百无聊奈的回到自己住的主院里。院子里丫鬟正在扫撒,看到周瑜回来,都忙不迭的行礼问好。
周瑜点点头,叫过来一个丫鬟问道:“小竹和小兰呢?”
那丫鬟脸微微一红,她还是第一次能有和周瑜说话的机会,红着脸低着头指了指周瑜的卧室,声如蚊蝇:“在里屋。”
周瑜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进了外间没有人,正要开门进去里间,便听得里面传来两个说话的声音。
“姐姐,你说公子会不会都不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