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内息运行与步伐相协调。顾欣雨试着走了一段,越走越觉得别扭,道:“哪有这样走路的?太累人了。”
赵错正色道:“如果这点苦也受不了,还练武干啥?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去,没人再逼你练功。”
此话正中顾欣雨心中疼处,眼中闪过泪光,倔强的道:“谁说我受不了?”又走了一段,脚上像灌了铅一样,但还是咬牙坚持。
又走了一段,赵错指着道旁的石凳,道:“先休息一下!”
顾欣雨咬牙道:“我还行!”
赵错道:“练功讲究有张有弛,你初学乍练,内息协调不好,若勉强练下去伤了身子反倒得不偿失。休息一下,也能静下心来想想刚刚的领悟,有哪些做得不足之处。”
顾欣雨听话的坐下,拍打着酸麻的双腿,道:“这功夫练起来怎这么累?”
赵错解释道:“这功夫练起来举轻若重。有两难:一难,难在入门,没有一定的内功根基根本习练不来;内力强了,运行形成了定势,内息难以与步伐相合,身心会极其疲惫,只能慢慢调和。二难,难在持之以恒。”
顾欣雨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吧,不然来不及了。一会我再试试。”
赵错叮嘱道:“好的,我先走了。记着,练功不是一味只有练,也得多思多想,边练边思才能有所悟,有所得。”说着,挥手作别。
顾欣雨休息了一小会,又起来走上一段,实在坚持不住又歇上一阵,顺便想想刚才运功的不足。走一段歇一阵,又走一段歇一阵,渐渐摸到了门道,也就自然了许多,不觉得那么累了。
……
因为倭寇作乱,杭州城中厉行夜禁之令。夕阳西下,客人渐渐稀少,赵错放心不下家中的顾欣雨,告了个假提前放工,往家中赶去。
夕阳的余辉还没散尽,赵错远远的看到家中的炊烟袅袅升起,心中大为宽慰。
推开家门,只见顾欣雨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赵错便走了进去,想要看看顾欣雨在做些什么。
只见碳炉里火势旺盛,上面的砂锅正扑扑的一个劲往外冒着热气,闻着香味里面是鸭汤。只是打开一看,里面水少得可怜,若是赵错再尽些回来怕要做成炖鸭了。赵错连忙添上水,重新盖上。
那边,顾欣雨正提着锅铲,叮叮当当的和锅里的小青菜作着斗争。菜叶子开始蔫黄了,一把火苗窜起,顾欣雨吓得尖叫着躲到一边,不知所措。赵错眼急手快抄起锅盖,盖了上去。抬着看顾欣雨,只见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乌黑,满头大汗,比干苦力还辛苦。赵错伸出手,半开玩笑的道:“还是我来吧,看你这样子还真怕你把锅给敲破了。“顾欣雨脸上一红,将锅铲递了过去。
赵错打开锅盖,火苗已经灭了,用勺子勺了些水洒进锅中,青菜的滋滋冒着青烟,开始翻炒起来。问道:“放盐了吗?”
顾欣雨道:“好像放了。”想了想又道,“好像没放。”
赵错哭笑不得,只得亲自尝了一下。青菜甜丝丝的,估计是把糖当盐了;鸭汤又太咸了,也不知道了多少盐。干脆勺了几勺汤过来煮青菜,美其名曰“上汤青菜”。又重新加水进鸭汤中,重新烧开。
赵错指着顾欣雨的脸,道:“脸脏了!”
顾欣雨慌乱的伸手在脸上胡乱的一抹,手上沾有油污,这一抹,更成了大花脸。赵错强忍着笑,转过身去。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顾欣雨大囧,跑出去清洗了。
这一顿,饭是粘糊的,汤是清寡的,青菜带着焦黄。顾欣雨自我解嘲道:“比中午好多了。”
“继续努力。”赵错看着顾欣雨的脸,回想起刚才的样子,又忍不住要笑。
顾欣雨以为脸上没干净,便使劲用衣袖擦了擦。赵错摆了摆手,笑出声来。顾欣雨这才明白过来,佯怒,然而忍不住跟着也笑了。
……
(本章完)