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管仕奇吩咐道:“管捕快,你去一趟程贵家,就说是我说的,只要他还能喘气,就必须随队押运税银。”
管仕奇应诺一声离去了。
过了一会,管仕奇回来了,他向郑牧野禀告道:“程捕头说他真的来不了!”
郑牧野听罢大怒:“你再去一趟,告诉他,若今日他来不了,今后就永远不用再来衙门了!”
这一次,程贵跟着管仕奇来了。
程贵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郑牧野也懒得理他,只是朝着车队大喊了一声:“出发!”
一路无事,押银车队很快就到了那间小客栈。
“众位兄弟,在这里休息会吧!”程贵心不在焉道。
其实,就算程贵不说,众捕快也知道该在这里休息了,押运路线图都是提前标注好的。
程贵心里很不舒服,本来他想找个理由不参加此次押运,将来也好撇清自己。也不知郑牧野是不是吃错药了,死盯着自己,非要逼着自己去押运,这让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
捕快们进了客栈,吴虎和一个汉子上前来迎客。
管仕奇有些诧异道:“我记得这里的掌柜是一对老夫妻,换人了吗?”
吴虎回道:“那是我们的父母,今日身体不适,就让我们哥俩来了。”
捕快们要了几样小菜,打算吃完后再起程。
吴虎给众人上了凉茶,程贵看了一眼凉茶,径自起身要去后门小解。
到了后门,程贵见路上有血迹,便顺着血迹走过去,竟发现了那对老夫妻的尸体。
程贵大怒,指着吴虎道:“你、你们竟然杀人了!”
吴虎无所谓地道:“我们来时,那对老夫妻还没走,一问,才知道是那老汉太倔了,不相信强盗会杀他们。”
程贵哆嗦着声音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杀人?”
吴虎笑道:“土匪哪里有不杀人的?再说了,你不是也要我们除掉那张宝儿吗?难道这就不算杀人了?”
话音刚落,吴虎便抽出刀来,一刀劈向程贵。
程贵猝不及防,当即中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指着吴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虎嘿嘿笑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吧!还想分一半银子,做梦去吧!”
客栈内,被蒙汗药迷倒的捕快躺倒了一地。
吴虎正要去解决张宝儿,却见吴辟邪进来道:“快走,有人来了!”
青云寨众人推着银车,离开了客栈。
傍晚时分,突然一批骑马的黑衣人出现了,大约五十人上下,每个人都用黑巾蒙着面,他们远远跟着青云寨的匪人。
难道是黑吃黑?青云寨土匪见状一片哗然,停了下来做好了迎战准备。
青云寨的土匪停了下来,那些黑衣人也停了下来,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良久,周纯决定继续前进,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青云寨的人动了,黑衣人也紧跟着动了,他们紧紧跟在后面,虽然他们并没有放马冲杀,但却不时地搭弓射箭。
这些黑衣人的箭法奇准,不一会青云寨便有十几人被射倒。
韦耀辉见状,向周纯建议道:“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肯定是冲着这些银子来的,要不我带着银子引开他们,大哥您赶紧抄小路回山,多带些兄弟们来接应我们!”
关键时刻,韦耀辉如此仗义,这让周纯多少有些感动,他握着韦耀辉的手道:“三弟,若实在不行,那些银子不要也罢,你可一定得活着回来!”
“我知道了!大哥保重!”
说罢,韦耀辉去安排了,青云寨众人分成了两拨。一拨由韦耀辉带着,护着银车继续往前走。另一拨刚由周纯带着,他们改变了方向,朝西而去,想要抄小路返回青云寨。
黑衣人还是紧紧跟着,但他们跟着的是周纯这边,却对韦耀辉那边不理不睬。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但黑衣人还跟着他们。
“怎么会这样?”周纯恨恨道:“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银子?”
“不好,大头领,他们似乎要发起攻击了!”吴虎突然道。
果然,远处那些马匹的蹄声变得急促起来,毫无疑问,那些骑马的黑衣人开始加速了。
“大哥,快,快跑,到前面那片树林里去!”吴辟邪大喊道。
众土匪撒丫子便跑,前边三百步远的地方是一片大树林,在黑衣人赶到之前,若是能跑到树林便能活命了。
可是,人的两条腿哪能跑得过马匹的四条,不大功夫,黑衣人们便追上了土匪,在横刀的劈砍之下,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展开了。
土匪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