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输入密码，门开时几张符咒已经围绕在他们身边抵御辐射。

仪清手里拿着的探测仪开始显示β射线偏离正常值。

“核反应堆……”最先吸引眼球的还是固定在中央和人差不多高的椭圆合金。“很久没人用了，废弃的话为什么不拆除。”几人继续往里面走，路过旁边铁桶的时候检测仪突然发出β射线严重超标的警报。

“找到放射源了。”几人围上来查看，箱子上面用白条标记着:放射性沉降物。根据标注的日期推测起码经过了两个半衰期。

“真的是在做人体实验么？”苍虬内心对父母的形象逐渐开始动摇。“这里还只是一个临时的实验室，如果说矿脉里面其实是一个更大的实验室……”

“谁知道呢。”罗全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转身走向出口。“想知道真相就进去矿脉，那么大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线索。”

“先出去吧。”仪清拍了拍想要把地下实验室翻个底朝天的苍虬的肩膀。“这么已经没什么线索了，现在主要的还是去找进入矿脉的方法。”

他站在原地咬咬牙，自己曾经被父母带到这里的景象久久挥之不去。“别让我失望。”吐出这句话才转身跟上他们的步伐。

“罗全。”听见叫自己，罗全停下脚步回头看苍虬。“你怎么看待人体实验的……用你们的世界观来看。”

“困惑吗？”听完他的问题罗全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道:“还是害怕知道真相？”得不到回应罗全才收起笑意将身体转过来。“帝国可没有人去研究人体，不是把时间用在修炼上就是研究符咒，受到的伤也能通过符咒治愈，或者自愈。要说对身体进行各种研究的话估计也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感官。外人眼里大概就是单方面的迫害。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本少并不觉得人体实验有什么不对。”

“本少认为，生命唯一的意义便是尽力实现自己的梦想，亦或者帮助他人完成别人的梦想。故而生命短暂却又美丽。研究人员也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这本身并无过错。而被用作实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在帮助别人完成别人的梦想。或许你会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去完成别人的梦想。可惜事实就是每个完成的梦想都代表了无数人的梦想的破灭，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也是如此。梦想已经破灭的人，与其为了活着而活着，到不如帮助别人完成梦想。实验体已经知道自己的梦想难以实现，不如让自己的父母，后代完成他们自己的梦想。所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取钱财等为他们创造个有利的环境。要做完成自己梦想的人，还是成为别人完成梦想的工具，全都看自己的能力。”

“这话从你们这群修炼，追求永生的人说出来甚是奇怪。”

“本少不追求永生，也没有办法永生。帝国里所有符咒玩的厉害的境界都不高。且不说恒玉境也只是勉强能活着，本少的时间可都用在符咒的研究上啊。恒玉境目前能做到的永生不过是夺舍而已，在完全死尽之前夺舍别人的身躯也能算永生？真是可悲。”罗全又继续走向出口，并向普西招手。“更可悲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执迷不悟的向往，然后刚一达到恒玉境就被其他灯枯油竭的强者夺舍。没人想去改变现状，我曾经将这个秘密公布开来却没人相信。即使有相信的人也只是在想自己如何突破恒玉又不被其他强者知道而达成自己的永生。”

普西不知从哪拿出用玻璃酒杯装着的汁液递上去。“抱歉，偏题了。”罗全轻轻抿上一口向出口跃上。“刚刚只是我个人的主张，也是我想改变的事情，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我大概知道新界的意义了。”仪清像是终于知道了什么，在手机上做记录。

“哦？你知道新界？”

“新界是什么？”懵逼的只有苍虬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新世界的简称。”仪清解释道:“在帝国还没有入侵我们之前，帝国有一股势力以罗全为首打着‘新世界’的旗号反抗过帝国。只不过后来被瞿云毅击溃了。联盟也只是从俘虏口中了解帝国历史时得知一二，但也不知道详情。这么看来，罗全和帝国是彻底敌对。”

“算是吧，但现在与你们的世界接触过后本少对生命又有了一些新的看法。”罗全将透明汁液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举向天空对准太阳。“敬过往。”

阳光透过杯子照射在他脸上。刷！毫无征兆的黄色身影从他面前瞬间过去，好在他感知到的时候已经后退了几步，空气中只留下锋利物体划过的声音。

那身影一次未得手立马反向冲刺抓向罗全，这一次人造天使普西已经挡在罗全身前抬剑上挑。金属与角质层碰撞的声音传出，几人终于看清停滞在普西面前，她的面貌。

身高不超过1米6的女性身躯上只挂着白布，一只手与剑对抗，金黄色的头发披散着已经快要接触地面，双脚微躬支撑地面，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