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汉子,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这一点,深受南方思想的秦宇深有体会。
不同于南方,北疆的汉子们,有着一个天真与执拗的品性。他们尊重强者,喜欢用属于草原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或处理问题。这说不上对错,就如同国家、地域间的生活方式,各自有着各自独特的生活观、价值观罢了。
秦宇依旧无法理解。明明再有一次,就可以赢得比赛。他没有做错,在竞技类的比赛中,策略是每个队伍必不可少的,赢得比赛的方式。
可是,阔孜队里的队员,却依旧选择了用最简单、原始的方法去进行这一场比试。
没有策略,也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只是,用自己的力量、骑术与气魄;用自己的身体,去进行这一场比试。
即便,他们依旧伤痕累累;即便,作为主力,阔孜的左手,已经无法再去争夺山羊。但是,他们却依旧笑着结束了这一场比赛;并且,表现的比得分,甚至是赢得比赛,更加的专注与喜悦。
秦宇站在自己这边的毡厉旁,(毡厉有两个,和球门的意思差不多。)看着阔孜与队友们纵马,在赛场内狂奔。
但是,山羊却一直被孟加沙尔队的人,牢牢的抓在手中。阔孜也没有沮丧,反而与队友一边大声的交流,配合如何进攻与防御;一边专注而又兴奋的争抢着山羊。
四周的观众们,这时也似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好似看到了一场非常激烈的角逐。即使最后,阔孜队依旧以二比三惜败给了孟加沙尔队。但是,所有人好像都满身荣耀,在人群的簇拥下,一起肩并肩的去往胜利者的毡房内,准备享用福肉(在新疆,叼羊比赛结束后,所用的山羊被认为是一种莫大的吉庆与皆大欢喜,总之就是很好的意思。所以,毡房的主人会组织家人,宰羊煮肉,用手抓肉与奶疙瘩等美味佳肴,来招待所有的客人。)。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输了还这么高兴?”
就在秦宇站在一旁,看着阔孜兴高采烈的与孟加沙尔勾肩搭背拼酒的时候。阿科克孜来到了秦宇的身旁,一边用手中的相机拍摄着毡房内热闹的场景,一边对秦宇说道。
秦宇点点头说道:“嗯,有点搞不懂。原来那么想要赢,后来明知道会输,可是还输的这么开心。”
阿科克孜轻笑:“对啊,这就是北疆男人的可爱之处。你不能拿世俗的观念去比对他们,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浪漫。相比于简单的胜利,其实,他们更加渴望的是通过自己的实力去证明自己,赢得尊重。而一味的追逐胜利,只会让人觉得你善于使用阴谋诡计罢了。你看,阔孜表现出勇气,赢得了孟加沙尔的尊重。所以,他们才能愉快的坐在一起,而一味的追逐胜利,只会得到北疆人的唾弃,罢了。”
“秦宇朵斯,阿科克孜,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快来尝尝,这个手抓肉可是相当好吃的!!”
这时,孟加沙尔的声音传来。
阿科克孜点点头,对着秦宇说:“我先去了,你也一起来吧。”
然后,跑向了孟加沙尔。
秦宇看着毡房内热火朝天的北疆人,抬头望了望刚刚开始倾斜的太阳,说道:“北疆人的浪漫么。”然后,低下头跑向了毡房。
阔孜一边拉着秦宇哈哈大笑,一边将阿勒泰特有的美食统统摆在了秦宇的面前。
阔孜热情的说道:“秦宇朵斯,你要多吃一些,今天你可是幸苦了。”
秦宇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到多数时间都躲在一边,没什么感觉。到是你,你的手没事了吧。”
“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阔孜一脸不以为然的挥了挥受伤的手,然后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道:“秦宇朵斯,你觉得阿科克孜不错吧!”
“咳咳咳~~”
正在喝着马奶。。。Zi(阿勒泰的饮料叫这个名字,其实我也很无奈~。~)的秦宇,被呛到了一样,猛的咳嗽了起来,对着阔孜说道:“你想什么呢,我们才见了两次面。”
阔孜说道:“你别装了,我都看着呢。你小子一看到阿科克孜,连话都不会说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秦宇摇摇头,连忙说:“你别瞎想,我还没想那么多呢!!”
阔孜一听,点点头,一脸思索的大声自言自语起来:“这样啊,我还想着,下午的姑娘追,给你找那位姑娘呢。既然你不喜欢阿科克孜,那位就重新给你找一位吧!”
秦宇一听,说道:“干嘛一定要找姑娘,我不去参加不可以吗?”
阔孜面色一正,说道:“你是看不起我们北疆人?”
秦宇连忙摇头,说道:“没有,可是这和找姑娘没。。。”
秦宇话还没说完,阔孜直接打断,大声说道:“我们阿勒泰的传统,未婚的男人必须参加姑娘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