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死状。按理说,他应该会极度的不适应,可是张宝儿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眉头紧蹙。
郑牧野在刘家找了个房间,现场开堂,提审了一干人等,大概知道了凶案发生的前后过程。
昨天,是刘员外六十大寿,刘家大院一大早便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刘员外人缘不错,前来拜寿的客人们一拨接一拨排山倒海般涌进院去,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一手提着根打狗棍,一手拿着个讨饭的破碗,大摇大摆地随着人流也想混上半口山珍海味。
中年乞丐在入口处被管家刘中摆手给拦了下来,没想到这乞丐却贼心不死,依旧不停地挥着棍子大喊大叫地往里硬闯。
正好此时刘员外领着五个儿子出门迎客,瞧见这一幕,刘员外正待开口,他的五子刘华却抢先一步,冲上前就是几拳几脚,将那乞丐打得嗷傲直叫地栽倒在地。
事后刘华还不解气地骂到:“臭叫花,念在今天我爹六十大寿,姑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那乞丐躺在地上,眯着被打肿的双眼仇视地瞟了刘华一眼,揉了揉被打断的一条腿,艰难地爬起身来。
乞丐起身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将手中的打狗棍和破碗放在了地上,随手从地上捧起一捧沙子,端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嗖”地一下撒在了刘家大门口,这才拿起要饭的家伙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庞大的人流之中
等到宾客散尽,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吃过晚饭,刘员外和几个儿子与家眷到了客厅里叙起家常。
正在此时,管家刘中脸带惧色恭恭敬敬站在门外:“老爷,下人有一事想跟老爷禀报。”
刘员外被打扰了浓浓的家庭氛围,心中不悦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刘中进门后,看起来有些犹豫。
“让你说你就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刘员外有些气恼,放大了声音。
“是!老爷,我想说得是今天早上那件事!”刘中终于开口道。
“早上?什么事?”刘员外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那个乞丐的事情!”刘中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刘员外知道,刘中年轻时在江湖上混过些日子,道上的东西懂得不少,闻言便隐隐察觉到早上的那个乞丐不简单,但却也猜不出个一知半解,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刘中。
“老爷,是这么回事……”刘中向刘员外解释起来。
原来,刘中年轻的时候,在一户大户人家当雇工时,正巧那户也得罪过一个老乞丐。那老乞丐离开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与今天早上那个乞丐如出一辙。起初,老乞丐也是被人当傻瓜似的嘲笑了一番。可是没过多久,那户人家几个儿子都莫名其妙地相继离奇死去。后来,请来道士一打听,才得知那种乞丐在江湖上以狠毒著称,他们号称“大叫花”,会使一种巫术,中招的必定断子绝孙全家死光!
听刘中这么一说,刘员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虽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事他也听说过不少,到底没见过。俗话说眼见为实,待刘员外缓过神来后,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刘员外终究是读过书的人,他思忖片刻道:“也罢,刘中你去请几个道士来驱驱邪吧!”
刘中一听要请道士,连连摇头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这种巫术只有那乞丐自身能够破解。如果请来道士反而会有增无减啊!”
刘员外见刘中被一个臭乞丐吓成那副模样,不觉心里好笑:“哼!区区一个乞丐,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不管怎么说,刘中也是一番好意,刘员外随即敷衍道:“那好吧,你明天就派人去找找那个乞丐吧!”
说完,刘员外便再也不理会刘中,继续与儿女们说话。
可是,刘中刚才的那一番,让屋内众人觉得心中沉重,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欢快。
刘员外见状,只好悻悻说道:“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刘员外在书房读书之时,一家丁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某种极度惊吓。
家丁见到刘员外,便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语无伦次地说道:“老……老爷,大……大少爷他……他……”
“什么事这么急?起来慢说无妨。”说话之际,刘员外一并合上了书。
“大……大少爷……死……死啦!”经过一番折腾,家丁卡在喉咙里的几个字终于向火一样喷射而出,直飞向刘员外的双耳。
“什……什么……”刘员外闻言惊得连连退后几步,没把持住,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
问完了情况,郑牧野让刘家的一干人等离开,然后与同来之人开始分析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