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一脸阴霾道:“被你不幸中了,长安变天了!我要走了,周波在潞州城外的大草滩马场,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话音未落,张宝儿走下城头,牵过马匹,也不回身,打马便走,古云天在后面紧紧追赶。
城头的秋白羽弹剑朗声道:“张大人保重,我们后悔有期!”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被寒风吹得四散无迹,远扬天外。
……
十一月初二,长安的初冬还没有寒冷的感觉,似乎还有微微暖意。
祥和客栈丙号院的一间客房门口,一个少年缩缩了脖子,轻轻地敲门。
“进来吧!”屋里有人应声道。
少年走进屋子,和外面的冷彻不同,屋里却是暖洋洋的。
“怎么这么晚才来?”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平静地问道。
“宝儿哥,你终于回来了!”少年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燕谷,客房内的年轻人却是刚刚赶回长安的张宝儿。
“陛下是怎么驾崩的?”张宝儿直截了当问道。
“这一点我还不清楚,据说陛下是被安乐公主毒死的!”燕谷小声道。
“安乐公主?”张宝儿摇摇头:“不可能,她没有那个胆量,再说了,韦皇后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燕谷没有说话。
“说说吧,长安现在在情况如何?”
“宝儿哥,情况很糟糕……”
听燕谷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张宝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过了好一会,张宝儿才吩咐道:“谷儿,你速速将华叔和岳父大人找来,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回到长安了。”
“知道了,宝儿哥!”燕谷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
不到两个时辰,燕谷便带着江雨樵和华叔再次回到了客房内。
“岳父大人,你受伤了?”张宝儿一见江雨樵便发现了不对劲。
“一点小伤,不碍事!”江雨樵见到了张宝儿,明显松了一口气道:“你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强!”
“是在那晚受的伤吗?”张宝儿问道。
张宝儿刚才听燕谷说了,前几日的一个夜里,有大批蒙面人对张宝儿的府上进行了突然袭击。
“没错,他们人多,我怕伤着府里的人,不敢用全力,所以受了一点小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江雨樵满不在乎道。
“岳父大人,和你交手的都慢什么人?”张宝儿压抑住自己的愤怒问道。
江雨樵摇摇头:“看不出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不像是官兵,十有八九是江湖人士。但奇怪的是他们纪律严明,进退有序,又不像武林中人那么随意散漫。”
张宝儿看向燕谷:“谷儿,查出来了吗?是什么人干的?”
燕谷肯定道:“应该是秋风堂的人干的,但现在还没有证据!”
“太平公主?”张宝儿咬牙切齿,又问道:“小桐和娑娜他们没事吧?”
江雨樵心有余悸道:“他们来了上百名高手,多亏了燕谷带着人及时赶来,不然光凭着我和十来个暗影,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燕谷接口道:“我得到到消息后,立刻带着符龙岛子弟、袁风和他的手下,还有燕中仪,共同赶到与师父联手拒敌,才转危为安。后来,马捕头带着京兆府的捕快和衙役也赶了来,那些人才退去!”
张宝儿冷冷一笑:“若我没猜错,太平公主是想劫持小桐和娑娜她们,让我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她们安全,我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小桐她们都没事,不过……”
“不过什么?”张宝儿猛地站起身来。
“锦娘和两个丫鬟遇难了!”
张宝儿听罢愣在了当场。
白锦娘脱离牢狱之灾,江小桐专门请她住在府上,她才生下孩子没多久,就遇到了不幸,可怜的孩子还不会认人,便没有了爹娘。
“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锦娘本不该死的!”张宝儿喃喃自语道。
“宝儿,你别这样,这不怪你!”江雨樵在一旁劝道。
“锦嫏下葬了吗?”张宝儿问道。
“葬了!”江雨樵点点头。
“我现在没脸去见她,等我替他们报了仇之后再去祭奠她!”张宝儿又补充道:“锦娘的孩子,我要收为义子,把他抚养成人,以告慰锦娘的在天之灵。”
“宝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江雨樵点头道。
“现在府里怎么样了?”张宝儿问道。
“我从七星庄抽了一百多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